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迷霧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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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月光透過繁密的樹冠,灑在蛇沼雨林的地麵上,微風輕輕吹拂,帶來陣陣濕潤的氣息。
    解雨臣坐在一塊突起的岩石上,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和藤蔓,偶爾傳來蟲鳴和鳥叫,仿佛在訴說著這片雨林的秘密。
    吳三省與眾人圍坐在一旁,正低聲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
    “這地方實在是太過陰森了,感覺隨時會有什麽東西跳出來。”王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刀握得緊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保持警惕。”解雨臣淡淡地回應,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這裏的確不安全。”
    就在此時,突然從密林深處傳來一陣低沉而急促的吼聲,緊接著,樹葉沙沙作響,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空氣中。
    眾人瞬間警覺,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隻見一隻體型龐大的野雞脖子,憑空躍出,帶著強烈的攻擊性,直奔吳邪而來。
    “吳邪,小心!”解雨臣的聲音在空中劃破夜晚的寧靜,似乎是命令又似乎是警告。
    吳邪反應極快,迅速側身閃避,卻沒能完全躲開,野雞脖子的尖喙擦著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血痕。
    潘子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上前,想要將吳邪拉回安全的地方。
    他的動作如同一陣風,迅捷而果敢,仿佛是為了拯救這個他一直以來看重的兄弟。
    “快走!我來擋住它!”潘子的聲音透著堅定,盡管心中明白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對抗,他依然無畏地迎向那凶狠的野雞脖子。
    然而,野雞脖子並不單純,它的攻擊速度比潘子想象中快得多,翅膀揮舞間,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
    潘子縱身一躍,試圖用身體阻擋吳邪的去路,卻被那野雞脖子重重地撞開,摔倒在地,痛苦地悶哼一聲。
    “潘子!”吳邪的心被撕裂般的恐懼籠罩,他不由自主地朝潘子撲去,想要將他拉回,但已經來不及了。
    在那一瞬間,潘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從容的笑容,仿佛在說:“小三爺,你大膽的往前走。”
    隨後,野雞脖子的尖喙狠狠地刺入了潘子的腹部,鮮血瞬間湧出,灑落在濕漉漉的泥土上,仿佛是這片土地的祭品。
    “快走!快走!”潘子的聲音微弱,卻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吳邪的心如同被撕扯著,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吳三省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冷靜,他拉著吳邪,試圖將他拖離這片凶險的地帶。
    王胖子和黑瞎子等人緊隨其後,四散而逃,但他們的心中都清楚,這一刻的分離將可能是永別。
    在濃密的雨林中,眾人如同無頭蒼蠅,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
    吳邪的腦海中卻回響著潘子的笑聲,那笑聲在絕望中,顯得那麽無奈而又溫暖,仿佛在告訴他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雨林的陰影籠罩著他們,帶著無盡的恐懼和不安,而潘子的身影逐漸被黑暗吞噬,永遠留在了那片靜謐的土地上。
    吳邪、吳三省和張起靈在濃密的樹木之間穿梭,彼此緊緊相依,心中卻因潘子的犧牲而沉重如鉛。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血腥的氣息,仿佛大地也在為失去生命而悲鳴。每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腳下的地麵濕滑而凹陷,仿佛在試圖將他們吞沒。
    “快,跟緊我!”吳三省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帶著隱隱的焦慮。他的臉龐在幽暗的樹影中顯得蒼白,目光卻依然堅定,仿佛是在為失去的兄弟發誓,絕不能再讓任何人陷入險境。
    張起靈則緊隨其後,冷靜的神情在這恐怖的時刻顯得格外醒目。
    雖然心中為解雨的安危感到焦慮,但他更清楚此刻的處境有多麽不安全。
    他的手緊握著長刀,時刻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每當樹葉在風中顫動時,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側耳傾聽,生怕再出現另一隻凶猛的野雞脖子。
    在這片生機勃勃卻又陰森可怖的雨林中,吳邪的心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停地回頭,渴望能看到曾經活力四射的潘子,但每一次都隻是眼前的黑暗與恐懼。
    心中對朋友的惋惜和愧疚交織,讓他無法再前行,隻能用盡全力追逐著吳三省和張起靈的身影。
    而在另一邊,黑瞎子和拖把則在同樣的恐慌中拚命奔跑。
    他們之間的默契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像是風中共舞的兩片落葉,時而相互靠近,時而又因地形的起伏而拉開距離。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知道要團結在一起,互相依靠,才能在這片迷失的森林中找到生路。
    “快,跟我來!”黑瞎子在逃跑中高聲喊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慮和不安,耳邊的蟲鳴和鳥叫仿佛都在嘲諷著他們的無力。
    而此時,解雨臣和王胖子卻因野雞脖子的襲擊而走散,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漸漸模糊。
    王胖子滿臉焦急,心中明白如不迅速找到解雨臣,自己的處境將無比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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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喊著,卻隻聽見自己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雨林中,仿佛孤獨的呐喊在無盡的夜裏消散。
    解雨臣與眾人在那神秘莫測、危機四伏的遺跡中走散後,並沒有如常人那般焦急地四處尋找其他人。
    他神色鎮定,仿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隻見他雙手迅速變換,口中念念有詞,眨眼間便隨手布下了一座玄奧複雜的陣法。
    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模型,輕輕一拋,模型落地的瞬間光芒大放,眨眼間便成型為一座堅固且設施齊全的臨時住所。
    解雨臣穩步走了進去,先是來到洗漱的地方,動作嫻熟地洗漱一番,而後換上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
    他走到擺滿食物的桌前,不緊不慢地填飽了肚子,整個人看上去煥然一新,恢複了幾分從容。
    這時,一個溫柔空靈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崽崽,可算有時間和你好好說說話了。”
    解雨臣聞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安心的笑容,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說道:“娘親,我正想和您聊聊呢。
    剛才是你指使它們的吧。”解雨臣雖然是詢問的語氣,眼神裏卻滿是肯定。
    琉璃天道的身形緩緩顯現,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嗔怒,說道:“是啊!
