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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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裏,文森站在肯豆基麵前,神情難得透著一絲懇求。
"老頭,我想請兩天假。"
肯豆基正忙著喂團子吃瓜子,頭也不抬:"理由?"
"帶烏拉拉去魔法森林。"
老校長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文森,肯豆基想起最近萌戰士和萌騎士的摩擦,又想起烏拉拉這幾天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裏一軟。
"哼,臭小子,"肯豆基故意板著臉,"該不會是想拐跑我孫女吧?"
文森嘴角微揚:"要拐早拐了。"
"......"肯豆基被噎住,氣呼呼地拍桌,"準了!但必須帶上這個。"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懷表,"定位魔法器,遇到危險立刻啟動。"
文森接過懷表,難得真誠地道謝:"謝了,老頭。"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冰箱裏的布丁我能拿走嗎?烏拉拉喜歡。"
肯豆基瞪眼:"那是我的——算了算了,都拿走!"
看著文森輕快離去的背影,老校長搖搖頭,卻忍不住笑了。團子在他手心滾來滾去,吐出一串粉色泡泡。
"年輕真好啊,是吧團子?"
魔法森林入口處,烏拉拉興奮地原地蹦跳。
"真的可以進去嗎?聽說裏麵有會發光的蝴蝶!"
文森替她整理好長袍:"嗯,我申請了特別許可。"他晃了晃手中的懷表,"老頭讚助的。"
烏拉拉眼睛一亮:"爺爺最好了!"她突然撲向文森,"文森也最好了!"
少年穩穩接住她,耳尖微紅:"...別鬧,該出發了。"
兩人手牽手走進森林,文森看著烏拉拉好奇地觸碰會唱歌的蘑菇、追逐飄浮的蒲公英精靈,臉上終於露出久違的放鬆笑容。
——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傍晚,他們在一棵巨大的熒光樹下紮營。烏拉拉靠在文森肩頭,望著漫天飛舞的光點:"文森,那些是什麽?"
"星螢,傳說能實現真心願望的生物。"
"那我要許願!"烏拉拉閉上眼睛,"希望爺爺能輕鬆一點,希望姐姐不要那麽辛苦,希望..."
她偷偷睜開一隻眼:"希望文森能多笑笑。"
文森怔住,隨即無奈地揉亂她的頭發:"貪心。"
夜風輕拂,在這片遠離紛爭的魔法森林裏,他們終於找回了最純粹的快樂。
第二日清早,文森叫起在帳篷中賴床的烏拉拉,準備帶烏拉拉去見自己的舅舅。
"你舅舅真的會喜歡我嗎?上次莉亞表姐離開時還說..."她模仿著對方高傲的語氣,""下次見麵要叫我表姐大人!""
文森輕笑出聲:"他一定會喜歡你的,小舅舅什麽都不怕,曾經戰爭波及到魔法森林,舅舅愣是保護住了所有族人,結果上個月來信說被莉亞表姐的黑暗料理嚇到裝病三個月。"
文森帶著烏拉拉來到舅舅居住的地方,開滿藍鈴花的庭院裏,艾德瑞安正在給盆栽修剪枝葉。
曾經墨黑的長發如今如雪般蒼白,可當他轉身的瞬間,瞳孔裏迸發出的光彩讓烏拉拉瞬間理解了文森的眼睛為何總是那麽亮。
"臭小子!"艾德瑞安一把抱住文森,艾德瑞安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文森,激動不已,艾德瑞安突然猛的鬆開文森,劇烈咳嗽起來。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小舅舅!"文森慌忙扶住他。
"沒事,"艾德瑞安擺擺手,轉向呆住的烏拉拉時突然眨眨眼,"這就是讓我們文森的小女朋友烏拉拉?比莉亞帶回來的相片裏可愛十倍嘛!"
"舅舅!"文森耳根通紅。
午餐時分,穿著華麗法袍的莉亞表姐閃亮登場。
"聽說某個小笨蛋帶女朋友回家了?"她故意用羽毛扇遮住半張臉,可發梢別著的熊熊發卡暴露了本性。
烏拉拉鼓起勇氣站起來:"表、表姐大人!這是我自己烤的熊熊餅幹!"
餐廳突然安靜。
莉亞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三秒後,她紅著臉把烏拉拉摟進懷裏揉腦袋:"叫這麽正式幹嘛!以後叫莉亞姐就行!"
文森和艾德瑞安同時扶額:"傲嬌的毛病還是沒改..."
夜色漸深,艾德瑞安叫住了文森。"你帶她來,不隻是探親吧?"
文森望著客廳裏被莉亞表姐折騰著試穿各種禮服、笑得東倒西歪的烏拉拉,聲音發澀:"...十之星預言之後,她很久沒這樣笑過了。"
艾德瑞安的白發在夜風中揚起:"當年你的母親也是這樣,為了誇克族的和平總是愁眉不展,有些守護,不需要理由,可你要知道,生而為人,最起碼也要快樂些。"
次日告別時,莉亞表姐往烏拉拉懷裏塞了滿滿一袋熊熊周邊。
"要是這小子敢欺負你,"她惡狠狠地瞪了眼文森,"就用這個詛咒熊熊紮他!"
