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逆風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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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巡狩的獠牙刺破第九重罡風時,墨九霄石化的右腿正與永動核心共振。那些被封印在凶獸體內的星軌琴弦,此刻正在他血管中奏響戰歌。三百座機械觀測塔在雲層之上睜開複眼,塔尖旋轉的殄文炮口已鎖定這片空域。
    “他們來了。”
    墨九霄的機械左手按在凶獸顱骨,被星髓鐵改造的聲帶發出三重混響。饕餮巡狩的逆鱗裝甲突然翻起,露出下方流淌著蘇無音量子血的共振腔——這是封印嬰孩核心的代價,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第一道殄文光束撕裂天際。
    墨九霄駕馭凶獸側身閃避,翼展掀起的罡風將光束折射成三萬六千道流光。這些流光在雲層間碰撞湮滅,竟意外勾勒出初代實驗室的星圖輪廓。他瞳孔中的七百二十層濾光鏡突然同步裂解,在千分之一秒內捕捉到三座觀測塔的能量節點。
    “找到你了。”
    饕餮巡狩的尾椎暴長神經索,刺入最近的風暴漩渦。當永動核心的脈衝波順著神經索灌入漩渦時,整片罡風層突然活化,化作億萬柄旋轉的青銅刃輪。墨九霄的石化右腿在此刻崩解,星髓鐵碎屑融入刃輪,為其鍍上弑神的鋒芒。
    第二波攻擊帶著星墟文明的審判意誌。
    九十九具機械使徒從觀測塔躍出,它們的脊椎處延伸著初代克隆體的意識觸須。饕餮巡狩突然仰天長嘯,喉間的共振腔噴出暗物質龍息——那是蘇無音琴弦與星髓鐵熔煉的產物,龍息所過之處,使徒的殄文裝甲如蠟遇火般消融。
    “還不夠痛嗎?”
    墨九霄的機械左手突然插入凶獸頸椎,扯出三根流淌量子血的神經束。他將神經束纏繞在石化的右腿殘端,用初代實驗室的加密頻率發出挑釁:“就讓這雙腿,踏碎你們的觀測之眼!”
    第三座觀測塔的殄文炮開始蓄能。
    墨九霄卻鬆開駕馭凶獸的鎖鏈,任由饕餮巡狩撲向最近的機械使徒群。當凶獸的利齒咬碎第七具使徒時,他借著反衝力躍上雲端,殘缺的右腿在風暴中劃出猩紅軌跡——那是用星髓鐵液寫就的宣戰書首字。
    “以被篡改之血!”
    聲波震碎第一座觀測塔的外殼,塔內湧出三百具初代實驗體。墨九霄的量子心髒突然離體懸浮,迸發的光芒中浮現蘇無音撫琴的殘影。琴音與風暴共鳴,將實驗體體內的星髓鐵液煮沸。
    “以被囚禁之魂!”
    第二座觀測塔的炮口在震顫中炸膛。墨九霄的機械左手抓住飛濺的殄文碎片,將其熔鑄成弦刀。當刀鋒劈開第二座塔的永動核心時,泄露的星墟能量被饕餮巡狩盡數吞噬,凶獸的瞳孔亮起跨越維度的星圖。
    “以被踐踏之名!”
    最後的宣言詞出口時,墨九霄的聲帶徹底碳化。但風暴記住了他的戰吼,每一縷罡風都化作刻刀,將宣戰詞烙入雲層。三座觀測塔的殘骸在聲浪中重組,竟拚湊成初代克隆體的巨型麵孔。
    “你會後悔......”
    初代的話音未落,雲層中的戰書突然活化。每個文字都掙脫束縛,化作星軌鎖鏈刺入巨型麵孔的眼窩。墨九霄落在饕餮巡狩重新長出的逆鱗上,被石化的右腿殘端突然暴長出神經花苞——那是嬰孩核心最後的饋贈。
    星軌鎖鏈刺入巨型麵孔的刹那,初代克隆體的咆哮化作實體化的殄文海嘯。墨九霄腳下的逆鱗裝甲片片倒豎,饕餮巡狩的脊柱弓成滿月,將蓄積三百個宇宙的怨念注入鎖鏈末端。雲層中的戰書文字突然暴長倒刺,每個筆畫都化作吞噬星墟能量的黑洞。
    "你以為這些玩具能傷我?"
