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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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情況!
    “現在是不是能帶我去見你們家宮主了?”江心月笑著,這張臉完全就是一張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一出手,就是讓元嬰期修士直接身死道消的招式。
    別說是趕緊出竅奪舍了,就是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這人究竟怎麽做到的?
    首領盯著江心月心裏這下再也不敢小瞧,這人看著一個金丹期的階段,可實力卻是不可鬥量!
    不行,自己隻怕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首領喉頭滾動,握劍的手微微發抖,她毫不懷疑,若自己再敢遲疑半刻,下一瞬便會步了同伴的後塵。
    便對江心月道:“請隨我來!”
    “心月……”裴桓這個時候才禦劍趕過來,看江心月和那全副武裝的女子和和氣氣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若換作是他,被人無故轟擊飛艇,定要叫對方付出慘痛代價!可江心月卻依舊從容,甚至還能對敵人展露笑顏。
    裴桓心中暗歎,她這般心性,當真如皎月般澄澈無暇,隻是……未免也太好脾氣了些。
    “走吧,已經與她談妥了,她願意帶我們去找幻欲宮的宮主。”江心月朝他招了招手,笑意盈盈,仿佛隻是邀他同遊賞景。
    “好。”他裴桓壓下心中疑慮,快步跟上,目光卻始終警惕地鎖在那守衛身上。
    他可不認為對方會真心帶路,隻怕稍有不慎,便會落入陷阱。
    然而,一路行來竟出奇地順利。
    穿過重重殿宇,繞過蜿蜒回廊,守衛首領始終低眉順眼,甚至主動替他們推開宮主寢殿的雕花大門,恭敬行禮道:“這裏就是我們宮主的所在之處了,我先走了,上仙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
    【安吟:識時務者為俊傑~】
    【安夙澈:命都是自己的,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宮主赴湯蹈火。】
    這話雖說是有些現實了,但說的確實是沒有錯的。
    人活一世是自己的,為了別人拚死拚活的幹什麽?
    這一不是自己心愛之人,二對自己沒有恩情,何必呢?
    江心月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裴桓卻仍有些難以置信——就這麽簡單?這守衛竟真未使詐?
    不是,真的不殺了她麽?要是她直接找人通風報信可怎麽辦啊!
    不過想想也是,以江心月的實力,還會怕這些不成?
    進了大門,江心月踏入殿內,一股甜膩暖香撲麵而來,馥鬱得幾乎讓人頭暈目眩。
    【淺眠:這幻欲宮用的都是什麽東西……】
    淺眠打賞凝心丸x2!
    看到打賞的消息江心月一點也不敢耽擱,趕緊從手鐲裏拿出藥丸給自己和裴桓服下。
    隻覺得味道好聞的裴桓看到江心月遞過來的藥丸還愣了一下,意識到江心月的意思以後,心裏十分懊惱。
    他居然沒有察覺到這香味有異!
    靠坐在主位上衣著清涼的宮主抬眼看向此間,還以為來的是什麽不得了的合體期大神來取她小命來了!
    結果一看,不過是一個金丹期一個元嬰期的家夥而已。
    她當即冷笑一聲,推開身邊旖旎的少年,目光森然看向他們:“看來本宮是養了一些廢物點心,居然將你們這等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了。說吧,你們兩個想怎麽死?亦或者,是想被煉成爐鼎,還是做成藥人?”
    這兩個家夥的實力並不起眼,想來是憑借著自己的美色悄悄溜進來的吧。
    來這裏也不知道要什麽,估摸著是為兄弟姐妹來報仇的吧。
    這樣的人可見過不少。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想怎麽死?我與你也算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不至於要將你折磨致死……爐鼎藥人什麽的,我也沒有你那麽缺德,你要是不自己找死,我不會對你下手。”
    江心月雙手抱在胸前,這淡定的模樣可根本不是一個金丹期麵對煉虛期該有的。
    “你什麽意思!你放心,你現在就算是想死我也不會依了你的!”語畢,她對左右的少年說道:“將他們兩個擒住,帶去地牢!”
    這兩個家夥長得如此俊俏,年紀輕輕又一個步入金丹,一個到達元嬰,做成爐鼎日日采補一定能夠修為大增!
    不過他們兩人的境界,還不至於讓她來親自出手,安排身邊的兩個元嬰男寵來做就好了。
    兩個少年目光流轉到江心月的身上,其中站在桌邊較瘦一些的少年說道:“兩位還是直接束手就擒吧,我們幻欲宮是如神仙洞府一般的存在,你們留在這裏一定會很開心的……”
    【安吟:真開心嗎?這黑眼圈都出來了。】
    【安夙澈:感覺像是被吸幹了……】
    【安吟:姐,感覺比姐夫還慘。】
    【安夙澈:……】
    【雲霓:吟兒你在不在家,我帶著瓜子去你家聽八卦!】
    【淺眠:你們真無聊……】
    “心月,這兩個人交給我吧。”裴桓手中幻化出一柄通體藍光的長劍,凝聚靈氣直衝兩人而去。
    江心月多看了幾眼,還不錯了,裴桓和那兩個元嬰期的居然打得有來有回!
    多留了一個心思在此間,旋即江心月一步步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幻欲宮宮主走去。
    “幻欲宮成立已有千年,自你們成立以來,擄走了不少修士,就連凡俗中容貌姣好的平民你們也不放過。這麽多年了,可以說這整個幻欲宮都是由枯骨鑄造而成……說實話,我並不是為了天道來找你的麻煩。”
    江心月一邊走著,一邊細數幻欲宮的罪行。
    然而那位宮主卻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反而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很想聽聽江心月這家夥還能說出些什麽話來。
    “但是如果能夠得償所願的同時,替天行道,那我很樂意去做這件事。所以……今日你就算是匍匐在我腳下,讓我饒命,我也必須要了你的小命了。”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在距離她隻有十尺的距離停下,抬手,是藍色的冰棱。
    “這什麽招式?你拿煉氣期的招式來打我這個煉虛期?”
    “那咋了?”江心月笑了:“管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