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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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是當地人,這山裏你們這有什麽傳說”?老板向兩人敬酒時,吳邪忽然提了一嘴。
    老板大腿一拍“聽老一輩的說,山裏之前有個寨子,是明朝年間皇帝打仗時放火燒山發現的。當時燒死了不少人,陰怨氣極重,後來被道長施法被掩埋了”。
    老板看著兩人興致高昂“兩位這是有興趣”?
    “那是相當的有興趣”,王胖子小酒一喝,誠懇的看向老板。
    老板賣起關子“那地方有點遠,路也不好走,樹蔭茂密。但奇怪的是晚上進山獵物不僅少還容易迷路走不出去”。
    “尤其是雨季的時候,那就是吃人林。我們這地方好山好水多的是,幾位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那等勞什子的地方”。
    “那你去過嗎”?王胖子雙眼緊緊盯著老板。
    老板歎了一口氣“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進去過”。
    吳邪這時開口“老板,我們一定要進入。該怎麽走”?
    “順著溪流走,但是太難走”。老板看了眼吳邪的小身板,搖了搖頭。“這位爺的身子骨看著還可以,小哥們,你還是算了。這中途要攀山越嶺,白天還有很多蟲獸”。
    霍秀秀從包裏掏出一遝百元大鈔“老板我看老板娘和丫丫的衣服都舊了。城裏的布料好,給她們添兩身好衣服”。
    “這如何是好”?老板有些猶豫。
    王胖子直接從桌上將錢放入老板的懷裏“老板,我們這位朋友也是好意”。
    “那就謝謝這位姑娘”。老板將錢收好“幾位什麽時候出發,我隨時待命”。
    夜間空氣有點濕熱,王胖子扇著扇子,帶來山裏的涼風。吳邪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他覺得自己回到小時候和小花及秀秀玩的那天夜晚。
    第二天吳邪等人中午才起來,吃了午飯。他們順著地址,由老板帶路,進入山林去往小哥曾經的住處。
    山間的晨霧還未完全散去,薄紗般的霧氣在林間繚繞,仿佛一層神秘的麵紗遮住了前方的路。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斑駁地灑在泥濘的小徑上,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打破了寂靜,卻又顯得格外空曠。
    老板走在前麵,手裏握著一根粗木棍,邊走邊撥開擋路的藤蔓。“這山路不好走啊,昨晚剛下了雨,路上滑得很。”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小心點,別摔著了。”
    王胖子踩著濕滑的地麵,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他穩住身子,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巴,“這鬼地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咧著嘴笑了一聲,眼裏卻帶著一絲興奮。
    霍秀秀跟在他身後,腳步輕盈,像是習慣了這種崎嶇的路況。她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四周,似乎對這片陌生的山林充滿了警惕。
    吳邪走在最後,眼神有些恍惚。他的思緒似乎飄遠了,腦海裏浮現出昨晚的星空和兒時的記憶。他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背包帶,指尖微微發抖。
    “天真,你看什麽呢?”王胖子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吳邪愣了一下,抬起頭,正好對上王胖子調侃的眼神。“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兒的環境有點熟悉。”
    老板笑了笑,“熟悉?你可別嚇唬自己。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善茬,聽說以前那些迷路的人,都是被山裏的‘東西’帶走的。”
    王胖子挑了挑眉,“老板,你這說得可有點玄乎啊。
    繼續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集,枝葉交錯,形成一片綠色的穹頂。腳下的泥土混雜著腐爛的落葉,散發出潮濕的氣息。偶爾有幾滴水珠從樹葉上滑落,滴在肩頭,帶來一陣微涼的觸感。
    “這路可真夠嗆,”王胖子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比爬長城還累。”
    老板回頭瞥了他一眼,“這才剛開始呢,後麵的路更難走。”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再往裏走,就到了那片傳說中的林子了。”
    霍秀秀聞言,眉頭微蹙,“那片林子,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危險?”
    老板點了點頭,“不止是我說的,村裏的人都這麽傳。有人說,那裏有冤魂作祟,也有人說,是山神不滿人類的侵擾。總之,沒人敢輕易進去。”
    吳邪的目光落在前方那片隱約可見的樹林,心頭湧起一絲莫名的悸動。他總覺得,那裏隱藏著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許是線索,或許是真相。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不管有多難,我們都得去看看。”
    王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行啊,小吳,你這膽子見長啊!”
