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璃強撐著與他對視，卻在觸及他眼底翻湧的暗潮時呼吸一滯。
    “你…欺負我…”
    帝無道眸光幽深，指尖已穿透半透的輕紗。
    那若有似無的摩挲，讓蘇若璃渾身顫栗。
    蒸騰的水霧裏，帝無道的呼吸擦過她泛紅的耳垂，裹著蠱惑：“璃兒、那日似乎並不……”
    蘇若璃玉指抵住他的薄唇，麵色緋紅如潮：“不許…說…”
    話音未落，腰間傳來的力量，讓她整個人倒入懷中。
    她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冷峻的麵龐上，那雙幽深的眼眸。
    似有讓人沉淪的魔力。
    “嗯……”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帝無道的臉在放大，溫熱的觸感，讓蘇若璃渾身一顫。
    她被動且生疏的回應，鼻尖不經意間溢出喘息，讓整個浴宮，曖昧氣息極速升溫。
    不知何時紗衣已然滑落，若隱若現的傲人雪白，讓天地都為之失色。
    帝無道的掌心順著如玉的肌膚緩緩上移，所經之處泛起細密的戰栗。
    當那抹傲人雪峰，被輕輕握在手心。
    蘇若璃隻覺一股酥麻電流竄過全身，身子發軟發燙。
    “嗯……”
    一聲輕吟不由自主地溢出唇間，似林間黃鶯婉轉，在靜謐的空間裏輕輕回蕩。
    她微微睜開朦朧的眼眸，眼波流轉間皆是迷離之色，意識逐漸被溫柔填滿。
    情難自禁地，纖細的玉手緩緩環上他的脖頸，
    “無道…嗯…”蚊蠅般的呢喃，在其微張的櫻唇溢出。
    水汽漫過她緋紅的眼角，蘇若璃抬手想要遮擋，卻被他輕輕握住手腕。
    朦朧中，她看見他眼底翻湧的炙熱，倒映著自己暈染春意的麵容。
    當那聲戲謔的“小姨！”拖帶著極長的尾音，在耳邊響起。
    所有的矜持與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嗯…無道…”
    水波開始蕩漾，漣漪在擴散，伴隨著逐漸迷失的呢喃，將滿宮旖旎悄然攏住。
    與搖曳的燭火一同沉入更深的夜色。
    暖霧裹著燭影在玉牆上流淌，兩道交疊的輪廓，在搖曳的光影裏，勾勒著比春潮更溫柔的繾綣。
    ……………
    天人族所在疆域，整片疆域被濃鬱的靈氣籠罩。
    仙山古嶽巍峨聳立，宮殿林立，成片坐落。
    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彌漫著天人族特有的神聖氣息。
    那些屹立的城池，如同天宮般壯麗，彰顯著天人族無上的威嚴。
    在宏偉的族地深處，一座古樸的庭院內。
    此刻正爆發劇烈爭執。
    “以帝無道如今的威勢與實力，天人族想與其對抗，你做春秋大夢去吧！”小玄不屑出聲。
    “哼，那又如何？”奇書書頁瘋狂翻轉：“清綾乃天命所歸之人，未來必定成仙，怎麽就不能與其對抗。”
    “咯咯，笑死我。”
    “你認為帝無道會給她成仙的機會？”
    “就算帝無道給了，到時候他說不定都能屠仙了，你能不能有點腦子？”
    “不對…你沒有腦子…”小玄鄙夷的眼神，讓奇書頓時火冒三丈，書頁翻轉愈發快速。
    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小型旋風。
    咬牙切齒出聲：“你不要以為自己是仙獸，我就不敢打你。”
    小玄根本沒把它的威脅放在眼裏：“你敢嗎？”
    “連本體都無法融合的你，我一巴掌就可以給你拍飛。”
    “你…你你…氣煞本書。”奇書怒吼。
    一旁亭台內檀香嫋嫋，天姥與東皇清綾對坐於青玉茶案兩側。
    茶盞中，靈茶泛起圈圈漣漪，倒映著院外激烈爭執的一幕。
    東皇清綾斜倚軟墊，唇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倒像在觀賞一場好戲。
    天姥收回目光，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小玄的來曆頗為神秘，你沒有探查過？”
    東皇清綾輕輕搖頭：“有什麽好探查的，這隻小仙獸，大概率與帝無道有關。”
    “哦？為何？”天姥挑眉追問。
    “以帝無道睚眥必報的性格，若是知曉小玄的身份，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東皇清綾端起茶盞輕抿一口，“他放過我和奇書，或許有天人族的緣故，但仙獸的價值您又不是不知道。可帝無道至今都未提起過它。”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而且每次聊到帝無道，小玄的神情都會變得緊張，這不是很可疑嗎？”
    實際上，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她沒說出口。
    作為從21世紀穿越而來、閱遍無數反派文的“資深讀者”，她太清楚了——書中這種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十有八九都和大反派脫不了幹係。
    從帝無道那次看似偶然的“相救”開始，她就懷疑這小獸是對方安插在身邊的眼線。
    不得不說，帝無道真是夠陰的。
    天姥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本以為隨性慣了的東皇清綾，不會在意這些彎彎繞繞，卻不想這丫頭竟看得如此透徹。
    “所以你也認為支持帝無道，才是正確選擇？”天姥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東皇清綾神色一正，鄭重道：“不是選擇，是天人族必須支持甚至臣服他。”
    “或許您不認同，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帝無道的實力不是天人族能夠抗衡的。”
    “就算奇書喚醒本體，有往生湖的神秘力量守護，也敵不過他。”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敢與整個混元為敵的大反派！再加上他還有係統加持，實力隻怕早已深不可測。
    她又不是傻子，何必去硬碰硬？
    而且帝無道也沒說要讓她們為奴為婢，犯不著為了所謂的尊嚴去送死。
    看看長生薑族和葉族的下場，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天姥眉頭微蹙，內心其實很認同這番話。
    可天人族傳承無數歲月，即便如今困於混元，骨子裏的驕傲又豈是那麽容易放下的？
    “您老就別糾結了，投靠他又如何？不過是低一低頭的事情而已，天人族不照樣能在混元屹立？”
    “你們啊，總是把麵子看得太重。”東皇清綾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勸解。
    她堂堂天命之女都不擔心大反派對自己不利，天人族卻還在瞻前顧後。
    適當的隱忍本就是生存之道，她實在想不通，這些玄幻世界的人怎麽就這麽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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