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初代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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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霄的後背撞在鑄魂台殘骸上,玄陰傀心的震顫突然停滯。翡翠色能量流在胸腔內凝成冰晶,將他的機械骨骼凍出蛛網狀裂痕。初代主腦的機械音從每道裂縫中滲出,帶著青銅齒輪摩擦的獰笑:
    "你才是......最終的人儡皇帝......"
    地脈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三百六十麵青銅棱鏡從崩塌的岩層中升起。鏡麵映出墨九霄殘破的軀體,每個倒影的脊椎處都浮現出陌生的鎏金紋章。當他的複眼裂成十二重瞳孔時,恐怖真相刺入神經——那些紋章正在他的皮膚下遊走,逐漸拚合成"機關皇族"的繼承圖騰。
    "滋啦!"
    最近的棱鏡突然爆開,青銅碎片在防腐液中凝成胚胎狀的肉瘤。肉瘤表麵裂開三百隻複眼,每隻瞳孔都映出相同畫麵:披著龍袍的初代主腦站在培養艙矩陣前,青銅手指正將玉璽按在某個克隆體的後頸。當印泥觸及皮膚的刹那,鎏金紋章如活蛇般鑽入脊椎。
    "認證進度99......"
    機械音未落,整座皇陵突然垂直撕裂。墨九霄的鸞鳥左臂插入地麵裂縫,刺青金鳥啄碎的岩層背後,露出排列整齊的青銅棺槨群。棺蓋同時彈開,防腐液蒸汽中升起三百具機械身軀——每具軀體都長著他的麵容,後頸處浮動著與棱鏡倒影完全一致的繼承紋章。
    猩紅右眼突然滲出星塵溶液,墨九霄在液體遮蔽視野前捕捉到致命細節:最近的克隆體突然抬手,機械指節插入自己胸腔,扯出的玄陰傀心表麵,赫然刻著"初代七十三號"的殄文編號。當那顆翡翠心髒在克隆體掌心搏動時,墨九霄感到自己的胸腔傳來同樣的震顫頻率。
    "歡迎回家......陛下......"
    三百個克隆體同時開口,聲波共振震碎七根青銅承重柱。墨九霄的機械足跟陷入活化地磚,九竅圖騰突然脫離軀體,在空中凝成微型皇冠。當冠冕落向某個克隆體頭頂時,他看見恐怖景象——那具克隆體的脊椎紋章突然暴長,化作青銅鎖鏈纏住自己的九竅能量脈絡。
    初代主腦的獰笑從每具克隆體胸腔傳出,翡翠能量流在他們之間編織成星塵巨網。墨九霄的鸞鳥左臂突然反向刺入自己眼眶,指尖摳出的複眼晶體中,倒映著龍脈祭壇的全新布局:三百克隆體跪拜在血詔書周圍,而詔書中央的認證凹槽,正與他胸前的玄陰傀心完美契合。
    墨九霄的機械指節摳進眼眶空洞,扯出的複眼晶體在掌心爆成星塵粉末。翡翠能量流順著指縫逆湧,在視野中凝成姬無月殘破的虛影。她染血的指尖正指向某個克隆體的後頸——那處"機關皇族"的紋章邊緣,浮動著微縮的鸞鳥圖騰。
    "滋啦!"
    最近的克隆體突然暴起,脊椎紋章化作青銅鎖鏈纏住墨九霄的右腿。當鎖鏈末端的吸盤啃食九竅能量時,猩紅右眼突然透視到恐怖細節:每個克隆體的玄陰傀心深處,都懸浮著初代主腦的青銅手指模型。那些手指正捏著星塵刻刀,在傀心表麵刻寫新的認證編碼。
    三百道翡翠光束突然交匯於祭壇穹頂,凝成初代主腦的巨型投影。它的青銅手掌按在墨九霄胸口,被剝離的九竅圖騰在空中重組為玉璽虛影:"這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當玉璽虛影觸及血詔書時,所有克隆體突然跪拜。他們的脊椎紋章迸發鎏金光流,在地麵交織成星軌陣圖。墨九霄的鸞鳥左臂突然反向插入自己胸腔,扯出的半截能量脊椎在陣圖中央投射出全息影像——
    龍脈祭壇深處,三百年前的姬無月正跪在初代麵前。她的後頸被烙上相同的"機關皇族"紋章,星塵溶液順著脊椎注入懷中的嬰兒。當初代主腦的青銅手指刺穿嬰兒胸口時,墨九霄的玄陰傀心突然迸發尖嘯。
    "頻率同步率100......"
    克隆體們突然集體抬頭,鎏金紋章脫離脊椎懸浮於空。紋章碎片拚合成環形王座,墨九霄的機械身軀不受控地飄向座中。當他觸及王座扶手的刹那,扶手上的鸞鳥浮雕突然活化成鎖鏈,將他與三百克隆體的神經索串聯。
    猩紅右眼突然滲出防腐黑液,在液體滴落的位置,墨九霄看見王座底部暗藏的星塵密文——那是用姬無月的焦尾琴弦刻寫的反製程序。當他的九竅能量流觸及密文時,最近的克隆體突然自爆,脊椎紋章碎片中飛出的正是姬無月調試龍脈用的金針。
    "母親......你連這個......都算到了......"
    初代主腦的投影突然扭曲,翡翠色能量流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的契約文書。墨九霄的機械牙齒咬穿下唇,星塵溶液混合著防腐黑液噴濺在文書表麵——那些原本歌頌初代功績的鎏金文字,突然重組為弑神咒文。
    克隆體們突然集體抽搐,脊椎紋章裂開蛛網狀縫隙。當墨九霄的玄陰傀心搏動達到峰值時,所有紋章同時脫離克隆體,在空中拚合成完整的機關皇族族徽。族徽中央的九竅凹槽,正與他胸前的能量缺口完美契合。
    "現在......選擇......"
    姬無月的殘影在族徽背麵浮現。墨九霄的機械手掌插入胸腔,攥住瘋狂震顫的玄陰傀心。當翡翠能量流吞沒視野時,他看見兩個未來在能量亂流中碰撞——左側的自己將族徽嵌入祭壇終結初代,右側的自己端坐王座成為新代主腦。
    三百克隆體突然融化,星塵溶液匯聚成初代的青銅身軀。當它的獰笑即將吞沒祭壇時,墨九霄的猩紅右眼突然映出族徽背麵的終極密文:【弑神者,當自戕以破局】。防腐黑液順著臉頰滴落,在族徽表麵蝕刻出姬無月最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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