艾德瑞安站在門口,白發被晨風吹得紛飛。文森突然轉身,用力抱了抱這個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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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牽著烏拉拉的手一步步走遠,烏拉拉突然舉起熊熊玩偶大喊:"謝謝表姐大人!我們下次帶烏克娜娜一起來!"
莉亞一個踉蹌:"不、不用叫得這麽正式啦!"
魔法森林邊緣的小木屋前,阿黃土狗搖著尾巴衝向即將進門的烏拉拉與文森。
"汪!"
文森熟練地蹲下撓狗下巴,烏拉拉則被撲麵而來的橙香撞了滿懷。木屋四周的橙樹上,四隻守護熊正笨拙地幫忙摘果子,看到烏拉拉立刻手舞足蹈。
掉漆的木門吱呀打開,駝背的老奶奶舉著一根魔法森林裏的樹枝當拐杖。
"小克總念叨的文森小子?"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來,"哎呦比相片上還俊!"
文森難得局促地行禮,卻被塞了滿手還燙著的蜂蜜餅幹。烏拉拉好奇張望,發現牆上掛著小克穿萌戰士製服的照片——相框明顯被每天擦拭得發亮。
丫頭快來,"奶奶突然拽住烏拉拉的手,"聽說是你的熊熊們總幫我搬橙子?"她顫巍巍指向廚房,"烤了十罐熊熊餅幹給它們呢!快來嚐嚐"
用完一頓飯,文森為小克奶奶念起小克的來信,念完後,老人靜靜的摩擦著信件,今天是文森與烏拉拉回校的日子,文森對小克奶奶道別,留下一包誇克幣準備離開。
破舊木屋前,阿黃叼著文森的褲腿不讓走。
"這怎麽行..."文森看著腳邊足夠喂飽整個萌戰士隊的橙子麻袋,老人枯瘦的手正努力把麻袋口紮緊,橙子清新的香氣混著木屋柴火味,在初冬的空氣裏格外鮮明。
"拿著!"奶奶拍掉麻袋上的灰,"小克說你們訓練可辛苦了。"她突然壓低聲音,"那孩子從小心事重,多虧文森隊長照顧..."
烏拉拉蹲在阿黃旁邊,偷偷抹眼睛。
四隻守護熊正笨拙地把更多橙子滾過來,其中一隻撞到文森腳邊,文森彎腰撿起那顆橙子,指尖碰到熊掌上搬運磨出的薄繭。
"這些..."他嗓子發緊,"都是奶奶自己種的?"
"可不!"老人驕傲地指向屋後,文森這才注意到那片被魔法屏障保護的橙園——根本是小克用防護咒撐起的溫室。
文森把麻袋抱在懷裏,皮膚被橙子硌得生疼。烏拉拉突然小聲說:"小克...每次休假都消失,原來是回來幫奶奶幹活。"
當晚萌戰士例會上,每人桌上多了個橙子。
"隊長,"焰王舉起橙子皺眉,"這上麵有土。" 文森敲敲桌麵:"連皮吃。"
墨心突然出聲:"小克呢?"
走廊陰影裏,抱著文件的金絲眼鏡少年僵在原地。文森頭也不回:"過來,你奶奶給的。"
當小克接過那顆被特意擦亮的橙子時,鏡片突然反光得厲害。
萌戰士宿舍中,小克輕輕鎖上門,小克輕輕摘下金絲眼鏡,鏡架上還沾著今天訓練場的塵土。他動作很慢,像是怕驚動什麽,然後從枕頭最深處捧出那隻洗得泛黃的布老虎。
布老虎的胡須已經開線,右耳因為常年被淚水浸濕又曬幹,變得硬挺挺的翹著。當他把臉埋進去的瞬間,那股廉價的皂角味——和八歲那年奶奶送他去西萌時,粗布圍裙上的一模一樣。
第一滴淚砸在老虎斑紋上時,小克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不能出聲,萌戰士的紀律刻在骨血裏;他不能顫抖,聚能法師的手指必須永遠穩定。可是懷裏那顆奶奶給的橙子滾落床鋪,在寂靜的夜裏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就像他這些年,所有說不出口的思念。
淚水洇濕了老虎肚皮上歪歪扭扭的針腳,那是奶奶在油燈下補的,她老花眼,總把線頭留得太長。小克突然想起離家前夜,老人用這根長線把曬幹的橙皮縫進老虎肚子裏:"想家了就捏捏,都是奶奶種的橙子香。"
此刻十六歲的少年蜷縮在床角,把整張臉都埋進發硬的棉布裏,肩膀無聲地抽動。橙子的香氣從指縫間溢出來,和淚水一起,浸濕了萌戰士製服筆挺的肩線。
文森在小克的寢室外駐足,他原本要訓斥這個深夜不熄燈的隊員,卻在聽見第一聲壓抑的抽氣時僵住了手。隔著門板,他聽見什麽東西輕輕掉在地毯上——是顆橙子。
當小克終於哭到脫力,迷迷糊糊抱緊布老虎睡去時,他不知道有人輕輕拾起了那顆滾落的橙子,用手帕擦淨,又放回他枕邊。
更不知道他向來嚴厲的隊長,在門外守護了他整整一夜。
晨訓記錄,原本應該參加訓練的小克收到文森給他的免訓單。
萌戰士小克:
今日免訓。
原因:執行秘密任務
——把奶奶給的橙子,好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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