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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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艾瑞克所料。記憶消除藥水並不是那麽管用,第二日的萌學園,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走廊、教室,議論聲此起彼伏。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有人看到巨大的黑影,還有奇怪的咆哮聲!”一個女生臉色發白,聲音都在顫抖。
    “對!我也聽到了,那聲音特別嚇人,感覺像是什麽凶猛的野獸!”另一個男生跟著附和,周圍的同學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時,謎亞星雙手插兜,帶著標誌性的自信笑容走了過來:“嘿,大家在聊什麽呢?不會又在傳那些不靠譜的傳聞吧?”
    “謎亞星,昨晚真的有奇怪的聲音和黑影,我們都快被嚇死了!”有同學著急地說道。
    謎亞星擺擺手,語氣輕鬆:“同學們,你們呀,就是想太多了!這肯定是哪個調皮的同學在搞惡作劇,用魔法製造的假象而已。”他故意誇張地眨眨眼,“說不定是我偷偷練習新魔法,不小心弄出了點動靜呢!”
    周圍傳來幾聲輕笑,但仍有同學滿臉懷疑:“真的是這樣嗎?那也太嚇人了。”
    “我以智之星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件!”謎亞星拍著胸脯,眼神堅定,“要是再有這種情況,我謎亞星第一個衝上去解決!大家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安心上課吧!”
    在謎亞星的一番安撫下,同學們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慢慢散開去上課。看著大家離去的背影,謎亞星收起笑容,眼底閃過一絲憂慮——他知道,這一切遠沒有表麵這麽簡單……
    小芙蝶獨自坐在長椅上,手中擺弄著一片花瓣,神色落寞,在文森與烏拉拉的開導下,她本已決定放下對艾瑞克那份執著的喜歡,可心底深處,仍藏著一絲難以割舍的眷戀。
    拳霸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在她身旁緩緩坐下,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小芙蝶,我知道你還忘不了艾瑞克。”小芙蝶身體一僵,下意識反駁:“我……我已經打算放下了。”拳霸輕輕搖頭,聲音低沉又蠱惑:“真的放下了嗎?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每次看到艾瑞克和奈亞公主在一起,你的心真的毫無波瀾?”
    小芙蝶緊咬下唇,沉默不語。拳霸見狀,繼續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能讓艾瑞克喜歡上你。”小芙蝶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可轉瞬又黯淡下去,苦笑著說:“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拳霸湊近,壓低聲音:“魔法倉庫裏有麵愛來愛去魔鏡,隻要你帶艾瑞克去照,他就會對你傾心。”
    小芙蝶呼吸一滯,心動瞬間在眼底翻湧。盡管理智告訴她這或許是個陷阱,但對艾瑞克的感情還是衝破了防線。她猶豫再三,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真的……真的會有用嗎?”拳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篤定道:“當然,隻要你按我說的做。”
    猜拳比賽的那一天終於到來,烏克娜娜站在人群外圍,目光穿過熙攘的學生,落在場中央對峙的艾瑞克與拳霸身上。身旁不遠處,文森正彎腰與烏拉拉低聲交談,烏拉拉本來還在為艾瑞克打氣,文森則時不時皺眉朝艾瑞克的方向投去不滿的眼神。
    “拉寶,你看他那副樣子,明明有女朋友還和小芙蝶糾纏不清,這件事,他確實還挺沒理的。”文森雙臂抱胸,語氣裏滿是不屑,“拳霸雖然脾氣暴躁,但這話倒沒說錯,他就是優柔寡斷。”顯然,縱然文森懷疑拳霸的所作所為是有別的目的,可對於拳霸的話,也覺得在理。
    烏拉拉咬著嘴唇,有些為難地眨了眨大眼睛:“可是……艾瑞克會長從前也有苦衷的,他不是故意要傷害小芙蝶和奈亞公主的心。但他這樣確實讓兩個女孩子都難過了……”她聲音越說越小,小手不安地絞著裙擺。
    烏克娜娜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聽著文森和烏拉拉的對話,心裏泛起酸澀。她想起小芙蝶紅著眼眶找自己的那天垂頭喪氣的模樣,又想起艾瑞克麵對示好時總是溫和卻不堅決的回應,拳頭慢慢攥緊。
    拳霸的叫罵聲突然拔高:“像你這種三心二意的人,憑什麽當學生會會長!”文森立刻挺直身子,眼底閃出警覺,輕哼著說:“這個人,絕對有別的目的,不過他說的這幾句話……斯,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烏拉拉轉頭看著此時雖然沉思著什麽,卻也不忘過過嘴癮的文森,輕輕笑了一下,想想自己這傲嬌又專一的大狗狗型男友,又看了看這個傷害了自己的好友,氣的男友去保健室三日遊的艾瑞克會長歎了口氣,當烏拉拉轉頭的一瞬間,突然發現烏克娜娜就在他們不遠處,想起文森的話可能會傷了烏克娜娜的心,默默的拽了拽文森的胳膊,對著文森使了個眼色,怯生生地看了眼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烏克娜娜。
    艾瑞克的目光掃過文森身後烏拉拉擔憂的表情,最後落在烏克娜娜緊抿的嘴唇上。他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卻堅定:“是我處理不當,讓大家產生誤會。從今天起,我會明確和所有女生保持距離,不會再讓奈亞公主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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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克娜娜看著艾瑞克誠懇的眼神,心裏的鬱結慢慢消散。文森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烏拉拉拉住衣袖,她小聲勸道:“算了啦,艾瑞克會長都這麽說了……”文森哼了一聲,卻也不再糾纏,轉身時不忘瞪了艾瑞克一眼。
    烏克娜娜站在人群邊緣,目光在場上的艾瑞克與拳霸之間遊移。
    比賽結束,艾瑞克落敗。
    拳霸:“你太慢了,在你出拳的前0.01秒我就看清了你的拳路,還有誰的猜拳可以比我更快,哈哈哈哈......你那什麽臉啊,該不會......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後悔了吧。你不想要放棄你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了嗎?”
