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惜春宮。
    天穹屏障下。
    粉櫻桃花交相輝映，盛開得格外動人。
    “轟——”
    伴隨著跑車引擎的轟鳴。
    價值上千萬的超跑石中劍漂移入彎停在了惜春宮的門口。
    側翼剪刀門抬起。
    一身正裝的呂誠來到副座，將風情萬種的妮瑞扶出車內。
    兩人向內走去。
    路過門口的侍從時，呂誠向對方報上了秦小曼的名字。
    侍者艱難地把眼睛從妮瑞身上挪開，他作出諂媚神色，指引著他們來到秦小曼的包間。
    “就是這裏了。”
    侍者恭敬說道。
    他幫著兩人推開門。
    穿著黑色軍裝外套的秦小曼坐在主座。
    包臀裙裹著玲瓏曲線，有著軍人的幹練又不失女人的嫵媚。
    她一如往常翹著二郎腿，指尖夾著海盛牌的香煙，火星在柔和燈光下明滅不定。
    “江南水墨風格包間，希望陸幫主能喜歡。”
    秦小曼打量著陸傑輕聲說道。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個略帶傳奇色彩的男人。
    對方僅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黑虎幫在七環十年的統治生涯。
    這還是中心城百年來的頭一遭。
    “很別致。”
    呂誠攜伴入座。
    他也在打量麵前這個麵容姣好的女人。
    嗯......
    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
    “陸幫主不帶保鏢嗎？如果您找不到合適的，我倒是能給你推薦幾個。”秦小曼輕笑著說。
    “用不著。”
    呂誠淡笑道：“真遇到事，也不知道是他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們。”
    “看來您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秦小曼柳眉微微上揚。
    “勉強夠用。”
    呂誠笑了笑轉而說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軍用科技想怎麽合作？”
    “淮幫既然是賣軍火起家，我們可以給你們淮幫開放軍用科技產品庫的私有授權。”秦小曼說：“陸幫主可以拿到整個浮島價格最低的免稅軍火。”
    “怎麽樣，我們的條件是不是很有誠意？”她掐滅了手中的煙笑著說。
    “比起天和重工要好多了。”呂誠點點頭，他問道：“但代價呢？合作是雙向的，軍用科技想要淮幫做什麽？”
    秦小曼微微一笑，她伸出手指。
    “第一，每年20的利潤分紅。”
    “第二，軍用科技派發髒活，你不能拒絕。”
    “第三，維護軍用科技在七環的名譽和地位。”
    “第四，如果軍用科技有項目落地七環，你需要盡全力配合我們完成......”
    她還沒說完。
    就被呂誠開口打斷：“你說的髒活，都有哪些？”
    “洗錢、暗殺、攔路搶劫、綁架、洗腦......”秦小曼如數家珍。
    呂誠眉頭微皺：“你們沒有底線嗎？”
    “底線？”
    秦小曼愣住了：“你在開玩笑嗎？”
    “你一個黑幫份子跟我講底線？”她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你要不要尊重一下自己的職業？”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呂誠冷笑一聲：“我幹的哪件事讓你們覺得我和阿福是一樣的貨色？”
    “......”
    秦小曼快速頭腦風暴了一番。
    淮幫出道至今，除了收保護費以外，還真沒有幹的什麽喪盡天良的事......
    “要不是那狗屁隔離政策，我們甚至不會成為一個非法團體。”呂誠說：“所以軍用科技的要求，我一個都不接受！”
    “......說起隔離區。”
    秦小曼沉默片刻說道：“我們的管理人員被殺一事，軍用科技還沒跟你算賬呢。”
    “如果你能答應跟我們合作，之前的事，一筆勾銷，甚至天和重工的威脅，我也可以幫你擺平。”
    新世紀的太空電梯選址已經出來了。
    地址定在六環。
    他們必須趁著黑虎幫被吞並的這個機會掌控七環，這才可以使用除了行政手段之外的其他辦法，向六環地區施加影響。
    “算賬？”
    呂誠麵無表情笑道：“我確實有好多賬想跟軍用科技算一算。”
    “隔離區的管理人員通過給幸存者打標簽分級，決定他們是洗腦還是賣給他人成為取樂的工具，這件事是你們幹得對吧？”
    他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別跟我說這事你們內部並不知情！”
    更別說還有生物兵器1型的實驗基地......
    “你確定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秦小曼的臉色變得陰沉：“跟天和重工鬧翻的情況下，還要跟我們軍用科技針鋒相對？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傑哥，你頭上！”
    妮瑞注意到了呂誠額頭正中的紅色準心。
    她看向窗外，眼中滿是惱怒之色：“他們安排了狙擊手！”
    “真有意思，事前準備槍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呂誠不緊不慢，他向窗外瞥了一眼：“an狙擊槍，距離500米左右。”
    “你確定這種程度的攻擊能夠殺死我嗎？”他輕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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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以為我們隻有一個狙擊手吧？”秦小曼眉頭緊縮：“他們全都裝配了鎖定這個四級超凡程序，子彈是必中的，被槍指著你還能鬧翻天不成？”
    “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合作，是沒法活著走出惜春宮的。”她說。
    “傑哥，我們......”
    妮瑞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不由得緊張地抓住了呂誠的衣角。
    呂誠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
    “你能拿80的利潤，我們軍用科技的條件真的很不錯了。”秦小曼亮出武力又柔聲勸道：“你知道黑虎幫的分成是怎麽樣的嗎？”
    “四六分，阿福四年隻能賺六千萬，剩下的全進了天和重工的口袋。”她繼續說道：“或者你有什麽要求和問題也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幫你爭取的。”
    “我隻有一個問題。”呂誠說。
    “什麽？”
    “你姓秦，是不是天和重工秦氏的人？”
    “是又如何？”
    秦小曼表情有些難看：“這跟我們合作的事有什麽關係？”
    難道隻要不改掉這狗屎姓氏，自己就永遠出不了頭？
    “承你表妹的情，今天我不殺你。”呂誠瞥向窗外：“但除此之外，你的人都得死。”
    他身形晃了晃。
    秦小曼還沒看清呂誠的動作，餐桌上已然多了三顆血淋淋的人頭。
    “三名槍手都在這裏。”
    呂誠歪頭看著秦小曼：“我沒殺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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