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葬禮,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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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國,隻要提起四九城,世人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個讓眾人望塵莫及、猶如高山仰止般的身影,那便是解家神秘家主解雨臣,他是父母口中別人家孩子的典範。
穿過寂靜的巷子,一棵伸出牆頭的海棠花樹宛如解雨臣如今的住所,在風中搖曳生姿。
嗒.嗒.嗒……“腳步聲如同一把利劍,無情地撕碎了一巷的寧靜。
左右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氣喘籲籲的吳邪麵前,這扇他曾經無數次自由出入的大門。
如今卻如同一隻蘇醒的森林之王,威嚴地矗立在那裏,它的倒影在吳邪的瞳孔中,高高在上,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冷漠地俯視著他。
兩個身材魁梧的門神,其震耳欲聾的音波猶如九天驚雷,讓吳邪不得不揉了揉那早已發麻的耳朵。
“此處不可進!”
“你們是新來的吧!我可是小花的朋友,我倆可是青梅竹馬呢!”吳邪一邊揮手示意兩人讓開,一邊如此說道。然而,兩人卻如兩座山嶽般巍然不動。
他無奈地撫了撫自己的鏡框,威脅道:“你們倆再這樣,我待會可要向小花告狀了!”
吳邪再次伸手,心中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沒有用力,於是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我真的是小花的朋友,你看這張集體照!”他焦急地喊道。
“現在的科技太發達了。”左邊的門神冷酷的言語如同一把利劍,瞬間刺穿了吳邪的小心髒,讓他瞬間破防。
“這裏哪有什麽小花,你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右邊的門神神情溫和,宛如一位慈祥的長者,將吳邪請到一邊,那動作就像是在引導一隻迷途的羔羊,示意他不要擋在門口。
“不是,我……”大邪用手指著自己,那模樣活像一個被冤枉的孩子,有苦說不出,隻能如啞巴吃黃連般,把苦水往肚子裏咽。
突然,吳邪的大腦中仿佛有一盞明燈亮起,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著,然後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又來到門口,聲如洪鍾地喊道:“我找花爺!”
“哦!找家主的啊。”兩位門神不約而同地伸出手,異口同聲地說道:“拜帖呢?”
“什麽拜貼?”吳邪一臉茫然,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連解家的規矩都不知,還敢打腫臉充胖子”,左邊那門神猶如被激怒的雄獅,大手一揮,門內瞬間湧出不少如狼似虎的小弟。
“沒拜貼,還敢闖!”
“解十”,右邊的門神如同沉穩的山嶽,拍了拍左邊門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將他送出此巷,不可傷人!”
“是,十一哥!”
來來往往的行人,像看怪物一樣,對著蹲在路牌下的吳邪指指點點。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這句話仿佛一把重錘,不斷地敲擊著吳邪的心髒。
他一遍又一遍地按動著按鍵,每一次都傳出客服甜美的聲音,卻如同一把把利劍,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小三爺,您在這幹嘛?”
“拖把!你這是遇喜事了?”
拖把將自己雙手的禮物往吳邪眼前一擺,宛如孔雀開屏般炫耀道:“小三爺,您給長長眼,我這些禮物如何?”
“不錯,值這個!”吳邪的肯定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拖把喜笑顏開,仿佛一朵盛開的鮮花。
拖把,真沒想到你在這裏還有親戚啊!”
“什麽呀!我這是來拜訪花爺的。”
“小花!”吳邪心中震驚不已,“不是,拖把你何時與小花有如此交情?”
“小三爺,你這可真是折煞我了,花爺,那可是我這等小人物高攀不起的。我此番前來,乃是專程感謝花爺的救命之恩。”
依舊是那條寂靜的巷子,吳邪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跟在興高采烈、毫無察覺的拖把身後。
此時此刻,視力極佳的他,仿佛能夠看穿那封製作精美的印著桃花的帖,看到那兩個門神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拖把,則拎著自己買來的價值十幾萬的禮物,昂首闊步地走進了解家,宛如一位凱旋的將軍。
他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狠狠地捶打著牆壁,身體倚靠在牆背上,抬頭仰望著天空,吳邪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畫麵:
一時,是那拖把如同扛著千斤重擔般,攜著厚重的禮物,聲音混雜不齊,活脫脫就是個二流子拖把;一時,是在西王母宮中窮凶極惡、斂財如命、膽小如鼠的拖把;一時,又是拖把踏進解家大門時,那滿臉崇敬、歡快無比的背影。
“憑什麽!”天上的白雲似乎也在無聲地嘲笑著他,仿佛在說:“你就是個失敗者!”
