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賞。”
    蕭衡再次為人父，兩日裏，兒女雙全，他心中異常高興，連連說了好幾句賞。
    聞言，身後妃嬪一同行禮祝賀：“恭喜陛下，恭喜太後！”
    “好，好，甚好。”皇太後站起身，走到陛下身前，“皇上，如今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了，往後做事可要更公平仔細些了。”
    “為皇家開枝散葉是你的責任，哀家知道你喜愛汐嬪，但後宮也不是隻有汐嬪一人，後宮每一位都是有家世的。”太後故作深思的看向蕭衡身後站著的虞晚柔。
    這番話是在點她呢！
    要她學會平分秋色，不要日日纏著陛下。
    太後的這番話，蕭衡明白，他點頭回：“母後，兒臣明白，兒臣心中有數。”
    “不好了不好了，皇後血崩了！”
    “快快快，快去拿熱水來！”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產房，裏麵突然爆發出幾聲尖叫。
    隨之而來的就是蘭香、彩雲的安排。
    太醫也沒從產房裏麵出來！
    剛剛隻顧著公主是平安的，差點忘記了皇後。
    蕭衡聞言皇後有事，當即就走到了產房門口，要不是禮儀規矩他都想立即衝進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淑妃生產也不過幾個時辰便生下來了。
    後續就沒什麽事了。
    可皇後怎麽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他在產房門口來回著急的踱步。
    不多時，估計是血止住了。
    張太醫滿頭大汗的從裏麵出來，迎麵撞上蕭衡。
    俯首道：“皇上！”
    “快說，裏麵皇後怎麽樣了？皇後怎麽突然又大出血了？”蕭衡急道。
    “回皇上，皇後娘娘早產，胎兒過大，撕裂了胯，而且皇後娘娘情緒過大，到最後都沒力氣了，能夠生下這個孩子已經是萬幸.......隻是......”張太醫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解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那些話，他要怎麽開口啊？
    皇後身子虧損嚴重，不說將來還能不能夠再次為陛下生育皇子。
    光是那方麵的事情......
    都得好生調理。
    這一年都不能再侍奉陛下啊......
    皇後本就因為生產心情鬱結，要是讓皇後知曉了這些事情，可如何辦？
    還有陛下，他又該如何交代！
    真是難辦。
    虞晚柔看著張太醫的神色，默默的跟紫雲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裏都基本明白是怎麽個回事了。
    “張太醫，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她走上前，柔聲道。
    蕭衡看了她一眼。
    眼裏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似是一種......安慰？
    張太醫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如實告知陛下實情，畢竟瞞是瞞不住的！
    “稟陛下，雖然皇後這一胎並未足月，可公主生下來還是比尋常胎兒要大一些，所以娘娘生產之時閣外的難，恐怕近段時間都不適合服侍陛下了，連同生育之事，恐也要等調養幾年之後才能再看情況。”
    太醫說的隱晦。
    蕭衡聽完他所說的這番話，直以為是皇後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日子而已。
    他心中放心不少。
    “皇後剛剛生產完，也確實不宜侍奉，至於生育孩兒，皇後還年輕，就算過個兩三年又如何呢。”
    “皇上，皇後可能不止是這幾個月不能侍奉您。”張太醫垂下頭，有些尷尬道：“是這一年恐怕都不能，至於生育之事，則要看皇後身子的調養情況，少則兩三年，多則可能......”
    “可能什麽？”他質問道。
    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
    張太醫跪在地上，將頭壓得很低，口唇輕顫道：“若是調理不好的話可能這一生都很難有孩子了......”
    音量不大，但蕭衡聽清了。
    皇後若是無法生育孩子，那也就代表東臨不會再有嫡子。
    東臨重嫡子，嫡子一向以儲君的規格進行培養。
    若是他沒有嫡子。
    那又該培養誰的孩子？
    朝中大臣又該如何信服？
    蕭衡眉頭緊皺，就在太後準備過來一問究竟之時，“為皇後準備好調理的藥去吧。”他揮揮手便讓太醫下去了。
    這些事情他不想讓太後知道。
    如今的太後本就不是他生母，母子情分薄。
    而太後又將她的侄女送進宮來，這裏麵的心思昭然若揭。
    若是被太後知曉皇後身子之事，恐怕前朝後宮都會不免動蕩一番。
    蕭衡轉身看向太後，恭敬且冷漠道：“母後，皇後是生子用力過多，又是早產才會如此，太醫說皇後需要調養一陣子便行，母後放心。”
    聞言，太後微微點頭。
    她還以為皇後怎麽了呢。
    既然知道皇後無事，她便又回自個兒宮裏去了。
    太後自從成為太後，後宮許多事情都不管了，若是無人去跟太後通風傳信，太後是不會知道的。
    等太後一走，蕭衡的臉色立即沉重下來。
    “都回去吧。”他道。
    眾妃嬪應承了句：“是。”便都回去了，其實她們有些人本就不想來，尤其是宋昭儀，已經眼巴巴跟著太後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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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衡站在產房外，一時也不知道進去說什麽。
    幹脆就站著。
    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晚柔走上前來，環住他的手，也隻能輕輕的安撫的說：“陛下，皇後剛剛生產完，這些話還是後麵再說吧，您也不要太難過，這後宮妃嬪如此多，您還愁沒有兒女嗎？”
    “這不一樣。”
    蕭衡輕歎一聲。
    晚柔知曉他的意思，但她的漂亮話就說到這，聽沒聽進去就看他自己了。
    “那臣妾就回去了，臣妾告退。”她道。
    主仆幾人迅速離開椒房殿。
    “沒想到還真被你說準了，皇後這個孩子可真是.......”晚柔嫵媚一笑，眼中幽幽閃過一些小壞念頭。
    今日陛下定然會陪在椒房殿，亦或者回太崇殿。
    受了如此打擊，應當是不會來後宮了。
    那麽此時，她便有時間去辦點大事了。
    主仆三人本來是走著回芳華殿的路，突然畫風一轉，在分岔口三人就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掖庭獄。
    “主子小心，這裏麵黑漆漆的，可得小心些。”紫雲在前麵帶路。
    穿過一片暗牢，終於走到了那人身前。
    吳常榕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確認過後才跟看到鬼似的大喊了一聲：“虞妃！你....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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