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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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這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同樣也是喻和帶土結婚的時候。
    他們的婚禮由帶土全權操辦,沒有過分的隆重和奢華,是一場在忍界上鮮為人知、秘密進行的一場婚禮。
    婚禮上雖然沒有邀請任何人,但有不少賀禮已經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宇智波光送的結婚賀禮是一個由她親自縫製的禦守,樣式雖然簡潔,卻處處透露著心意。
    卡卡西則是送了一本空白相冊,雖然帶土並不能理解他為什麽要送本相冊,但喻還是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欣然收下了。
    大蛇丸送了一個裝著珍稀藥材和毒物解方的小盒子,大蛇丸流特製藥劑可是相當好用啊。
    滿月不遠萬裏將鬼燈一族特產的清酒,隨後便急匆匆的走了,不過他並沒有回原水之國區域,而是不知去向了。
    令人意外的是,水門老師竟也贈送了賀禮。
    在大戰結束後的這段時間,水門一直將自己關在家中,心裏想的全是宇智波喻給他那本筆記本的內容。
    筆記本中有著喻的關鍵計劃,他不解、質疑,甚至是難以接受那樣的計劃,但是,一切的一切最後還是歸於沉寂。
    無論如何,那都是喻親手選擇的未來,也是他們所能擁抱的,最好的未來了。
    水門決定尊重她的意願,並送出了一樣簡樸卻有著許多意義的禮物。
    那是一本珍藏版的《毅力忍傳》,扉頁上有著他寫下的一句話:
    ——"願你的道路盡頭,終有光明。\"
    除這些禮物以外,還有一封匿名的信送到了喻的手上。
    當然了,帶土並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信上簡單寫著:
    “拂曉之光,永隨紅月。”
    以及末尾的小字:
    “新婚快樂。”
    信上沒有任何署名,單憑字跡也並不能看出是誰寫的。
    不過這內容還是讓喻輕而易舉的猜到了寫信人——長門。
    他如當初在大名府和喻約定的那樣,在忍界眾人都以為他斷後犧牲了的情況下,暗中執行著喻的計劃,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
    接下來便進入正題了,宇智波喻和宇智波帶土的婚禮。
    木葉郊外,一處隱秘的神社。
    鳥居的朱紅被晨光照射,石階兩旁,幾株櫻花悄然綻放,粉白的花瓣隨風簌簌飄落,如同無聲的祝福,鋪滿了參道。
    神社內,風鈴輕響。
    宇智波喻身著白無垢,層層疊疊的素白裹著她纖細的身軀,衣襟和袖口繡著雅致的鶴與鬆紋,長發被精心挽起,露出白皙的頸項。
    平日在人前的威壓與冰冷盡數斂去,此刻隻剩下一種沉靜的、聖潔的美。
    她微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陰影,雙手交疊在身前,指尖無意識地撚著寬大的袖口。
    帶土站在鳥居下,身上是墨色打底、繡著銀灰色流雲紋的正式羽織,內裏是同色係的紋付羽織袴。
    他站得筆直,身形修長,他不再戴著麵具,那冷峻的輪廓此刻清晰可見。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照亮了那道疤痕,也清晰地映出他眼中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激動和緊張。
    他私下對著鏡子演練過無數次,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心髒依舊在砰砰直跳。
    宇智波喻踏著石階走來,白無垢的下擺隨著步伐微微晃動。
    她走到帶土麵前,抬眼看他。
    “你...你今天,真好看。”
    他笨拙地伸出手,喻則是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
    “帶土。”她輕笑著,
    “我們開始吧。”
    沒有神官主持,空曠的神社殿前隻有他們兩人。
    他們並肩走到神龕前,空氣中彌漫著櫻花的淡香和濃厚的木質氣息。
    帶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過於劇烈的心跳。
    神龕桌上早已擺好了三枚潔淨的漆器酒杯和滿月送的那壺清酒,靜待於此。
    帶土上前一步,端起小小的酒杯,分三次將杯中清酒飲盡。
    隨後,他退後半步。
    喻上前,端起酒杯,同樣三次飲下。
    酒杯再次注滿,帶土與喻同時上前。
    帶土飲下第一口,然後,將酒杯遞到喻的唇邊。
    喻微微仰頭,就著他微顫的手,飲下了第二口。
    她的目光始終與他交纏,眼底映著他的麵容。
    最後一口,喻接過酒杯,穩穩地遞到帶土唇邊。
    帶土低頭,飲盡最後一滴。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清冽的酒香混合著櫻花的淡雅氣息,縈繞在鼻尖。
    三杯清酒,九次共飲,象征著同甘共苦的儀式完成。
    帶土的目光投向神案另一側,那裏靜靜躺著一支精心挑選的喬木枝,上麵係著幾朵初開的櫻花,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它,與喻一同將喬木枝輕放在神龕前,意為獻神。
    隨後,帶土輕輕握住了喻的雙手。
    他凝視著喻的眼睛,那雙曾倒映過地獄、也盛滿了整個忍界的眼眸,此刻隻清晰地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
    他的語氣珍重,帶著滾燙的溫度:
    “我,宇智波帶土,今日在此,以天地神明為證。”
    “願娶宇智波喻為妻。”
    “無論順境逆境,無論健康疾病,無論貧窮富有。”
    “我將永遠珍視你,守護你,信任你,不離不棄。”
    “直至生命終結,此誌不渝。”
    他的話語落下,殿內一片寂靜,隻有風鈴的“叮咚”聲和心跳的鼓動聲。
    宇智波喻抬起眼,迎上他灼熱而專注的目光。
    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帶土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她眼中同樣燃燒的火焰,那火焰下,似乎還藏著一絲他無法解讀的、深沉的悲傷。
    但這悲傷並未削弱她話語的力量,喻同樣開口:
    “我,宇智波喻,今日在此,以天地神明為證。”
    “願嫁宇智波帶土為夫。”
    “無論順境逆境,無論健康疾病,無論貧窮富有。”
    “我將永遠陪伴你,支持你,忠於你,生死相依。”
    “直至生命終結,此心不移。”
    誓言在古老的梁柱間回蕩,帶著櫻花落地的輕響,成為此刻天地間唯一的真理。
    一時間,一切仿佛在此停滯。
    帶土握著喻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收得更緊。
    他向前傾身,另一隻手極其輕柔地帶著試探,撫上了喻的臉頰。
    喻沒有躲閃,她閉上了眼睛,主動仰起臉。
    帶土低下頭,溫熱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輕輕印上了喻微涼的唇。
    沒有激烈的索取,沒有纏綿的繾綣,隻是一個純粹而綿長的吻。
    如同蓋印,將彼此的誓言烙印在靈魂深處;如同交融,將兩顆千瘡百孔卻依舊為彼此跳動的心徹底連接。
    許久,帶土才戀戀不舍地稍稍分開,額頭卻依舊抵著喻的額頭。
    他的呼吸還有些急促,眼中卻盛滿了璀璨的光,亮得驚人。
    兩人四目相對,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完整的自己。
    帶土低低地、帶著一絲哽咽喚道:
    “喻...”
    “嗯?”
    “我們...回家了。”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也終於握住了整個世界。
    “嗯。”
    喻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唇邊漾開一個無比安寧的笑容,
    “回家了,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