他的手掌在巷子的牆壁上滑過,就像從深淵中爬出的惡鬼,緩緩地向那開著西府海棠的大門飄去。
“你怎麽又來了?”解十手裏拿著漢堡,滿臉不耐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而站在一旁的解十一,微散的碎發隨風飄動,那看不出材質的眼鏡下,是一雙清澈而純真的眼睛,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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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宛如一個剛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拘束地站在解十一身旁。
“我真的是花爺的朋友,麻煩二位通報一下。”
解十一連忙拉住衝動的解十,放下手中的午飯,輕聲說道:“你稍等一下。”
解十沒好氣地橫了吳邪一眼,像個大爺似的靠在門檻上,嘴裏還嚼著美味的漢堡,
嘟囔著:“解家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吳邪低垂著眼眸,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仿佛要把拳頭捏碎。
迎著風走來的解十一,猶如一顆閃耀的星辰,讓吳邪眼前一亮。解十一站在門內向右側招了招手,聲音清脆悅耳:“十五,給吳少爺帶路。”
吳邪跟在十五身後,如幽靈般掠過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解家宅。突然,一白影閃過,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吳邪眼睛大睜,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把拉過前麵的十五,手指顫抖著指向那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
“樹上有東西!”吳邪的聲音充滿了驚恐。
“吳少爺,我十五在這棵樹旁走了七年,遠看是樹,近看還是樹。”十五的語氣平靜得如同湖水,絲毫沒有被吳邪的緊張所影響。
吳邪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如影隨形地盯著他,他緊緊地跟上十五,心中的好奇心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
終於,他看到了那個白色巨大頭顱,修長纖細的軀體,如同一座小山般瞬間籠罩在他的上方。
“蛇,蛇母!”吳邪嚇得一跳,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慌亂中踩到了十五,身體一軟,倒在他身旁。
幸得十五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他。“快,你們幾個將吳少爺送到客房休息。
“膽子這麽小,簡直弱爆了。”白雪看著吳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你是蛇,本小姐可是蛟龍!”化成身形的小姑娘,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上前狠狠地踩了吳邪幾腳。
“姑奶奶,你輕點!”十五趕緊拉住繼續在吳邪身上胡作非為的小姑娘,向一旁的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將吳家這位“少爺”抬走。
正廳中,拖把的豪言壯語和恭維之聲,如雷貫耳。
白雪牙疼得直咧嘴,像隻小兔子一樣撞了撞蹲在自己身旁的十五,嘟囔道:“這家夥難道不口渴嗎?光咱倆過來,都已經一刻鍾了。”
“我要去拯救主人!”十五來不及收回自己那仿佛爾康般的手勢,便急匆匆地跟了進去。
“主人,主人,主人……”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踏進大廳,徑直奔向主位上的解雨臣。
解雨臣溫柔地摸了摸白雪那如絲般柔軟的頭發,輕聲說道:“十五,把我前天得到的糕點給拖把拿一盒。
有空我去你那裏喝茶。”拖把喜笑顏開,如春花綻放,
“花爺若來,我一定掃榻相迎!”他接過十五遞過來的盒子,向解雨臣行了個大禮,然後跟著十五退了下去。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條白蛟如閃電般纏向解雨臣的手腕,緊緊地纏住,一動不動。
“我隻是想幫主人你出口氣的,誰知道那個吳邪那麽不禁嚇!”小姑娘的聲音從蛟腹傳出,仿佛黃鶯出穀。
“總歸不過是暈了,無妨。”解雨臣覺得好笑,輕輕地敲了敲白蛟的蛟頭,
“自己闖的禍自己處理,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白蛟如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躍而下,落地後,小姑娘拉著解雨臣往偏房走去。
“家主。”下人推開房門,白雪像隻活潑的小鹿,蹦蹦跳跳地進來了。
“主人,他睡得可真死,就跟小豬崽一樣!”白雪雙手結印,動作如行雲流水,幾個漂亮的手勢過後,她像討要糖果的小孩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門外的解雨臣。
“繁雜的手勢,不利於應戰。”
“可是,這樣很漂亮啊!”解雨臣無奈地敲了敲小姑娘的頭,
“不錯”二字脫口而出。白雪立刻像隻快樂的小鳥,圍著解雨臣轉起了圈圈。
落日的餘暉如輕紗般灑在解家,解雨臣坐在主位上,手裏把玩著茶盞,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諱莫如深。
