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門看完徒弟女裝就觸發死亡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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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戎戎硬著頭皮把人拽到自己房門口,張開雙臂堵在門前。
“真不能再送了!”她伸手壓著柳續,不讓人再前進半步。
柳續眉頭微皺:“從你屋裏翻窗。”
花戎戎噎了一下,這確實比讓柳續大搖大擺從正門出去強,至少不用擔心被半路撲上來的那群餓狼似的師姐師兄纏上。
花戎戎咬牙推開房門,突然僵在了門前。
迎麵撲來有人沐浴過的潮濕水汽和淡淡皂角香,陽光透過木窗把屋裏曬得暖融融的,連這些天縈繞不散的血腥味都淡了不少。
陽光落在花戎戎桌案那堆畫廢的符紙上,一道人影正坐在那裏,手中把玩著她的毛筆。
光線恰好籠在他身上,像是凹造型凹了許久才找準的位置,專等著她推門就能瞧見。
要是唐心縝沒穿著她那套合歡宗紗裙就更好了。
輕紗像霧一樣貼在他身上,不合身地緊繃在肩頭,露出一道清晰的鎖骨凸起,腰線被布料勒得極窄,零星幾片紗料勉強裹住起伏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些微貼合的弧度。
這人平日總規規矩矩穿著花戎戎在遊戲裏選的那套衣衫,如今這幅模樣……
花戎戎不自覺地抿了抿唇,連呼吸都放慢了不少,眼珠子黏在那片胸口上挪不開。
廣袖恰好隨著對方抬手的動作微微滑落了些許,引得她又看向唐心縝手腕上若隱若現的血管。
薄紗裹出的腰線過分清晰,她突然想起那句“合歡宗服飾惑人心智,專為亂人道心”此刻倒有了實感。
唐心縝像是候了整夜,眼尾泛著困倦的紅,偏要撐出個甜津津的笑湊過來,帶著若有似無的金魚草香掃過她手背:“師父回來了。”
花戎戎沒應聲,視線緩緩往下挪。
要命。
這混賬不光偷穿她的紗裙,連腰帶都係的是她的。
“我的腰帶……”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唐心縝低頭扯了扯輕紗,衣角無意間掃過人的胳膊:“太緊。”
他拽著花戎戎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布料下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一時讓傷口都忘了疼:“師父摸摸,是不是要係鬆些?”
合歡宗衣物慣用輕透料子,那些在她身上颯爽利落的裁剪,落在少年人身上就成了某種危險的暗示。
本該搖曳生姿的薄紗纏在少年恰到好處的軀體上,倒像是給狗崽子套了綢緞項圈,好看得教人牙根發酸,偏又讓花戎戎心中發毛。
她咽了口唾沫:“唐心縝,你又在整啥?”
“等師父回來引我入幻。”唐心縝仿佛全然不覺得哪裏不妥,眼神清亮地能映出人影,語調輕快道:“說好的,等仙門大比後再見到我,師父親自教導我幻術。”
?
這不還沒比嗎?
“……穿我的裙子等?”
“嗯。”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甚至挺直脊背昂起下巴,似乎是以為她要誇他。薄紗衣料摩擦著肌膚,唐心縝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腦袋,試圖適應領口的不適。
花戎戎盯著那段起伏的弧度,腦子裏蹦出來個荒唐的念頭,原來這孩子的喉結也會這麽明顯。
唐心縝垂下眼瞼,目光落在花戎戎身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起違和的細節。
她的衣服,不是合歡宗的。
這身雲紋白衣分明是峽雲穀製式。
他指尖不自覺收緊,餘光掃過旁邊柳續的白衣,眼底沉了一瞬。
唐心縝眉心擰起。
師父自己的衣服呢?為何要換?
花戎戎剛要開口,身側飄來清淡的草藥香,將屋內殘留的血腥氣衝淡幾分。柳續默不作聲挨過來,將靈草塞進她手心:“小心傷,記得服藥。”
“早晚各一。”白衣少女又補了半句,眼風掃過唐心縝。
唐心縝勉強維持的淺笑徹底繃不住了。
“什麽傷?”他眉頭緊鎖,猛然轉身,嗓音明顯發緊:“師父受傷了?”
花戎戎被他猛然拔高的聲調驚得戰術後仰,隨即擺擺手,語氣輕鬆道:“小傷,峽雲穀的醫修已經治好了。”
“怎麽傷的?誰幹的?”唐心縝眼裏閃過一絲怒意,拳頭攥得指節發白,滿臉都寫著要殺人。
柳續垂著眼皮道:“死了。”
唐心縝一滯,抬頭盯著柳續看了半晌,眉頭皺得更深:“你殺的?”
柳續連眼皮都沒抬,神情漠然,仿佛這個問題根本不值得浪費半個字。
唐心縝喉結動了動,表情不太好看。
花戎戎來回瞄著這兩人,見氣氛明顯不對,心裏尋思著這對遊戲官配小情侶可別在她屋裏打起來,要打去榻上打,趕緊插話:“好了好了,人都涼透了,還置什麽氣啊。”
唐心縝深吸一口氣,轉身撲到花戎戎懷裏,紅著眼圈可憐巴巴瞅她。他睫毛沾著水汽,鼻尖泛紅,活像被雨淋濕的小狗,半晌才擠出帶著顫音的哭腔:“師父以後受傷不許瞞我。”
這話說的。
花戎戎語塞:“大可不必……”
“要的!”他揪著花戎戎的衣服外袍亂晃,故意把白衣袖口揉出皺痕:“師父的事我都要知道。”
柳續腳步微頓,終於被這場麵磨光了耐心,突然轉身推開後窗,衣角擦著窗框翻出去時帶起一陣風,人已從後窗躍了出去。
花戎戎盯著晃動的窗扇歎完氣,上下打量起自家徒弟:“你那身白色衣服呢?”
“師父更喜歡那件?”唐心縝雙手勾住自己領口,作勢要脫。
“別別別!太慷慨了!!裙子你愛穿就穿著!”花戎戎慌忙按住他爪子,讓他把另一套衣裙拿給自己。
“好歹給我留幾件換洗,還有別穿出去丟人,省得師兄師姐以為我有什麽奇怪的愛好。”
她看著歡天喜地翻衣櫃的少年。
原主你真是個畜生啊,把我根正苗紅的好孩子調成啥了啊。
唐心縝立刻乖乖點頭,彎下腰把花戎戎的手按在頭頂,鄭重道:“不會的。”
他低頭擺弄裙擺,餘光卻偷偷往窗邊瞟,抬眼時又落在花戎戎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甘。
但花戎戎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打發他去找泡靈草的水後,立刻把門窗鎖死,三下五除二換下那身累贅的白衣,輕薄的合歡宗弟子服貼在身上時,她痛快地呼出一口氣。
這才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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