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站在魔法溫室的門口，手指輕輕觸碰門框，距離那場大戰已經過去兩周，他的傷勢終於痊愈，隻是右臂的傷口偶爾會隱隱作痛。
    推開門，空氣中夾雜著一絲腐朽的味道。
    溫室角落的那片番茄地，徹底枯萎了。
    曾經鮮紅飽滿的番茄如今腐爛在藤蔓上，幹癟發黑，像被抽幹了所有生命力。藤蔓本身也枯黃蜷曲，葉片一碰就碎成粉末，自從吸血大王誕生，他再也沒有時間來到這裏，如今古拉克伯爵離開，再沒人來照料它們，也不會有人需要它們了。
    文森蹲下身，指尖輕觸幹枯的莖葉。
    "……你果然還是離開了。"他低聲喃喃。
    "文森！不要難過了！"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烏拉拉小跑進溫室，她懷裏抱著團子，小倉鼠正抱著一顆人類世界的草莓啃得歡快。
    "假期還剩下最後不到十天了！"她一把拉住文森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出去玩玩好不好？"
    文森怔了怔："人類世界？"
    "對呀！"烏拉拉掰著手指數，"聽說有會唱歌的遊樂園、能自動加熱的火鍋、還有……"她突然壓低聲音，"電影院！"
    團子配合地"吱"了一聲，舉起小爪子裏的草莓，像是在說"這個超好吃"。
    文森看著他們，嘴角不自覺揚起："好。"
    文森來到肯豆基的辦公室，與肯豆基說起想帶烏拉拉去人類世界玩兒一圈兒的消息。
    肯豆基在批款單上微微一頓，掀起眼皮盯著文森，鏡片後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
    "旅行可以，但記住。"他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用校長袍的袖口擦了擦鏡片，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辦公室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
    "烏拉拉還有整整兩個月才滿十七歲。"
    鋼筆突然"哢"地一聲扣在桌麵上，肯豆基向前傾身："人類世界的摩天輪、電影院、深夜海灘......"每說一個詞，語氣就沉一分，"這些"浪漫場所"的開放時間，最好都安排在太陽落山之前。"
    文森的後頸汗毛都豎起來了："爺爺您連人類世界的約會攻略都研究過？！"
    "嗬。"肯豆基重新戴上眼鏡，鏡片閃過一道寒光，"上周剛批準了帕主任的《青少年早戀防控手冊》修訂版。"
    ……
    文森滋著大牙從校長室晃出來，手裏甩著那張燙金批款單，走路帶風，活像隻偷到油的小老鼠。
    “烏拉拉！”他老遠就喊，聲音蕩漾得能擰出蜜來，“咱們發財啦！”
    正和烏克娜娜說話的烏拉拉一回頭：“啊？什麽發財？”
    文森“唰”地抖開批款單，得意洋洋：“人類世界！雙人遊！校長全！額！報！銷！”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嗓門大得整條走廊都能聽見。
    路過的艾瑞克腳下一滑，平日裏的形象差點崩壞：“……你居然真從校長那兒薅到經費了？”
    文森鼻孔朝天：“那當然！我可是爺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婿！”
    烏克娜娜冷不丁插話：“最會耍賴的小混蛋。”
    文森：“？”
    烏拉拉已經歡呼著撲過來，一把抱住批款單：“真的嗎真的嗎？可以去遊樂園？吃冰淇淋火鍋？坐摩天輪？”
    文森正要點頭，突然感覺後頸一涼。
    烏克娜娜的死亡凝視正釘在他背上。
    “咳。”他立刻挺直腰板，義正言辭，“當然是以‘學術考察’為主！比如……魔法元素稀薄度對甜品口感的影響！”
    艾瑞克扶額：“……校長居然信了這種鬼話？”
    烏克娜娜抱臂冷笑：“你最好！別有任何的歪心思！”
    買禮物：
    文森和烏拉拉站在人類世界最大的商場裏，手裏已經拎滿了大包小包。團子蹲在文森肩上，小爪子抱著一顆剛買的草莓味棒棒糖，啃得不亦樂乎。
    “接下來是給爺爺的禮物！”烏拉拉翻著清單，“聽說人類世界的茶葉特別有名，我們去買那個！”
    文森點頭，目光卻悄悄瞥向一旁的鋼筆專櫃——那裏有一支暗金色的鋼筆，低調又威嚴。
    歐斯蓋達會喜歡這個吧……）
    萌學園全員禮物清單：
    肯豆基校長
    禮物：頂級烏龍茶禮盒 + 保溫杯
    大甜甜護理長
    禮物：人類世界最新款美容儀
    帕主任
    禮物：防脫發洗發水套裝
    艾瑞克
    禮物：戰術棋
    收到這個禮物後，謎亞星連續三天找他下棋，艾瑞克輸到懷疑人生。
    謎亞星
    禮物：全息投影魔方
    藍寶 & 堅尼
    禮物：兄弟款手鏈
    收到禮物後。堅尼嘴上嫌棄“太肉麻了！”，結果洗澡都不摘。
    烏克娜娜
    禮物：烏拉拉親自挑選的銀鐲子
    趁烏拉拉在糖果店掃貨時，文森迅速溜回鋼筆專櫃。
    “請幫我包起來。”他指著那支暗金鋼筆，又瞥了眼隔壁珠寶櫃台的銀戒——戒麵是火焰狀的紅色晶石，很適合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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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笑眯眯地問：“送男朋友的嗎？”
    文森：“……是弟弟。”
    收到禮物後，焰王戴上戒指，火焰失控燒了半個訓練場，但嘴角瘋狂上揚。
    烏拉拉掃蕩完糖果店後，團子跳到文森頭上，團子趁機把吃剩的棒棒糖粘在文森頭發上。
    挑選完禮物後，二人開始了旅途。
    第一站：遊樂園
    烏拉拉坐在旋轉木馬上尖叫，文森舉著站在圍欄外，團子在他肩上被甜膩的香氣誘惑得直探頭。
    第二站：火鍋店
    "這個紅湯會自己沸騰？！"烏拉拉震驚地盯著鴛鴦鍋。
    文森默默把辣鍋裏浮著的番茄片全撈到自己碗裏。
    第三站：電影院
    恐怖片放到最高潮時，烏拉拉一把抓住文森的手臂。
    "……那是特效。"文森無奈地看著銀幕上張牙舞爪的"吸血族"。
    團子早就鑽進製服口袋裏睡著了。
    回萌學園的電話亭出現在眼前，烏拉拉突然停下腳步。
    "文森，你看！"她指著人類世界的夜空，"沒有結界的星星，是不是更亮？"
    文森抬頭，他想起枯萎的番茄，想起古拉克最後那個複雜的眼神，想起鎖魂戒裏瀕臨崩潰時看到的墨色漆黑的天空。
    "嗯。"他輕聲說，"但萌學園的星星，有守護的意義。"
    烏拉拉笑著把團子塞進他手裏："那就回去種新的番茄吧！我幫你！"
    團子迷迷糊糊"吱"了一聲，蹭了蹭文森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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