吳邪的胸口的怒火如同翻滾的怒濤,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直視著眼前的解雨臣,目光如刀,憤怒的情緒在心底燃燒,仿佛要將整個大廳的空氣都點燃。
“小花,解小叔沒死,你為何要給他辦葬禮?更是銷了他的戶。”吳邪的聲音顫抖著,包含著深深的質疑與失望。
唰,一把白玉扇在解雨臣手中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他起身走到窗邊,不帶感情的雙眸看著院子裏生機盎然的盆栽。“吳邪,你這是睡蒙了,就回你吳家繼續休息”。
“小叔確實已經去世,屍體已入解家祖墳,九門老一輩都確認過了,我也是完成爺爺的遺願。”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吳邪心中那絲尚存的希望。
大廳內的氣氛驟然凝重,廳門的風鈴在微風中搖曳,映照出兩人之間那種無法彌補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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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咽了口唾沫,心中的憤怒與無力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他的目光轉向那現在窗邊遺世獨立的粉色身影,那張笑容如陽光般溫暖的臉龐,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今天天氣很好。
他緩緩走向那身影,伸出一半的手逐漸變得沉重,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哀痛與不甘。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那些並肩作戰的時光,如今卻在這一刻化為泡影,令人窒息。
“你們都相信了嗎?”吳邪的聲音低沉,幾乎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如同噴發的火山,終於無法自控地爆發。
“就這樣毫無疑問地相信了他已經死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或許還在某個地方掙紮著,等著我們去救他?”
他的話語猶如驚雷,解家的下人始終麵無表情如忠誠的衛士站在各自崗位。
解雨臣眉頭緊皺,手上搖扇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吳邪,我也希望這是個誤會,但事實就是如此。小叔的屍體已經找到了,我不可能違背爺爺的遺願。”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現實,逐漸逼近吳邪的心靈,令他感受到無可逃避的絕望。
夕陽西下,餘暉如血,將整個大廳都染成了一片橙紅色。那道暮光,宛如一條沉重的鎖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仿佛在無言地訴說著這場心靈深處的對峙。
吳邪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
這些解家侍從們,此刻正靜靜地站在那裏,麵無表情,讓人難以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吳邪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解雨臣的身上,他凝視著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臉龐,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一些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而產生的哀痛或者疑惑。
“小花,三叔又失蹤了。你不打算找找嗎?”吳邪的聲音有些低沉,其中似乎蘊含著一絲希翼和責怪。
解雨臣靜靜地看著吳邪,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隻有一片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隻是一個外姓小輩,無權幹涉你吳家的事,也無法幹涉三爺這個長輩所做的任何決定。”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但吳邪卻能感覺到其中的冷漠和疏離。
解家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地合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仿佛是一個沉重的句號,將他與解家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
吳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大門上,仿佛能透過那扇門看到門後的解家人,看到他們臉上或疑惑、或冷漠、或鄙夷的表情。
然而,他什麽也看不到,隻有一片昏暗。這昏暗就像是他此刻的心境,迷茫而又沉重。
吳邪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但他發現這隻是徒勞。他的內心在這片昏暗中掙紮著,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確定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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