    誰讓他們欺負我的崽崽。我可得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家崽崽不是好惹的。”
    解雨臣的神色瞬間變得擔憂起來,他向前走了兩步,靠近琉璃天道,急切地問道:“娘親,您會不會有事?他們背後的勢力不簡單,我怕您……”
    琉璃天道看著自家崽崽滿臉關切的模樣,心中一暖,抬手輕輕摸了解雨臣的頭,柔聲說道:“崽崽,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娘親隻不過把那些怪物的數量增多了那麽一點點而已,那些死去的人本身就是大限將至。要不然,以這世界的法則,早就把我驅逐出去了。”
    解雨臣微微皺眉,語氣堅定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溫柔:“那就好!不過以後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娘親您插手要是被發現了會受到法則攻擊,會受傷的。我不能讓您為我冒險。”
    琉璃天道聽了這話,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輕哼一聲,嘴巴也微微嘟了起來,說道:
    “哼!都怪你那老古板的爹。其實當時天乩將你偷到他的世界,我就打算直接從他世界把你帶回去,咱不在這個世界呆了,這劫也不曆了。娘親直接帶你回家。”
    說到這裏,琉璃天道的神色滿是懊惱,輕輕歎了口氣,“可是誰會知道你爹居然出現了,這下一切計劃都泡湯了。”
    解雨臣上前握住琉璃天道的手,神色凝重而又堅毅:“娘親,既然是孩兒的劫數,孩兒會承擔。不能因為孩兒一人陷三界於危難。我已做好準備,去麵對這一切。”
    琉璃天道看著眼前已然長大、如此有擔當的解雨臣,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她抬手輕輕撫去解雨臣臉頰上的一點灰塵,
    囑咐道:“好吧!那崽崽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遇到任何事都一定要告訴娘親,不管什麽時候,娘親都會在你身邊。”
    說完,琉璃天道的身形漸漸消散,離開了這個臨時居所 。
    終於,在驚慌失措中,吳邪等人重新聚集在一處相對安全的空地上,然而,他們的心情卻難以平靜。
    吳三省環視四周,確認大家都在,唯獨少了王胖子和解雨臣。他的眉頭緊鎖,心中翻騰著不安的情緒。
    “我們必須去找他們!”張起靈的聲音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關切和堅定,仿佛在訴說著他對朋友的擔憂。
    “現在還不安全,大家不宜亂跑。”吳三省迅速打斷他,語氣中充滿了權威與理智。
    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視著張起靈,“我們先找到一個新的營地,再去尋找他們。現在不能有任何的分散。”
    吳邪抬頭看著他們,內心的恐懼與無助交織在一起,然而他知道,眼下的確需要冷靜。
    他緊握著拳頭,心中默念著潘子的名字,暗自下定決心,要為他的犧牲而活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濃密的雨林在他們身邊沉默著,似乎在傾聽這份無奈的約定。
    夜色愈發濃重,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隻有那一片片樹葉在微風中低語,見證著這些人心中不可磨滅的情感與希望。
    在這片幽暗的雨林中,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樹木如同巨人的手臂,籠罩著一切。
    在陰影的深處,拖把的聲音驟然打破了沉默,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指著吳邪的頭頂,結結巴巴地喊道:“快看,快看上麵!”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條雙頭蛇,蜿蜒盤繞在樹枝上,狡黠而又凶狠的眼神死死盯著吳邪,
    兩個頭分別吐著蛇信,仿佛在評估著這頓美餐的價值。
    那閃爍著寒光的鱗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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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跑!”吳三省幾乎是本能地大吼,聲音在雨林的寂靜中回蕩,仿佛預示著一場新的災難降臨。
    眾人再也顧不得一切,紛紛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心髒狂跳如雷,腳步在濕滑的地麵上打滑,濺起一陣陣泥土與水花的交織。
    張起靈斷後,目光銳利如鷹,直勾勾地盯著那條雙頭蛇,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
    周遭危機四伏,同伴們撤退的身影在他心頭縈繞,擔憂如潮水般蔓延,但他雙腳像生了根,半步不退。
    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映著雨林中斑駁的光影,似是在向雙頭蛇宣告:這一戰,避無可避。
    雙頭蛇率先發難,兩條蛇身如兩道迅猛的閃電,裹挾著呼呼風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他撲來,帶起地上的落葉與塵土。
    張起靈暗暗咬緊牙關,肌肉緊繃,身體微微下沉,蓄勢待發。
    就在雙頭蛇撲到眼前的刹那,他猛地發力,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彈射而出,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
