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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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傾禾看著窗外,腦中飛速思考。
    阮如安不像是跟二姨娘感情很好的樣子,她常年住在郊外的莊子,聽鳥兒們的意思,二姨娘甚至未曾派人去看看她,隻有府中必要場合,才回去接她,緊接著就送回去。
    所以她這幾天並不像是要給姨娘複仇,才對阮傾禾愛答不理。
    這幾日,她也算是摸清些許,阮如安對她沒有惡意,更像是拿她當空氣,常常視而不見。
    這些日子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就是那天阮如安意外目睹她和貓貓對話時說的“幼稚。”
    可為什麽呢?
    按理說阮如安黑化,是因兩位哥哥的不滿,和娘親的不疼愛以及侯爺的無視,不知不覺中慢慢積累最終導致她黑化,學成之後第一件事屠了侯府。
    但這期間早就沒有她們娘倆的戲份!
    【智靈來任務發布嘰,找出阮如安討厭鏟屎官的原因,可獲得聲望10嘰~】
    阮傾禾禮貌微笑,腦門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讓她怎麽找啊!
    人家也得理她呀!
    小橘貓跟著一起過來,察覺到阮傾禾情緒不太高。
    {人崽,你怎麽聞起來鹹鹹的?}
    阮傾禾低下頭將它抱起來,兩隻毛絨絨的爪子禁錮住,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隨後將臉埋進去,猛吸一口。
    啊~吸貓好快樂,好幸福,好巴適!
    {救喵命!人崽要吃喵啦!}
    小橘無助的晃動兩下爪子,生無可戀的妥協了。
    圍獵場路途遙遠,天剛破曉便啟程,直至夕陽西下,天際隻剩一縷橙黃色的餘暉,才抵達圍獵場外。
    阮傾禾一路上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秦沐秋剛抱她下來,就見太子殿下軒轅燁負手而立在馬車不遠處。
    秦沐秋連忙帶著阮如安上前:“臣婦拜見太子殿下。”
    “臣女拜見太子殿下。”阮如安緊跟其後,規規矩矩行禮。
    軒轅燁瞥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道:“阮夫人請起。母後命孤來請您過去,傾傾妹妹便交由孤照拂,帶她去見阮少將軍。”
    他張開手不容置喙地示意秦沐秋將孩子交給她,“阮夫人快去吧,莫讓母後等急了。”
    阮傾禾笑成花了,媽耶,這太子殿下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啦!
    阮如安見狀掀起眼簾看了眼軒轅燁,卻被他身旁的李公公瞪了一眼,她又默默垂下了頭。
    秦沐秋有辦法嗎?她不敢跟太子殿下爭辯。
    她將孩子送到軒轅燁懷裏,道了聲告辭,便轉身離快,腳步飛快!爭取早去早回!如今在外頭不比府裏,傾傾不在她視線範圍內,她不放心。
    秦沐秋一溜煙不見了。
    軒轅燁輕輕顛了顛懷中正笑嘻嘻的阮傾禾,沉聲道:“起來吧。”
    阮傾禾這恍然發現,阮如安一直跪著呢。
    軒轅燁未看她一眼,抱著阮傾禾朝著駐軍營帳走去。
    由於阮如安第一次來圍獵場,秦沐秋又被叫走了,她不知該前往何處,因此快步跟了上去。
    阮傾禾摟著軒轅燁的脖子,眼睛好奇的四處張望。
    其實她還挺期待見到兩位哥哥的,還從未見過呢,不過從平昌侯和秦沐秋來看,兩位哥哥應當長得不賴。
    駐軍營帳為最外圈的一片,將皇帝的營帳和文武百官的營帳圍在裏麵。
    營帳之間滿是步履匆匆忙於布置準備今晚宴會的宮人,文武百官尋關係好的同僚交談著,氣氛還算融洽,由於不在宮中,眾人也比較放鬆。
    阮傾禾看看這邊,又瞅瞅那邊,出門野營的欣喜,逐漸浮現在臉上。
    軒轅燁感受到懷裏小人心情變好,唇角微勾,來到駐軍營帳中瞧著最大的營帳,撩起帳門走了進去。
    阮傾禾抬頭就瞧見,一名身披銀甲戰袍的少年正在與一名墨綠色錦衣的少年小聲交談。
    軒轅燁見他倆沉浸在談話中還沒發現她們,不由得輕笑:“怎麽?在軍中常常呼喊著要回家看妹妹,如今倒是不稀罕了?”
    兩人齊齊抬頭,一眼瞧見在太子殿下懷裏的妹妹。
    大哥阮江瀾更像是外公的性子,當即唰地站起身,嘴角直接勾上去,眼裏皆是欣喜:“哎喲!妹妹如今大了,哪能勞煩太子殿下,交由末將來抱吧!”
    阮江瀾邊說著邊大步上前,話還沒說完,孩子已經在他懷裏了。
    他動作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給孩子搶了過來。
    {這就是雛人的哥哥呀~瞧著很喜歡雛人的樣子,雀就放心了。}
    {咦,這雄人笑得像傻雀。}
    {燕兄!雀有被侮辱到!}
    軒轅燁手臂有些酸脹,見狀也未在搶,“阮夫人如今在孤母後處,你們看好傾傾。”
    阮雲壑瞥了眼看見妹妹便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大哥,無奈歎了口氣,收起扇子拱手道:“那是自然,勞煩太子殿下跑一趟了。”
    他們二人從很小與太子殿下關係不錯,如今營帳內也沒有外人,說話便更自在些。
    軒轅燁擺擺手,回頭就見阮如安還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抿了下唇,繞過她離開了。
    阮江瀾抱著阮傾禾不願撒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他,臉上肌膚格外粗糙刺人,還一個勁地往阮傾禾柔軟的麵頰上貼。
    阮雲壑負手而立,搖著扇子寵溺的看著眼前一幕。
    阮傾禾生無可戀啊,她抬起頭看了看兩位哥哥。
    嘖,果然都是頂頂美顏。
    阮江瀾劍眉斜飛入鬢,目若朗星含霜,鼻骨如削玉挺秀,眉梢眼角盡是殺伐果決之氣,但笑起來時犬齒微露,滿滿的少年之氣。
    而阮雲壑則是與他完全相反,眉目溫潤似春水映月,睫毛輕顫若蝶翼棲雪,膚色白晳如羊脂美玉,唇角常含三分清淺笑意。
    待他靠近時,阮傾禾鼻翼間彌漫著輕微藥香,垂眸看去,瞧見他腰間係著褐色鼓鼓的藥囊。
    阮江瀾差不多得有一年半載未見軟萌萌的妹妹了,一時樂昏了頭。
    抱著阮傾禾就朝著桌案旁邊堆放的箱子走去。
    那是從敵國清剿而來的珠寶,準備獻給東昭帝的,但現在全都一一呈現在阮傾禾麵前。
    阮江瀾將阮傾禾放到桌子上,咧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傾傾看中哪個了?隨便挑!大哥送你!”
    阮雲壑從看見阮江瀾抱著妹妹過去就猜到這一幕了,無奈扶額,輕笑著搖頭:“大哥,這是要呈給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