    艾瑞克:“拳霸學長,請你放心,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我現在就去找帕主任,辭掉我學生會會長的職位。”
    艾瑞克眉頭緊鎖,目光對上烏克娜娜低垂的眼眸,喉結動了動:“我承認之前處理得不夠果斷,讓奈亞和大家產生誤會。”他深吸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麵,走向烏克娜娜,鄭重地握住烏克娜娜的手,“奈亞,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會和所有女生保持應有的距離。”
    艾瑞克在安撫烏克娜娜後,轉身就要去找帕主任,烏克娜娜便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艾瑞克,你真的要辭去學生會會長嗎?這對你很重要啊。”
    文森看著這一幕,走上前勸道:“奈亞公主,他自己做的決定,願賭服輸,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再說,他當初那麽傷害你和小芙蝶,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烏克娜娜咬了咬嘴唇,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文森打斷:“你放心,拳霸形跡可疑,我和艾瑞克、謎亞星一直在偷偷調查他。” 文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壓低聲音說,“我早已經與帕主任通過氣,這件事不知情的隻有拳霸自己而已。”
    艾瑞克輕輕拍了拍烏克娜娜的手,以示安撫,對文森說道:“不管怎樣,這場比賽是我答應的,我自會承擔後果。關於拳霸,我們還得多加小心,不能打草驚蛇。”
    文森點了點頭,看向艾瑞克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有不滿,也有一絲認可:“行,既然你這麽說,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怎麽處理。希望你以後真能和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別再讓奈亞公主傷心。”
    烏克娜娜看看艾瑞克,又看看文森,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些。她知道,艾瑞克不是輕易會被挫折打倒的人,而文森雖然言辭尖銳,但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既然二人早有謀劃,她也就放心了。
    艾瑞克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烏克娜娜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盯著文森,眼神裏帶著疑惑與探究:“文森,我一直想問,為什麽你會對艾瑞克傷害我和小芙蝶的事情這麽上心?當初我帶你訓練的時候,也沒發現你是這麽容易動怒的人啊。”
    文森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略帶調侃的笑容,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奈亞公主,你忘了嗎?當初要不是你不厭其煩地教我,我可能現在還沉浸在當一個紈絝子弟中呢。”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就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看到他那樣優柔寡斷,一次次讓你難過,我才覺得他特別對不起你。”
    烏克娜娜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文森卻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至於小芙蝶,她除了一心愛著艾瑞克以外,並沒有做錯什麽……”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朝烏拉拉的方向瞥了一眼,“而且小芙蝶還是烏拉拉的好朋友,我當然也得替她打抱不平。”
    烏克娜娜聽著文森的話,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挺重情義的。”
    文森笑著聳了聳肩:“那當然!誰讓我是烏拉拉的男朋友,又是你帶出來的,自然不能看著你受委屈。”他拍了拍胸脯,眼神堅定,“以後要是還有誰敢欺負你,盡管告訴我!”
    烏克娜娜望著文森緊繃的臉,他蹙著眉一本正經地拍胸脯保證的模樣,突然“噗嗤”笑出聲來,眉眼彎彎像月牙:“好啦好啦,知道你最仗義了。”
    正說著,烏拉拉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她一眼就瞧見烏克娜娜,眼睛瞬間亮起來,張開雙臂就撲進對方懷裏:“姐姐!”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烏克娜娜的肩膀,像隻撒嬌的小貓。
    烏克娜娜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抬手輕輕環住烏拉拉。那些被大蜘蛛追趕的驚險畫麵在腦海閃過——那時變小的烏拉拉委屈巴巴的抱著她的手指,此刻與眼前的女孩重疊。她喉頭發緊,隻能將下巴輕輕擱在烏拉拉頭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對方柔軟的發絲。
    文森倚在一旁,看著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嘴角不自覺上揚。瞧著烏克娜娜眼底罕見地泛起溫柔漣漪。他忍不住調侃:“哎喲,再抱下去,我這個正牌男友可要吃醋啦。”
    烏拉拉從烏克娜娜懷裏探出腦袋,吐了吐舌頭:“才不要!我最喜歡姐姐了!”說著又往烏克娜娜懷裏鑽了鑽,烏克娜娜笑著輕戳她的臉頰:“好啦,再鬧可要把你變成小不點,藏進口袋裏。”
    烏克娜娜緊緊抱著烏拉拉,手指微微發顫,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開心如春日暖陽,從心底蔓延開來,聽著這聲親昵的呼喚,仿佛回到了兒時無憂無慮的時光,那是她渴望已久卻不敢奢求的溫暖;可傷心又如尖銳的刺,紮在心頭,提醒著她不能相認的無奈。
    烏克娜娜努力克製著聲音裏的顫抖,輕聲哄道:“乖。”她多想告訴烏拉拉真相,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一直牽掛著她的親姐姐,可話到嘴邊又咽下,隻能將滿腔的情感化作更用力的擁抱,在這一刻,盡情感受這份來之不易的親近 。
    文森在安撫完烏克娜娜的情緒後,默默追上了艾瑞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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