    手中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優美的弧線,寒光閃爍,直逼那兩顆凶狠的蛇頭。
    “鐺!”刀鋒與蛇身狠狠相接,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碰撞聲,金屬撞擊的火花在昏暗的雨林中一閃而逝。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順著手臂傳來,震得張起靈虎口發麻,手臂酸痛,但他眼神愈發堅定,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斬殺。
    戰鬥愈發激烈,雙頭蛇攻勢不停,另一顆蛇頭瞅準時機,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瘋狂地向他咬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張起靈眼神一凜,腳下猛地一蹬地麵,身體如柳絮般輕盈地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致命一擊,蛇牙擦著他的衣角劃過。
    可這激烈的纏鬥讓局勢愈發危急,張起靈在一次急速閃避中,腳下一滑,黑金古刀脫手而出,
    “哐當”一聲掉落在濕滑的地麵上,刀身在黑暗中微微發光,仿佛在召喚著它的主人。
    但此刻的張起靈根本無暇顧及,雙頭蛇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再度襲來,
    他隻能赤手空拳,憑借著精湛的身手和頑強的意誌,繼續與這凶狠的野獸展開殊死搏鬥。
    與此同時,雨林深處,繁茂的枝葉肆意橫生,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隻透過幾縷細碎的光。
    王胖子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在泥濘的地麵上踩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他心裏清楚,唯有找到解雨臣,他們這趟冒險才能繼續推進下去,找到破解謎團的關鍵。
    就在他氣喘籲籲、滿心焦慮地奔跑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如同一束穿透迷霧的光,隱隱約約傳進他的耳中。
    那聲音溫暖又安心,仿佛在混沌中為他指引著方向。
    王胖子瞬間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細聽,激動地脫口而出:“沒錯,是花爺的聲音!”
    “花爺!”王胖子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聲音在雨林中不斷回蕩。
    “胖子,我在這裏!”解雨臣的回應好似破碎的晨曦,直直衝破了濃稠如墨的陰霾,清晰地傳進王胖子耳中。
    王胖子心頭一喜,腳下步子不由自主加快,像一陣風般穿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
    終於,他在一棵古老的千年樹下,看到了解雨臣。
    那個和他一起歡笑、一起出生入死的摯友,盡管此刻臉色有些蒼白,可周身依舊透著一股堅韌勁兒。
    “花爺,你沒事吧?”王胖子眼眶一熱,上前雙手緊緊握住解雨臣的肩膀,就像握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眼中滿是關切。
    在這危機四伏的雨林裏,這份重逢的親切感愈發濃烈,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再度團聚。
    “我還好,快,我們得找回其他人!”解雨臣抬手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神色焦急,話語裏滿是對同伴安危的擔憂。
    王胖子這才放鬆下來,目光落在解雨臣身上,突然注意到他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他一臉疑惑,撓撓頭說:“花爺,您這還換了一套衣服?”
    “是啊,剛才跑的時候弄髒了。”解雨臣邊說邊從背包裏掏出一個水果和麵包,扔給王胖子,
    “跑了這麽久,肯定餓壞了,先吃點東西墊墊,吃完咱們再去找他們匯合。”
    “聽您的,花爺。”王胖子也不含糊,一屁股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就在這時,“噗咚”一聲巨響從左前方傳來,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動,在雨林裏久久回蕩。
    王胖子被這聲響驚得一哆嗦,食物差點掉在地上,他忙看向解雨臣,提議道:“花爺,咱要不過去看看?”
    解雨臣神色淡定,抬眼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說:“先吃飯吧,有張起靈在,出不了大事。他們頂多受點驚嚇,三爺的手下再折損幾個。”
    王胖子聽了,放下心來,嚼著嘴裏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說:“那倒也是,咱這行,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既然敢來,就該料到會有這風險。”
    “確實如此,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解雨臣微微仰頭,目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望向那被遮蔽的天空,若有所思道,“有些事情,還是徹底埋葬了好,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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