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地脈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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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門在解雨臣掌心符文的映照下緩緩開啟,門軸轉動的吱呀聲中,一股腐朽的檀香混著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門內是一條九曲回廊,牆壁上鑲嵌著發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兩側石壁上的浮雕——那是解家先祖與神秘人蒼簽訂契約的場景,每一幅浮雕下方都刻著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正是族譜上“失蹤”的族人名字。
“原來每一代解家繼承人都要在這裏刻下自己的生辰,作為封印的活祭憑證。”解雨臣指尖撫過冰涼的石壁,停在一塊空白的浮雕前,那裏赫然刻著他的乳名“小花”,旁邊的凹槽裏還留著未幹的血跡。
黑瞎子用匕首敲了敲浮雕:“花爺,您這位置挺顯眼啊,看來老祖宗早就算準您會來。”他的語氣依然輕鬆,卻在掃過那些生辰八字時眼神一暗——最短的不過十六歲,最長的也未過而立之年。
胖子突然指著回廊盡頭驚呼:“你們看!那是不是個湖?”眾人抬眼望去,隻見回廊盡頭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域,水麵上漂浮著無數青銅燈台,每一盞燈上都刻著與解家祖宅相同的雲紋。
吳邪翻開手記,在最後一頁找到了對應的記載:“地脈之眼,七星燈海,以血為引,可窺天機。” “看來這就是汪藏海所說的雙重封印核心。”吳邪說著,取出祭壇上撿到的青銅燈台,“小花,試試用你的血激活它。”
解雨臣咬破指尖,鮮血滴在燈台底座的瞬間,水麵上的青銅燈同時亮起,照亮了湖底的景象——那是一座巨大的地宮,中央矗立著七根盤龍石柱,每根石柱頂端都鑲嵌著一顆命星石,而石柱之間,纏繞著一條巨大的骸骨,骸骨的頭部赫然長著與蒼相同的獠牙。
“那是……龍?”胖子倒吸一口涼氣,“不對,這骨架的鱗片和祭壇裏的怪物一樣,該不會是蒼的本體?” 解雨臣盯著骸骨的胸口位置,那裏有一個巨大的空洞,形狀與七星燈陣完全吻合。
他突然想起蒼消失前說的話,心髒猛地一沉:“先祖們用七星燈陣將蒼的本體封印在此,每七代用解家血脈加固封印。
但現在燈陣受損,蒼的力量正在複蘇。” 話音未落,水麵突然掀起巨浪,無數青銅鎖鏈從湖底鑽出,纏向眾人腳踝。小哥揮刀斬斷鎖鏈,卻見刀刃接觸鎖鏈的瞬間,刀身上浮現出與蒼眼角相同的青色紋路。黑瞎子甩出炸藥包,爆炸聲中鎖鏈卻隻是暫時退縮,很快又重新纏來。
“這些鎖鏈是用解家血脈煉製的!”解雨臣驚覺,絞雲綾每次揮砍都會在鎖鏈上留下金色灼痕,那是他血脈之力的體現,“隻有我的血能摧毀它們!”他咬破手腕,將鮮血甩在絞雲綾上,布條頓時泛起金光,所到之處鎖鏈紛紛崩斷,露出底下腐爛的血肉——那些鎖鏈竟都是用人體經脈製成。
吳邪趁機翻開手記,在夾縫中找到半張殘圖:“你們看,地脈之眼的核心在湖底地宮的七星柱中央,那裏應該就是真正的陣眼。但要下去,必須先點燃七盞主燈。”
他指著水麵上最大的七盞燈,每盞燈的燈芯都已熄滅,燈座周圍凝結著暗紅色的痕跡。 “看來需要解家血脈作為燈油。”解雨臣走向最近的燈台,手腕上的鮮血滴在燈座上,燈芯突然竄起幽藍的火焰。
與此同時,他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眼前閃過無數片段——清末的解家祠堂,一位少年跪在神龕前劃破手掌;民國的墓室裏,少女將鮮血滴入燈台,眼中帶著決絕…… 當第七盞主燈亮起時,解雨臣已經搖搖欲墜。
黑瞎子連忙扶住他,卻發現他的皮膚變得透明,血管裏流動著金色的光紋。湖麵開始沸騰,中央裂開一道旋渦,露出通往地宮的階梯。 “花爺,您這狀態不對勁。”黑瞎子皺眉,“要不我替你下去?”
