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不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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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克娜娜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烏拉拉原本趴在床邊打盹,瞬間驚醒,淚水奪眶而出:“姐姐!你終於醒了!”她緊緊握住烏克娜娜的手,聲音帶著哭腔,“你知道嗎?我找了你這麽多年……”
    烏克娜娜虛弱地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撫上烏拉拉的臉頰:“傻丫頭,以後不會再分開了。”兩人相認的場景讓整個保健室都彌漫著溫情,大甜甜護理長悄悄抹著眼淚,艾瑞克也欣慰地露出笑容。
    文森站在角落,看著相擁的姐妹,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在照顧烏拉拉的那幾天裏,她在烏拉拉的身上,發現了奈亞公主的圖騰!那個時候,他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奈亞公主注定要直麵暗黑勢力,要背負犧牲的宿命。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鎖魂戒,鎖魂戒中的暗黑水晶,此刻卻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烏克娜娜那麽愛她的妹妹,她不會讓烏拉拉去死的,如果她們選擇逃離萌學園……”文森盯著烏拉拉燦爛的笑容,腦海中浮現出計劃,“暗黑水晶……如果暗黑勢力入侵,我就與他們同歸於盡,那樣烏拉拉就安全了……可如果她們沒有離開……”他想起索雷伊聖劍的光芒,握緊了拳頭,“索雷伊聖劍的啟動需要巨大的能量……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回來。”
    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文森別過頭,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
    烏克娜娜發現身上的月之星圖騰時,與堅尼,藍寶,艾瑞克,謎亞星一起去往帕主任的辦公室,保健室裏隻剩下了文森與烏拉拉。
    “文森?”烏拉拉被突然的寂靜驚到,她伸手扯了扯文森垂落的校服衣角,“姐姐他們要去哪兒?”
    文森的喉結艱難地滾動,鹹澀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沒什麽。”他聽見自己沙啞得陌生的聲音,突然猛地轉身將烏拉拉拽入懷中。烏拉拉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僵住,卻在感受到文森顫抖的手指撫上她發頂時,慢慢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文森將臉埋進她柔軟的發絲。
    “離開這裏吧,烏拉拉。”他在心底一遍遍重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仿佛這樣就能將洶湧的情感碾碎,“我情願用命去換暗黑大帝的覆滅,也不願你踏上那條鋪滿荊棘的路……”烏拉拉疑惑地想要抬頭,卻被他更緊地按在肩頭,隻能聽見頭頂傳來壓抑的呢喃:“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閣樓的吊燈散著柔和的暖光,四人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姐姐你看!”烏拉拉突然舉起畫紙,畫麵上兩個紮著辮子的女孩手拉手奔跑在彩虹河畔,背後飄著漫天蒲公英,“這是我想象中我們重逢的樣子……還有這個!”她又抽出另一張,“這是我想象中的姐姐的樣子!我從三歲畫到現在,這些都是我對你的思念!”
    烏克娜娜的手指輕輕撫過紙麵,眼眶泛起晶瑩。她將妹妹摟進懷裏,發絲垂落遮住泛紅的眼角。
    艾瑞克望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可當他轉頭看向文森,笑容卻驟然凝固——文森正盯著烏拉拉手中的畫,瞳孔裏翻湧著濃稠的黑暗,像是墜進了某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文森察覺到視線,勉強扯動嘴角,那抹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烏拉拉仍在嘰嘰喳喳講述著畫作裏的故事,烏克娜娜不時笑著回應。而在光影交錯的角落,文森將臉埋進臂彎,淚水悄然洇濕了袖口。他在心底一遍遍祈禱,讓這一刻的安寧再久些,再久些——久到足以讓他想出對抗命運的辦法。
    ……
    文森的手指穿過烏拉拉柔順的發絲,他俯身親吻她泛紅的臉頰時,烏拉拉眯起眼睛,嘴角揚起月牙般的弧度,細碎的光斑落在她翹起的嘴角,晃得文森幾乎移不開視線。
    “我要去穿堂找姐姐啦!”文森看著她蹦跳著跑遠的背影,他抬手想叫住她,最終隻是攥緊了長椅扶手,指節因用力泛起青白。
    此時的烏拉拉,還在滿心歡喜地想著見到姐姐後要分享的趣事,全然不知命運的齒輪已開始無情轉動。
    未來的三個月,烏拉拉在痛苦與煎熬中掙紮時,她總會想起那個灑滿夕陽的黃昏——那時愛情的嫩芽剛剛破土,卻被暗黑勢力無情碾碎,隻留下滿地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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