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嗬嗬一笑。
    有些心虛。
    他強裝鎮定伸手點了下她鼻子。
    “一天到晚小腦瓜子在想什麽呢？朕哪有什麽秘密。”
    對方不肯告訴她究竟有沒有秘密。
    但虞晚柔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她的直覺就是告訴她，蕭衡有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還是跟洛昭儀有關，否則剛剛她在外麵不會有人攔她，這麽大動靜他也不會沒聽見。
    但是陛下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不能一直打聽，免得惹了陛下不高興。
    從太崇殿出來後。
    福姑每隔幾日就去陪著五公主去太崇殿，五公主生性愛玩。
    之前蕭衡不讓五公主進太崇殿。
    可五公主實在想她父皇，陛下又心軟了，於是準了她去太崇殿。
    虞晚柔讓五公主親近陛下，順便讓福姑窺探陛下究竟有什麽秘密。
    福姑辦事很利索。
    去了第三回便急匆匆帶著公主回來了。
    虞晚柔見她回來，立即讓人將門守好。
    “可是查到什麽了？”她問。
    福姑搖頭：“奴婢沒查到陛下，但奴婢查到了洛昭儀。”
    “洛昭儀？”
    此事果然跟洛氏有關係。
    福姑點點頭，麵露擔憂：“奴婢看見洛昭儀匆匆忙忙去了太崇殿，手上拿著盒子，還帶了兩個人進去，不知道在裏麵做什麽，奴婢實在擔心，陛下不會使用什麽秘術吧？”
    “福姑你說錯了，昭儀娘娘盒子裏隻是一隻蛐蛐~”
    五公主笑嗬嗬的。
    她以為福姑說錯了呢，但是裏麵的東西她看見了，所以趕緊告訴母後，那就是一隻蛐蛐，不是什麽秘術。
    虞晚柔半蹲下身子，目視五公主。
    “歡兒，你說昭儀娘娘那裏麵是什麽？蛐蛐？”
    陛下多大的人了，怎麽可能鬥蛐蛐。
    再說了，就算陛下想要玩，她又不是不準.....
    五公主開心的點了點頭：“是呀，上次父皇在看奏折，兒臣無聊，在那翻，看見的，盒子很漂亮，但是歡兒隻打開了一點點，看到裏麵是蟲子，歡兒害怕蟲子，所以沒看仔細，但是歡兒覺得就是蛐蛐~嘻嘻~”
    虞晚柔聽完她說的話，摸了摸歡兒的頭發。
    “歡兒真乖，你猜的沒錯，父皇那裏麵就是蛐蛐。”
    “是吧~”蕭意歡更開心了。
    晚柔向福姑招手：“去將五公主帶回去，最近別再去太崇殿了。”
    “是，娘娘。”
    福姑帶著五公主走了，皎月走到虞晚柔身邊。
    “娘娘，陛下這是.......”
    雖然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兩個人很明顯都已經猜測到了洛昭儀那盒子裏麵究竟是什麽......
    虞晚柔不敢相信。
    陛下明明知道當初她深受其害。
    怎麽可能......
    洛清歡，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虞晚柔吩咐皎月：“去查一查洛清歡的身世背景，進宮之前的，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曆，本宮都要知道。”
    之前洛氏投靠，她隻是查了她的身世。
    洛氏說她與淑妃相識，這些也都查到了，沒有什麽多餘的.....
    身世清白，她就沒深入查了。
    可今日她覺得不對勁了，洛氏為何要給陛下用那東西？那些東西雖然能夠讓人得到短暫的緩解痛苦，可終究不是長久的法子！
    此事是否跟淑妃有關？
    她想不通。
    事關陛下龍體，她讓皎月安排了幾個得力的去查，主要就是查與淑妃之間的關係，還有其他人的關係。
    她一邊安排人去查此事。
    另一邊則派人在洛氏帶著人去太崇殿的路上將人攔了。
    皇帝這頭，又叫了幾次洛昭儀。
    洛昭儀還沒過來。
    蕭衡在裏麵摔東西。
    “幹爹，陛下已經第三次叫洛昭儀過來了，怎麽派過去的人還沒回來？”
    趙聰摸索著走到趙元福身邊，低聲問，他被陛下這架勢嚇到了。
    趙元福額角冒著密汗。
    “咱家也不知道，你派人再去請一請洛昭儀吧，別讓皇後發現了。”
    趙聰點頭：“是，幹爹。”
    剛說完，蕭衡又朝著外麵喊：“洛氏呢？怎麽還沒來？”他瘋狂捂住自己的頭。
    此時此刻他的頭像是要爆炸似的讓他疼痛難忍。
    急得他直拍自己的頭。
    不是說這東西能夠長久抑製嗎？怎麽他如今覺得越來越依賴了？
    蕭衡雙手扶著腦袋，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痛苦不堪，額角青筋崩起，唇角微張，十分難受。
    門嘎吱一聲。
    外麵光線透進來，照在他灰蒙蒙的臉上。
    一席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裏。
    “陛下，這是在做什麽？”
    蕭衡抬起頭，伸手擋住灑過來的陽光，眯著眼看是虞晚柔。
    他心下一虛。
    “婉婉怎麽來了？”
    “陛下，是臣妾不能來嗎？”她問。
    蕭衡笑了笑：“自然不是，隻不過朕沒想到婉婉來了，還想著晚點去瞧你。”
    虞晚柔笑著走到他身側，拿出帕子擦他額角都汗。
    話鋒一轉。
    “如今也不熱，都十月了，陛下怎麽這麽出汗？是不是頭疾犯了，臣妾讓洛昭儀過來？”
    聞言，他點頭：“還是你最貼心。”
    剛說完，福姑跟皎月就將綁著的洛昭儀抓了進來。
    洛昭儀跪在地上，慌亂的看向蕭衡，蕭衡也同樣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洛昭儀。
    “你將她抓起來做什麽？”
    “陛下著急什麽？”她大聲回應，直勾勾看著蕭衡，“是怕臣妾誤了陛下的好事嗎？”
    福姑將東西拿上前。
    虞晚柔狠狠拿過那盒子，將盒子提起來到蕭衡麵前質問：“這裏麵是什麽？需要臣妾告訴您嗎？”
    蕭衡聞言，原本詫異的雙眸立即蒙上了一層不知所措，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泄了氣似的坐回龍椅上。
    久久沒有做聲。
    虞晚柔就那麽看著他，她實在想不通，他如何變成如今這樣？
    是洛昭儀慫恿，還是陛下自甘墮落？
    聽到虞晚柔的話之後，蕭衡突然不知道解釋什麽了，他很無力，似乎有一萬種想要解釋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陛下，您告訴臣妾，為什麽。”虞晚柔紅著眼看著他，隻想聽他一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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