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聖女染血限定皮可以上常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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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摯友?報仇?
    倚著石壁的花戎戎耳尖微動,像是捉到了什麽關鍵詞,抬頭望向纏鬥的兩人。
    她記得肖檸典在宗門裏哪有什麽至交好友?
    難道禦獸宗那個倒黴師弟出事了?不應該啊,這鍋也能扣自己頭上?
    轉念想到自己從未在現實見過那位師弟,肖檸典先前又陷在幻境裏,總不可能知道她在幻境所見所聞,這報仇說辭實在來的蹊蹺。
    花戎戎側頭看向身後石壁,原本破裂的結界早已自行複原,任誰看來都是尋常山岩模樣。
    她摸了摸腰間儲物鈴,暗道就算柳續看出端倪也搜不到證據。決定趁亂開溜,管他什麽愛恨情仇,先保住小命要緊。
    花戎戎咬緊牙關按住滲血的傷口,蹲下身子往洞口挪動。
    現實可不比遊戲能分辨隊友,既要躲開肖檸典亂飛的箭矢,又要避開柳續四散的劍氣。堪比真人躲避球pus版。
    花戎戎前腳剛邁出山洞,後頸突然被人拎住,一截冰涼的箭尖抵住她的喉嚨,激得她渾身汗毛倒豎。
    形勢瞬間翻轉。
    我錯了我不該作死的!我就該老老實實縮在柳續背後當鵪鶉!我再也不敢了!
    花戎戎雙腿一軟,恨不能當場給兩人磕個頭。
    剛準備盤算著用金綢捆人的可能,肖檸典已搶先扣住她雙臂,連帶著金綢也被攥進他掌心。
    這下花戎戎徹底啞火了,縮著脖子往後蹭,恨不能將脖子折成直角避開箭尖。
    柳續抿緊唇瓣,長劍挽出劍花收勢,劍鋒無聲滑入劍鞘,靜待對方發話。
    花戎戎見柳續收手,恨不得哇的一聲哭出來:“大哥您行行好!拿我威脅柳續沒用啊!你看她還有心情挽劍花!你看啊你看啊!!我和她有仇!真的!你殺我她隻會放鞭炮慶祝!!”
    她內心淚流滿麵。
    這二愣子到底能不能分清楚敵友啊。
    “沒威脅她。”肖檸典嗓音沙啞得徹底,像是哭過,眼尾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用你的命,威脅你。”
    他俯身逼近,猩紅瞳仁幾乎要流出血來:“現在說。”
    “您想知道什麽盡管問……”花戎戎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蒼天在上,她不過是剛沒幾天穿越的反派萌新,怎麽每天都要經曆生死時速嗚嗚嗚。
    肖檸典胸膛劇烈起伏,箭尖在她喉頭壓出血珠:“為何要殺墨背?”
    ?!
    花戎戎睜大了眼睛:“墨背死了?!”
    肖檸典眉頭擰得更緊,見花戎戎麵上不似作假,卻還是將箭尖抵得更深,血珠順著女孩細白的脖頸滾下來,激得她渾身汗毛倒豎。
    這下讓花戎戎整個人抖成篩糠:“哥我真不跑……您手穩著點,這要紮著頸動脈我當場就得交代了……”
    “你引我與你同行,好讓同夥趁機行凶。”肖檸典閉了閉眼,箭杆壓得她下巴仰起:“同夥何人。”
    少女腦內瘋狂運轉,這事她當真毫不知情,現下編謊都找不著線頭。
    但還沒等這邊花戎戎頭腦風暴出個所以然,那邊柳續不知何時已拔劍出鞘,鋒銳劍氣直取肖檸典首級。
    花戎戎隻來得及閉眼,溫熱血點便濺上眼皮。
    她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帶著淺淺的香氣。
    “沒事了。”
    柳續依舊不擅長寬慰人,環抱她的手臂繃得僵硬,掌心一下下拍在後背上,像是在安撫。
    “來遲。”
    沒來遲,沒來遲。
    花戎戎把臉埋進她前襟不敢抬頭,肩上箭傷此刻才後知後覺留下劇痛,眼淚混著血水染透對方純白色的外衣。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仇人懷裏痛哭,更知道這些血汙蹭在柳續身上有多顯眼。
    可劫後餘生的戰栗感攥住四肢百骸,打彎的膝蓋怎麽也站不直,唯有把人也拽進這與自己同樣狼狽的血汙裏,才能讓狂跳的心髒稍稍落回胸腔。
    花戎戎靜默許久,直到柳續按住她滲血的肩膀低聲問想去哪裏包紮。
    柳續指腹壓著傷口邊緣,血水順著指縫滲出來。她私心想直接帶人去屬於峽雲穀的甲字院,那裏有最好的醫修。
    可看著少女發白的嘴唇,又怕剛從肖檸典箭下逃生的花戎戎驚魂未定,或許更想回熟悉的合歡宗地界。
    花戎戎抽了抽鼻子,像是極度不安又不知所措:“就這裏……行嗎?”
    在這荒僻山洞裏,在肖檸典逐漸冰涼的屍身旁。
    柳續搖頭,把人往懷裏帶了帶,聲音輕得像在哄小孩:“這裏止不住血。”她感覺到掌心的濡濕又擴散一圈,女孩單薄的身子正難以察覺地發顫。
    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答。
    低頭才發現懷中人已然昏睡,分不清是失血昏厥還是累極入眠。
    柳續橫抱起人往洞口走,托著人後頸輕喚:“花戎戎。”
    “不許睡。”她掌心仍死死壓著對方肩頭傷口,聲音罕見地發顫:“剛看完殺人就睡覺,會得失心瘋的。”
    花戎戎聽到又有人在威脅她。掙紮著想睜眼,眼皮卻被血痂黏得死緊。
    明明不是自己的血,但為何這麽難受,渾身骨頭都像泡在冰水裏。
    斷續的說話聲穿透迷霧,她從不知柳續能說這麽多話,多到不像是那個永遠冷著臉的聖女能說出來的。
    直到有雙陌生的手接過她,傷口處突然泛起細密的癢。新肉生長的酥麻感竄遍全身,她忍不住要去抓那發癢的創口,卻被冰涼手指牢牢按住。
    花戎戎在混沌中想,原來柳續的手這麽冷,像她永遠沒有表情的臉。
    她貪戀對方身上的涼意,忍不住要往人懷裏蹭,鼻尖縈繞著有些熟悉的香氣。
    可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仍牢牢製住她肩頭,力道半分未鬆。
    好狠的心,花戎戎迷迷糊糊地想。
    再睜眼時,入目是飄蕩的白紗帳幔,身下石床涼得瘮人。讓花戎戎恍然間以為自己靈魂剛上天堂,身體還睡在靈堂。
    但是這不對啊。
    她明明記得柳續出手相救。總不會真放任她失血而亡吧?
    腦子裏亂成一鍋漿糊,花戎戎撐著胳膊就要起身。動作牽扯到肩膀的傷,疼得倒抽冷氣。
    能疼是好事,至少說明沒被女主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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