    霍秀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從包裏取出一個小巧的指南針,低頭確認了一下方向。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指南針的邊緣,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又走了約莫半小時,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
    山間的霧氣漸漸濃鬱,四周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乳白色的紗幕籠罩。老板停下腳步,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敲了敲,發出沉悶的回響。“前麵就是那片林子了,”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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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眯起眼睛,試圖穿透霧氣看清前方的景象。樹林深處,隱約能見到幾棵參天古樹的輪廓,樹幹扭曲如老人的脊背,枝葉繁茂得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遮蔽了天空的光線。
    王胖子搓了搓手臂,感覺到一股冷意從腳底直竄上來。“這鬼地方,怎麽突然變冷了?”他嘟囔了一句,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霍秀秀走到他身旁,輕聲提醒道:“小心點,這裏的溫度變化很反常。”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樹幹,掌心裏傳來的觸感冰涼而粗糙,像是在觸摸一塊古老的石碑。
    老板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這片林子。“當年我也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敢進去。”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回憶的味道。“那時候年輕氣盛,總想著闖一闖,結果差點沒走出來。”
    吳邪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沉。他轉過頭看向老板,“那你覺得,我們現在進去,有多大把握?”
    老板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說不準。那片林子裏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如果你們執意要去,我可以帶你們走一段,至少幫你們找到入口。
    王胖子咧嘴一笑,拍了拍胸口,“老板,有你這話就夠了!咱們走!”
    霍秀秀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調至最低亮度,遞給了吳邪。“光線太暗,拿著防身。”
    吳邪接過手電筒,指尖觸到她溫熱的掌心,心跳不由加快了一拍。他低聲道謝,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迅速移開。
    老板轉身,揮了揮手,“跟我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濃霧中,隻剩下腳步聲在寂靜的林間回蕩。
    三人緊隨其後,腳步踩在鬆軟的泥土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霧氣在耳邊流動,像是有無數看不見的手在輕撫他們的臉頰,帶來一種詭異的觸感。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清晰了一些。霧氣似乎在這裏淡了許多,周圍的樹木也更加高大,樹幹上布滿了厚厚的苔蘚,散發著潮濕的氣息。
    “到了。”老板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的一片空地。“這裏就是那片林子的入口。”
    吳邪抬眼望去,隻見空地上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碑麵上刻著一些模糊的文字,字跡已經風化得難以辨認。石碑旁邊,是一條狹窄的小徑,蜿蜒伸向樹林深處。
    王胖子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石碑的表麵,指腹傳來冰涼的觸感。“這玩意兒,年代久遠了吧?”
    老板點點頭,“據說是明朝的東西,具體寫的啥,誰也看不懂了。
    霍秀秀走近石碑,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端詳上麵的紋路。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那些凹凸不平的字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符號……好像不是普通的漢字。”
    吳邪湊了過去,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肩膀,呼吸間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他壓低聲音,“你覺得這是什麽?”
    霍秀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退後一步,目光依舊停留在石碑上。“可能是某種古老的咒語,或者警告。”她的聲音平靜,但語氣中透著一絲凝重。
    王胖子撓了撓頭,“管它是什麽,反正咱們都已經到這兒了,總不能因為一塊石頭打退堂鼓吧?”他說著,大步邁進了那條小徑。
    老板站在原地,神情複雜。“我隻能送到這兒了,剩下的路,你們自己小心。”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吳邪。“這裏麵是一些幹糧和水,還有一把匕首,以防萬一。”
    吳邪接過布袋,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他抬頭看向老板,眼中滿是感激。“謝謝你,老板。”
    老板擺了擺手,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保重吧。”說完,他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濃霧中。
    三人目送老板離開,隨後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小徑狹窄得隻能容一人通過,兩側的樹木枝幹交錯,仿佛一雙雙手臂要將他們困住。腳下的地麵鋪滿了厚厚的落葉,每走一步都會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王胖子走在最前麵,手裏的木棍不停地撥開擋路的藤蔓。“這路真他媽窄,老子都快擠成扁的了!”他嘴裏罵罵咧咧,但腳步卻沒有絲毫放緩。
    霍秀秀跟在後麵,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腰間的刀柄,指尖傳來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稍稍安心。耳邊的風聲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低聲絮語,聽得她心裏一陣發毛。
    吳邪走在最後,背上背著老板給的布袋,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他的視線落在前麵的兩人身上,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老板臨走前的表情。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態,像是藏著什麽未說出口的警告。
    走了大約十分鍾,周圍的景色越發詭異。樹木的枝幹扭曲得更加厲害,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強行掰彎了一樣。地麵上零星散布著一些動物的骨頭,白骨森森,透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死寂。
    “你們看那兒!”王胖子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棵樹。
    吳邪和霍秀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棵樹的樹幹上刻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顏色暗紅,像是用什麽東西塗抹上去的。字跡雖然模糊,但依稀能辨認出幾個字:“勿入,死。”
    霍秀秀皺了皺眉,走上前仔細查看。她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那些字跡,指尖立刻沾上了一抹暗紅色的痕跡。她湊近鼻子聞了聞,臉色頓時一變,“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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