解雨臣搖頭,推開他的手:“隻有解家血脈能靠近陣眼。況且……”他望著掌心的青銅鑰匙,“先祖留給我的不止是使命,還有解開詛咒的方法。”
地宮深處,七根盤龍石柱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解雨臣將鑰匙插入中央石柱的凹槽,地麵突然浮現出巨大的星圖,七顆命星石碎片從他背包中飛出,懸浮在石柱頂端。他想起祭壇上的記憶碎片,毅然將手掌按在中央石柱上。
“解家當誅,非為罪愆,乃以吾血,鎮邪千年。”古老的咒語從他口中溢出,那是刻在祖宅密室暗格裏的族譜扉頁,此刻終於明白其中真意。
隨著咒語響起,命星石碎片開始重組,石柱上的盤龍紋路逐漸亮起,與他胸前的符文產生共鳴。
龍的虛影突然出現在地宮上方,他的身體已經凝聚出實體,獠牙更長,背後隱約可見龍鱗覆蓋的翅膀:“解雨臣,你以為毀掉燈陣就能解開詛咒?太天真了!解家血脈早已與我的力量綁定,你越是使用血脈之力,就越接近變成活容器的結局!” 解雨臣感覺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撕扯,一邊是先祖留下的金光,一邊是蒼的青黑色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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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吳邪手中的手記,突然福至心靈——汪藏海留下的後手,不是毀掉燈陣,而是逆轉陣法! “吳邪!把燈台扔進陣眼!”他大喊著,將絞雲綾甩向蒼的脖頸。吳邪會意,立刻將青銅燈台投入星圖中央。燈台觸地的瞬間,星圖突然逆轉,七顆命星石發出耀眼的光芒,將蒼的虛影吸向石柱。
“不!”龍發出怒吼,“我才是燈陣的主人,你們不能——”他的話被陣法的轟鳴淹沒,解雨臣看見他的身體逐漸分解成光點,融入石柱的盤龍紋路中。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青黑色能量被金光徹底淨化,胸前的符文化作蝴蝶形狀,緩緩消散。 當最後一絲金光消失,地宮恢複平靜。
解雨臣癱坐在地,看著手腕上的傷口正在愈合,皮膚下再也沒有異常的光紋流動。黑瞎子遞來一瓶水,他仰頭灌下,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那是地脈重新流動的聲音,帶著生機與希望。
“小花,你看。”吳邪指著石柱底部,那裏浮現出一行新的銘文:“七星歸位,解家血脈,永免沉淪。”
胖子湊過去摸了摸,突然傻笑起來:“太好了,以後不用每隔幾代就獻祭一個人了,咱們九門又少了個麻煩。”
小哥站在地宮入口,忽然抬手示意安靜。眾人屏息聆聽,黑暗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皮鞋在石板上走動。
解雨臣握緊絞雲綾,卻在那人影走出陰影時愣住——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胸前掛著醫院的工作牌,上麵寫著“張起靈”三個字。
“小哥?”吳邪驚呼,“你什麽時候換的行頭?” “不是我。”小哥皺眉,手按在刀柄上。那男人抬起頭,露出與小哥一模一樣的臉,卻帶著陰冷的笑意。他抬手摘下工作牌,扔在地上,露出裏麵刻著的七星烙印。
“有意思。”黑瞎子把玩著匕首,“花爺,你們解家的麻煩剛解決,張家的爛攤子又冒出來了?” 解雨臣站起身,感覺體內的力量已經恢複。他望著眼前的“冒牌張起靈”,忽然想起醫院裏那個詭異的醫生——原來從他們踏入墓室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多方勢力盯上。
“看來九門的故事,還遠沒有結束。”他輕聲說,絞雲綾在手中挽了個漂亮的花結,“不過這次,我們不再是被動的守護者。蒼也好,其他神秘勢力也罷,既然敢覬覦九門,就要做好被反擊的準備。”
吳邪將汪藏海的手紮收入背包,目光堅定:“走吧,先出去再說。不管前方還有什麽陰謀,我們一起麵對。” 當眾人踏上歸途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解雨臣回頭望去,那座解家義莊已經消失在晨霧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青銅鑰匙,忽然感覺一陣輕鬆——壓在解家肩頭千年的重擔,終於卸下了。 然而,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龍的鱗片還在背包裏發燙,冒牌張起靈的身影還縈繞在腦海,更重要的是,汪藏海手記裏提到的“青銅門後的終極”依然是個謎。
但此刻,他不再是獨自背負一切的解語花,而是有了可以信賴的同伴,有了直麵未來的勇氣。 “花爺,想什麽呢?”黑瞎子遞來一根棒棒糖,“先吃點甜的補補血糖,等會兒還要應付那位‘小哥二號’呢。” 解雨臣接過糖,忽然笑了。
晨光中,他的笑容不再是戲台上的疏離,而是帶著幾分釋然與堅定:“沒什麽,隻是在想,或許我們應該給九門立個新規矩——以後誰再搞什麽神秘祭祀、血脈詛咒,咱們就組團去砸場子。”
胖子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好主意!到時候我負責搬炸藥,天真負責查資料,小哥和瞎子負責打架,你嘛……”他上下打量解雨臣,
“繼續當咱們的總指揮,順便當誘餌引敵人上鉤,反正你長得帥,敵人肯定先盯著你。” “去你的。”解雨臣笑著推開他,卻在抬頭時看見遠處山頂有一道黑影閃過。
那身影穿著黑色長袍,腰間掛著青銅金玉璽,在朝陽中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蒼藍色影子。
解雨臣握緊手中的海鹽棒棒糖,舌尖嚐到甜膩的味道。
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未知,他都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比詛咒更強大——那是同伴之間的信任,是血脈傳承的勇氣,更是他血脈中從未熄滅的光。 終有一日,他會揭開所有秘密,讓陽光照亮所有陰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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