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線詭影與門後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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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在少陽山巔凝成冰棱,解雨臣嗬出的白氣剛觸到青銅片上的雲紋便結成霜。手中的銅片正隨著海拔升高而發燙,背麵的“破鏡見真吾”幾字滲出暗紅色血絲,在冰天雪地裏劃出詭異的光軌。
“花爺,您這寶貝該不會是gps吧?”黑瞎子用匕首敲了敲銅片邊緣,濺起的火星在雪地上燒出焦痕,“再這麽燙下去,怕是能煎蛋了。”
他話音未落,銅片突然劇烈震動,一道蒼藍色光束衝天而起,在雪幕中勾勒出青銅門的輪廓。
胖子裹緊軍大衣,牙齒打顫:“我去……這玩意兒還帶導航的?早知道讓小花拿出來當手電筒了。”
他跺了跺凍僵的腳,忽然感覺鞋底黏住了什麽——雪地裏埋著半截青銅鎖鏈,鏈節上刻著與地宮相同的蛇紋。
小哥的刀尖突然刺入雪地,挑起一塊凍僵的人皮。
皮麵上用朱砂畫著殘缺的七星陣,陣眼位置戳著枚醫院胸針,正是冒牌張起靈丟棄的那種。
“他們來過。”小哥指尖劃過胸針背麵的編號,“不止一批人。”
吳邪翻開汪藏海手記,最後幾頁突然滲出冰水,浮現出模糊的墨字:“雪線之下,三魂塚,七魄橋,偽張借道,執璽者鑿門。”
他摸著紙頁上的冰紋,突然想起在蛇蛻祭壇看到的古籍:“執璽者想用玉璽強行打開青銅門,這樣會破壞門後的平衡!”
解雨臣望著光束盡頭的青銅巨門,門上的九龍盤紋正在雪光中緩緩轉動。他掌心的青銅鑰匙突然脫離手掌,懸浮在半空與銅片共鳴,鑰匙孔裏滲出的金色血液在雪地上繪出完整的七星陣。
“先祖們用血脈設下了第二重防線,”他看著陣眼處凸起的石台,“隻有解家血裔能激活真正的開門儀式。”
黑瞎子突然低笑一聲,指向雪坡上方:“花爺您看,您的‘粉絲’來捧場了。”
隻見二十米外的雪霧中,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正踏雪而來,每個人胸前都掛著刻有七星烙印的金屬牌,步調整齊得如同提線木偶。
“是冒牌小哥的同夥!”胖子舉起工兵鏟,卻見那些人同時抬手,露出手腕上纏繞的青銅鎖鏈——鏈端係著的,正是在蛇蛻祭壇見過的解家先祖幹屍!
“他們用解家魂魄當傀儡!”解雨臣的絞雲綾驟然繃緊,金色光紋在布條上爆閃,“先祖們的怨念被鎖在鏈裏了!”他話音未落,為首的傀儡突然張口,發出七重疊加的聲音:“血裔叛祖,當受萬蛇噬身!”
小哥的刀光如電劈向傀儡脖頸,卻在接觸的瞬間被鎖鏈纏住。
黑瞎子甩出炸藥包,爆炸的氣浪掀飛半坡積雪,卻見那些傀儡碎成冰塊後又迅速重組,鎖鏈上的解家先祖麵孔竟露出猙獰笑意。
“物理攻擊沒用!”吳邪翻到手記某頁,上麵畫著燃燒的七星燈台,“汪藏海說‘魂歸需引,血火為路’,得用解家血脈的真火才能淨化!”
