第4章 征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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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八年五月初,經過短短月餘時間動員準備,秦王政拜相國嫡三子濤為征南將軍,爵左庶長,抽調義渠遊騎夷兵五千,藍田精銳鐵騎五千,蜀郡騎兵五千,配戰馬兩萬匹,再抽調蜀郡水軍五千,打造衝鬥戰艦五百艘,配強弓巨弩無數,另外,相國從洛陽封地和鹹陽城共征各類工匠一千。
因為是偷襲楚國腹地,所以兵馬早分批秘密入蜀訓練乘舟坐船。
相國呂不韋伴秦王政秘密至鹹陽城外百裏送別,秦王政在拜將台握住征南將軍呂濤手道:“將軍此去乃獨闖龍騰虎嘯,相國有如此麒麟子乃秦國之福,大秦感謝相國,感謝征南將軍,請將軍受寡人一拜。”
呂濤與秦王對拜,又與秦王政對飲三爵,而後與五百私兵親衛高呼:“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一統河山,大秦萬歲,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王政握征南將軍手共下拜將台,將軍欲上馬前突然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我王,大秦到了此時已非老秦人之大秦,而是天下忠臣誌士合力之大秦,大秦定會一統天下結束亂世,然則,常言道:善始者眾,善終者寡,呂氏滿門願以鮮血與生命證明忠貞,若有朝一日,家父…”
秦王政緊握征南將軍手打斷道:“卿不負寡人,寡人必不負卿。”
秦王政遙望滾滾鐵蹄,忽然眾將士齊聲高歌,秦王與相國呂不韋皆淚流滿麵,秦王政解秦王軲轆劍派人追上征南將軍相送。
赳赳老秦,複我河山。
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國恨,滄桑難平!
天下紛擾,何得康寧!
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一路往漢中疾馳,數日後至蜀郡大江水寨,蜀郡鎮守大將呂慧早已安排連人帶馬訓練北地騎兵多日。
是的,連人帶馬暈船到腳底發軟,特別是義渠各族夷兵和北地戰馬。
他們哪見過如此大江大河,更不適應如此濕熱氣候。
此時二兄呂慧攜五萬秦步卒已出蜀到了前線對峙,楚國風聲鶴唳,卻不知秦國是為了掩蓋後方打造衝鬥巨艦,是的,呂濤指示越大越好。
但實話實說,這個時代所謂巨艦,還不如後世一小民船,因為技藝和見識限製,這個時代衝鬥戰艦最多運兵五十。
可呂濤要求是最少運兵一百加馬匹,好在是順水而下要求不高。
呂濤對秦王政印象很不錯,秦王政這個人雖然有些暗疾,但他胸襟開闊,壯誌淩雲,特別是那種雄韜偉略之精氣神,真的讓人不由得生出敬仰。
曆史上秦王政還真的未曾飛鳥盡良弓藏殺功臣,呂不韋事實上是免相發配蜀郡恐懼自殺。
呂濤宿衛宮牆三年,他對秦王政很熟悉,秦王政方臉闊嘴,劍眉星目,而且身材高大,總之,他比李雪健老師飾演秦王政陽剛,比陳道明飾演秦王政威武。
還有這次出兵,呂家隻要求一萬兵馬,可秦王政直接調撥兩萬人馬,這其中還有五千是剛剛裝備騎兵三件套的藍田精銳鐵騎,再準備五百艘大船和無數補給,而且答應隨時補給前線。
六月初,看軍馬已經適應乘舟坐船,征南將軍下令起兵,一萬六千餘人馬浩浩蕩蕩出蜀郡,再與六月初十深夜上船。
加上五千水軍主要操舟劃船),合計兩萬一千五百人,五百艘木船,水借風勢繞過郢都陸上防線,再借助深夜月色,在楚國毫無防備下進入楚國腹地。
其實真不怪楚國疏忽,因為秦國一直是個內陸國,秦國也從未有過用戰艦先例。
再加上大江江麵很大,沒去過長江之人可能臆想鐵索鎖江,怎麽可能,這個用青銅時代,數裏水麵,怎麽鎖,用什麽鎖。
再加上郢都往東乃浩浩蕩蕩之雲夢澤,也就是後世的江漢平原,湖北的大糧倉,可這個時代生態破壞小,江漢平原根本沒形成,數百裏一片汪洋沼澤,楚國怎麽防,防誰,楚國巨大而人口稀疏,所以到處是荒無人煙之地。
因為現在的楚國未到千萬人口,可疆域遼闊,雖然楚國被秦一再蠶食,但楚國疆域還是北到河北,東接齊魯,南至兩廣,西至雲貴,這麽大麵積,才八九百萬人口,按照後世,一個地級市都比他人多,可它卻有數省之地,而且全據江南吳越。
呂濤此行登陸地乃長江拐彎處,也就是大別山西角,占住此地,呂濤等於占住金角銀邊,如果楚國大軍圍剿,他可用舟船隨時機動撤離,更可以用兩萬鐵騎和楚軍周旋與沿江平原,若楚敗,他可以西沿長江向北至雲夢澤,往東是長江和大別山相接之皖蘇平原,若可能,他兵至後世巢湖建城,從巢湖北轉,乃淮水至大別山平原,再占住桐柏山和大別山之義陽三關,也就是說,如果可能,他可以占住東至淮水,南至長江,西至長江,北至義陽三關三關分別為:平靖關,武勝關,九裏關),也就是一個標準等邊三角形。
三角形中間,乃大別山,三角形東麵,南麵,西麵皆大平原大糧倉和三麵大江防線,若真的事不可為,還可以順長江出海。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態,楚國不會給他機會,秦國也不可能讓他做大搞獨立小王國。
呂濤早派管家呂不疚三子呂湘去偵查,俱呂湘傳回消息,大江在別山南拐角有一小土城叫雙水城,此城離大拐彎五裏小山丘上,而且此城高不過丈餘,城內守軍不足千人。
雙水城周邊平原乃楚國宗室熊通之封地,熊通貪婪暴烈,很多百姓都逃入別山,所以,這麽大平原,開發出耕地不足萬一,有民不足十萬。
後世能養活數千萬人口的長江中下遊平原,此時有口不足十萬,這不占之天理何在。
今夜月明星稀,一路波瀾不驚,加上又是子時出發,所以五百艘木船浩浩蕩蕩很快逼近雙水城簡易碼頭。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天上啟明星十萬明亮耀眼,呂湘在河灣生了三堆火接應,因為四周有高高蘆葦阻擋視線,所以五裏外雙水城守軍沒發現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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