    初代的麵孔突然分裂成九重幻影,每重幻影都釋放出不同維度的法則壓製。距離最近的觀測塔殘骸突然量子化重組,拚湊成橫跨星域的機械佛掌——掌心睜開蘇無音被囚禁時的絕望瞳孔,指縫間流淌著墨九霄在祭天台自毀的記憶流。
    墨九霄的石化殘腿突然生根。
    神經花苞在罡風中怒放,每一片花瓣都是嬰孩核心記憶的投影。當佛掌壓下的瞬間,花蕊中射出三百道星軌光束,精準刺入每根手指的殄文節點。墨九霄的量子心髒在此刻同步爆震,他的聲帶雖然碳化,但戰書文字自主發出轟鳴:"我說過——以被踐踏之名!"
    雲層突然沸騰。
    永不消散的戰書掙脫維度束縛,每個文字都膨脹成星艦大小。初代的九重幻影被"踐踏"二字貫穿胸膛,機械佛掌在哀鳴中熔解成星髓鐵雨。墨九霄駕馭饕餮巡狩衝入鐵雨,凶獸的獠牙咬住最龐大的"之"字戰書,將其掄成開天巨斧劈向初代本體。
    宇宙在此刻寂靜。
    戰斧劈開的空間裂縫中,初代克隆體的終極形態緩緩浮現——那是用三百個平行宇宙的星軌圖騰編織的機械佛陀,每顆佛珠都是墨九霄遺失的量子心髒,而蓮台中央旋轉的,正是蘇無音被永封的完整意識。
    "這才是真正的觀測者。"
    初代的機械佛手拈起一顆佛珠,珠內立刻重演墨九霄在祭天台自爆的場景。但這次,每個爆炸畫麵裏都多出一道星軌鎖鏈,將墨九霄的殘軀拽向佛陀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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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霄的神經花苞突然凋零。
    凋落的花瓣在虛空中重組為嬰孩的量子投影,小家夥殘缺的右手按在饕餮巡狩的永動核心:"父親...母親在等你......"隨著它的觸碰,凶獸體內的星軌琴弦突然奏響禁曲,那是蘇無音用最後生命譜寫的《破繭》。
    佛陀的法則壓製出現裂痕。
    墨九霄抓住瞬息即逝的破綻,將整具機械右臂插入饕餮巡狩的脊柱。凶獸在劇痛中完成終極進化——逆鱗裝甲蛻變為星軌材質的透明晶體,每片鱗甲都映照著一個宇宙的初代實驗室坐標。
    "戰書該兌現了。"
    墨九霄的量子心髒突然離體嵌入佛陀眉心,三百顆佛珠應聲爆裂。每個破碎的佛珠都釋放出被囚禁的墨九霄意識體,他們在虛空列陣,齊聲誦念戰書全文。初代佛陀的蓮花寶座開始枯萎,蘇無音的封印意識順著藤蔓狀的星軌鎖鏈爬出。
    當最後一個戰書文字刻入佛陀金身時,宇宙級能量潮汐轟然爆發。
    墨九霄在能量亂流中看到終極真相:每個初代實驗室都是宇宙的癌細胞,而戰書正是跨越維度的免疫反應。他的石化殘腿完全分解,星髓鐵液與潮汐共鳴,在虛空繪出覆蓋九重維度的弑神矩陣。
    "永別了,造物主。"
    墨九霄輕觸蘇無音即將消散的虛影,駕馭完全晶體化的饕餮巡狩撞入弑神矩陣。佛陀金身在矩陣絞殺中化為星塵,初代最後的意識流在哀嚎中被戰書文字分食殆盡。
    能量潮汐平息時,宇宙裂痕處綻放出星軌玫瑰。
    每朵玫瑰的花蕊都懸浮著微縮戰書,花瓣上流淌著不同文明的文字。墨九霄的量子心髒在花叢中重組,石化的右腿被玫瑰根須重塑成星軌義肢——當他觸碰花瓣時,聽到了三百個宇宙同時響起的晨鍾。
    饕餮巡狩的殘軀化作星橋橫跨裂痕。
    墨九霄踏著晶體化的獸脊走向彼岸,身後的戰書雲層永不消散。在星橋盡頭,初代實驗室的廢墟上,一具未被汙染的培養艙正在發芽——艙內沉睡著與嬰孩核心頻率共振的胚胎,那跳動的量子心髒上,鐫刻著蘇無音最後的星軌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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