解雨臣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絞雲綾末端。布條瞬間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處傀儡紛紛化作飛灰,鎖鏈上的人麵虛影發出釋然的歎息。
當最後一道鎖鏈崩斷時,空中突然飄下無數青銅蝶,每隻蝶翼上都刻著解家先祖的名諱。
“他們解脫了。”解雨臣看著蝶群飛向青銅門,掌心的鑰匙突然插入石台陣眼。地麵震動中,九龍盤紋的青銅門緩緩裂開,門內湧出的寒氣帶著濃重的鐵鏽味,凍得眾人睫毛結霜。
“這場景怎麽跟小哥從長白山青銅門第一次從門裏出來時一模一樣啊!”胖子瞪大眼睛,滿臉狐疑地嘟囔道。
一旁的解雨臣見狀,也不禁皺起眉頭,他拿起礦燈,小心翼翼地往門裏照去。微弱的燈光穿過黑暗,隱約照出了門後的景象。
“這裏……好像是仿造長白山青銅門建造的。”解雨臣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對這個發現也感到十分詫異。
胖子聽了解雨臣的話,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甚。他捏著鼻子,滿臉不情願地湊到門前,想要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門內的黑暗中,竟然有無數個光點在微微浮動,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
“我去!那是啥玩意兒?鬼火嗎?”胖子失聲驚叫,聲音在空曠的青銅門前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吳邪舉起手電,光柱刺破黑暗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門內不是通道,而是一片懸浮著萬千青銅棺的星穹,每口棺材都用蛛網狀的青銅鏈吊在穹頂,棺蓋上刻著不同的古老符號。
“這是……萬棺星圖。”解雨臣踏上懸浮的青銅平台,鑰匙在他掌心發出共鳴,指向星圖中央最大的一口黑棺,“汪藏海手記裏說,‘終極藏於棺,觀星知輪回’,難道終極就是……”
他話未說完,黑棺突然劇烈震動,棺蓋縫隙滲出青黑色霧氣。
小哥猛地將解雨臣推開,黑金古刀劈開霧氣的刹那,裏麵竄出一條巨蟒般的青銅鎖鏈,鏈端纏著的赫然是冒牌張起靈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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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這哥們兒還會玩分體術?”黑瞎子匕首出鞘,卻見那顆頭顱睜開眼睛,七竅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蠕動的青銅小蛇。
“執璽者已破內門,你們來不及了!”蛇群組成的話語在星穹中回蕩,頭顱化作萬千蛇鱗消散。
吳邪突然指著黑棺底部:“快看!那裏有字!”手電光下,棺底刻著半段被磨損的銘文:
“門分三重,真作假時假亦真,血裔若尋終極,需破……” 最後幾個字被利器刮去,隻留下深淺不一的刻痕。
解雨臣的鑰匙突然飛入黑棺,在棺內激起金色漣漪。
他伸手觸碰棺壁,突然渾身一震,無數畫麵湧入腦海——清末的解家先祖跪在青銅門前,手中捧著與他相同的鑰匙;
民國的張家族人用黑金古刀劈開蛇群,身後跟著戴青銅麵具的執璽者;還有汪藏海站在萬棺星圖中央,將一枚玉璽嵌入黑棺……
“終極不是秘密,”解雨臣猛地抬頭,眼中閃過先祖們的記憶碎片,“是輪回。
青銅門是維持時間秩序的樞紐,而執璽者想打破它,用解家血脈和張家麒麟血重塑輪回!”
黑瞎子吹了聲口哨:“合著咱們守的不是門,是個巨型鍾表?那冒牌小哥和執璽者是想當拆表匠?”
話音未落,整個星穹開始震動,懸浮的青銅棺紛紛砸落。
小哥抓住解雨臣的手躍向最近的平台,卻見黑棺裏緩緩升起一座青銅祭壇,壇上跪著三具穿戴各異的幹屍——中間的人穿著明黃色龍袍,左手握著青銅金玉璽,右手攥著半卷燒剩的帛書。
“那是……汪藏海!”吳邪認出幹屍腰間的堪輿羅盤,“旁邊兩個是張家先祖和……解家初代族長?”
他搶過帛書,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偽張者,乃鏡中怨氣與麒麟血融合的產物,執璽者欲借其形,破輪回之門。
血裔需以鑰匙為引,燃自身三魂七魄,方可逆轉樞機。”
“燃自身三魂七魄?”胖子嚇得差點把帛書扔了,“那不就是自爆嗎?小花可不能幹這事兒!”
