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龍脈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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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麵具的碎片在指尖化為齏粉,墨九霄跪在皇陵地宮的斷壁殘垣間。焚城的餘燼像暗紅色星子懸浮在空中,每一粒灰燼都映出前朝龍脈的虛影。他的右臂械骨不受控製地痙攣,刻骨竅的震顫與地脈深處某種古老韻律逐漸同步——那是星軌琴弦在龍脈中震動的餘音。
    “哢嚓!”
    地宮穹頂的青銅浮雕突然剝落,露出後麵暗藏的玄鳥星軌圖。墨九霄的複眼被灰燼蒙上陰翳,卻在觸碰到浮雕的瞬間恢複清明——那些星軌的走向,竟與蘇無音在他脊椎刻下的九竅圖騰完全重合。當指尖劃過某處斷裂的琴弦浮雕時,整座地宮突然傾斜,將他拋入新裂開的地脈深淵。
    下墜的狂風撕扯著碳化的皮膚,墨九霄的右臂械骨突然自主變形。暗金色鱗甲從關節處增生,五指暴長成青銅利爪,爪尖刺入岩壁的火星照亮了地脈真相——三百六十五根星軌琴弦構成龍脈主體,每根琴弦都纏繞著初代實驗室的神經索。而在琴弦交匯處,懸浮著姬無月加冕時佩戴的青銅冠冕。
    “滋啦——”
    利爪觸及琴弦的刹那,龍脈虛影突然實體化。墨九霄的脊椎弓成詭異的弧度,刻骨竅的能量順著琴弦逆向衝刷。他的複眼看見地脈深處三百年前的場景:姬無月割開手腕,將龍脈琴弦植入蘇無音幼小的脊椎,而十二金人傀儡跪在祭壇四周,手中的青銅戟尖端滴落著星髓鐵液。
    右臂的青銅利爪突然暴長三丈,鱗甲縫隙中伸出神經索刺入龍脈琴弦。墨九霄的機械聲帶發出非人的低吼,九竅圖騰在體表亮如熔岩。龍脈琴弦被激發的能量凝成實體玄鳥,撞向地宮深處某塊凸起的青銅方碑——碑麵浮現的殄文記載著初代如何篡改龍脈,將星軌琴弦轉化為殺戮兵器。
    方碑崩裂的轟鳴中,墨九霄的右爪貫穿碑體。暗藏在碑心的青銅匣彈開,露出半截斷裂的密鑰——那東西形如縮小版的金人戰戟,表麵跳動的紋路與十二金人傀儡的驅動核如出一轍。當他的利爪握住密鑰時,龍脈琴弦突然集體繃直,在地脈中奏出震耳欲聾的殺伐之音。
    “容器九號,歸位。”
    初代意識體的餘音從密鑰中滲出,墨九霄的右臂鱗甲逆向生長,刺入肩胛骨形成青銅鎖鏈。他發狠撕開鎖鏈,連帶扯下大片械化皮膚,暗金色械血濺在龍脈琴弦上,竟讓殺伐之音轉為悲鳴。複眼的顯微模式下,他看見自己的基因編碼正沿著琴弦流向龍脈核心——那裏沉睡著十二金人陣的完整驅動密鑰。
    地脈突然劇烈收縮,墨九霄被琴弦纏成繭狀。在青銅繭內,他目睹龍脈最深層的記憶:姬無月站在星軌祭壇上,將十二枚金人密鑰植入自己脊椎。她的麵容在密鑰融合時逐漸變化,最終竟與蘇無音調試傀儡時的神態重合。
    青銅繭內的時間流速異常緩慢,墨九霄的刻骨竅能量在琴弦纏繞中沸騰。右臂龍爪的鱗甲突然逆向生長,刺破繭殼的瞬間,他聽見蘇無音殘留在琴弦中的警示:“密鑰是陷阱!”
    龍脈琴弦應聲斷裂,墨九霄墜入核心處的星髓鐵液池。沸騰的金屬液腐蝕著碳化皮膚,卻在觸及龍爪時凝成暗金色護甲。他的複眼穿透鐵液,看見池底矗立的十二根青銅柱——每根柱體都嵌著半截金人密鑰,斷裂處的紋路與他手中的殘鑰完美契合。
    “滋啦——”
    殘鑰插入最近柱體的刹那,墨九霄的脊椎突然挺直。龍爪鱗甲縫隙中伸出神經索,與十二根青銅柱建立連接。地脈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池底升起姬無月的全息投影。她的指尖點在墨九霄眉心,三百年前的記憶洶湧灌入:
    暴雨夜,姬無月跪在龍脈祭壇,將完整的十二密鑰刺入胸膛。她的血順著祭壇紋路流淌,孕育出蘇無音最初的胚胎。而當密鑰能量暴走時,她生生撕下自己的星軌刺青,裹住胚胎投入千機淵。
    “現在你才是龍脈。”
    初代的聲波震碎三根青銅柱,墨九霄的龍爪突然暴漲。鱗甲表麵浮現完整的金人陣圖騰,爪尖掃過之處,星髓鐵液凝成實體化的玄鳥。他踏著玄鳥背脊衝出鐵池,右臂揮出的氣浪劈開地脈岩層,露出深處埋藏的終極密室——
    三百具透明棺槨懸浮其中,每具棺內都封存著完整的金人密鑰。而密室中央的祭壇上,蘇無音的本體被星軌琴弦貫穿四肢,她的心髒位置跳動著半枚龍脈密鑰,與墨九霄手中的殘鑰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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