解雨臣看著祭壇中央的凹槽,那裏正好能放下他的青銅鑰匙。
他想起祖宅密室的族譜扉頁,終於明白“解家當誅”的真正含義——不是詛咒,而是使命。
“先祖們每七代用血加固封印,其實是在積蓄力量,等這一天。”
他將鑰匙放入凹槽,金色血液瞬間灌滿整個祭壇,“執璽者想要我的血脈打開終極,那我就用這血脈毀掉他們的算盤。”
小哥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眼中閃過罕見的急切:“不可。燃魂會讓你化為虛無。”
“但能阻止輪回破碎。”解雨臣笑了笑,指尖的光紋已經蔓延到脖頸,“別忘了,我是解語花,最擅長的就是扮演別人想不到的角色。”他看向吳邪,“把手記給我,裏麵還有汪藏海沒說完的話。”
吳邪顫抖著遞過手記,卻見解雨臣將書頁撕碎,撒在祭壇上。燃燒的紙頁化作金色蝴蝶,繞著他的身體飛舞。
當最後一隻蝴蝶沒入他掌心時,整個星穹突然逆轉,懸浮的青銅棺開始倒轉,黑棺裏的霧氣化作倒流的時光長河。
“快看!”胖子指著時光河裏的倒影,“那是小哥!還有天真!”隻見河水中閃過無數片段——小哥在青銅門內與萬蛇搏鬥,吳邪在七星魯王宮戴上帛書,甚至還有解雨臣幼時在戲台上唱《貴妃醉酒》的畫麵。
執璽者的聲音突然從時光深處傳來:“血裔愚蠢!你以為毀掉樞機就能阻止我?吾之真身,乃……”話音未落,解雨臣猛地將手掌按在祭壇中心,爆發出的金色光芒瞬間吞噬了整個星穹。
當光芒散去,青銅門內恢複平靜。解雨臣跪在祭壇前,掌心的鑰匙化作粉末,胸前的符文化作真正的蝴蝶飛走。
他抬起頭,看見黑棺裏的汪藏海幹屍手中多了一卷新的帛書,上麵寫著:“終極已固,輪回重置,解家血脈,永為門鑰。然執璽者真身未滅,需尋三枚蛇眼玉璽,方破死局。”
“花爺,您沒事吧?”黑瞎子扶起他,卻發現他瞳孔裏流轉著星圖的光影,“您這是……開了天眼?”
解雨臣搖搖頭,感覺體內的血脈之力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走到黑棺前,取下汪藏海手中的帛書,發現背麵還刻著一行小字:“三璽所在:蛇沼鬼城、雲頂天宮、張家古樓。”
小哥突然望向青銅門深處,那裏的黑暗中浮現出三個光點,分別對應帛書上的三個地點。“他們在等我們。”他握緊黑金古刀,刀身突然映出執璽者的身影——那是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腰間掛著兩枚蛇眼玉璽,正站在蛇沼的流沙上冷笑。
“看來九門的新任務來了。”解雨臣將帛書收入口袋,掌心殘留的金色光紋突然化作蛇形印記,“找玉璽,破死局,順便會會這位執璽者。”
他看向眾人,眼中沒有了往日的疏離,隻有曆經輪回後的堅定,“這次,我們一起去拆他們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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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搓了搓手:“好啊!先去蛇沼,我還沒見過會吃人的沙子呢!”
吳邪翻著手記新出現的地圖:“蛇沼鬼城的入口在西王母宮,汪藏海當年在那裏埋了第三道防線。”
黑瞎子拋著匕首:“行,那就先去沙漠曬太陽。不過花爺,您這眼睛裏的星星能不能收收?看著怪嚇人的。”
解雨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仿佛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滑稽可笑。他抬起手,輕輕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擋住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星圖光影。
當他的指尖緩緩移開時,那神秘的星圖光影已經如同煙霧一般,悄然散去,隻留下了他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卻顯得有些深邃而難以捉摸。
沉默片刻後,解雨臣終於開口說道:“蛇沼鬼城,我們不用去了。”他的聲音平靜而果斷,仿佛這個決定已經在他心中醞釀了許久。
話音未落,隻見解雨臣的手掌之中,突然閃現出一枚玉璽。這玉璽通體潔白,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吳邪的目光被這突然出現的玉璽吸引住了,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手中的手劄,失聲叫道:“這……這和這手劄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一旁的黑瞎子和王胖子聽到吳邪的驚呼聲,也急忙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起解雨臣掌心的玉璽來。
“確實,這玉璽的造型和鬼璽很相似啊。”黑瞎子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
吳邪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盯著解雨臣,遲疑地問道:“小花,你……你什麽時候又去了一趟蛇沼鬼城和西王母宮?”
解雨臣沒好氣地白了吳邪一眼,似乎對他的問題有些不滿,解釋道:“咱們大家當時不是一起去的嗎?隻是在中間分開的時候,我恰巧撿到了這枚玉璽而已。”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青銅片,上麵的“破鏡見真吾”已經變成“尋璽破局”。
青銅門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一縷陽光穿過門隙,照亮了萬棺星圖中懸浮的一枚蛇眼玉璽。
解雨臣知道,執璽者的陰謀才剛剛開始,而他的血脈的使命,也將在尋找三枚玉璽的旅途中,揭開更深層的真相。
少陽山巔的風卷起他的發梢,絞雲綾在雪光中揚起,如同一道金色的誓言。
前路縱然遍布詭影,但隻要同伴在側,血脈中的光便永不熄滅。
而那隱藏在長白山青銅門後的終極,似乎也在輪回的盡頭,等待著他們親手揭開最後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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