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倒計時懸浮在每個人頭頂。
    林小碗看著宮牆上不斷擴大的黑色漩渦——那東西像貪吃蛇一樣吞噬著現代元素。一個掃地太監的智能掃帚被吞掉半截，剩下的部分變回了普通苕帚。
    "這殺毒方式太粗暴了！"她試圖用戒指連接控製台，卻被404錯誤彈回。
    夜玄宸拽著她躲過一道數據流："天道認定現代元素是病毒，但..."他指了指自己和她，"我們才是感染源。"
    確實，他們身上的現代記憶就像抗體，讓天道係統更加狂暴。太上老君抱著腦袋蹲在丹爐後："完了完了！當年那團魔氣就是天道排異反應產生的！"
    "說清楚！"林小碗揪住他衣領。
    "三千年前..."老君哆哆嗦嗦掏出一塊記憶水晶，"我在上古戰場發現了團有意識的能量，它說自己是..."
    水晶畫麵閃爍：焦土之上，年輕老君彎腰撿起紫色光團。光團中浮現女子麵容——赫然是林小碗前世的樣子！
    "她說自己是"係統維護者"，要修複什麽漏洞..."老君聲音發顫，"我以為是上古器靈，就帶回去研究..."
    畫麵中的光團被注入情劫鏡後突然黑化，變成了初代魔尊。
    林小碗如遭雷擊。所以魔尊原本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小心！"夜玄宸突然撲倒她。原本身後的宮牆被數據黑洞整個吞噬，露出底層代碼構成的虛空。
    【警告！核心記憶區暴露】
    007發出尖銳警報，【建議立即...滋...撤離...】
    黑洞中突然伸出紫色觸須，精準卷住林小碗手腕。前世記憶如潮水湧來——
    白衣仙子立於蒼穹，手中法訣引動九天神雷；
    實驗室裏，她對著神經鏈接艙輸入最後指令；
    還有...還有趙總監隔著操作台，那個未完成的吻...
    "林小碗！"夜玄宸的喊聲將她拉回現實。他正用劍氣斬擊觸須，但更多數據流從黑洞湧出，逐漸形成人形輪廓。
    那輪廓漸漸清晰，變成蘇明的樣子，卻帶著魔尊的紫瞳："意外嗎？天道幫我重塑了身體。"他抬手，黑洞隨之擴張，"現在，該清除病毒了。"
    夜玄宸突然將一枚玉簡塞給她："去現實世界！安教授找到辦法了！"
    "那你..."
    "我拖住他。"皇帝眼中閃過趙總監的決然，"記住，咖啡灑了三次，但隻記錄了一次..."
    蘇明獰笑著揮手下令，數據洪流吞沒了夜玄宸的身影。
    林小碗捏碎玉簡前最後看到的，是皇帝用口型說的三個字："...控製台..."
    ......
    神經鏈接艙開啟時，現實世界的劇痛讓她尖叫出聲。
    "按住她！"安主管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腦電波超載了！"
    林小碗掙紮著聚焦視線，發現自己躺在實驗室裏，身上連著無數電極。牆上的監控屏顯示：隔壁艙室的趙玄宸生命體征正在急劇下降！
    "蘇明在搶奪鏈接通道！"安主管指著數據屏，"他把自己上傳成了病毒程序！"
    屏幕一角閃爍著小窗畫麵——虛擬世界的夜玄宸被數據鏈禁錮，蘇明正將手插入他胸口，抽取金色代碼。
    "不..."林小碗扯掉電極，踉蹌著衝向主控台。鍵盤上還留著幹涸的咖啡漬——正是當初趙總監幫她備份數據時打翻的那杯。
    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調出最深層的指令界麵。登錄名：，密碼：。
    【最終權限驗證】
    屏幕上彈出鮮紅的警告框：
    【請輸入安全密匙】
    林小碗從領口拽出戒指——現實世界的她一直戴著這枚刻有"&zxc"的指環。芯片接觸感應器的刹那，整個實驗室亮起藍光。
    "安教授！"她大喊，"準備強行喚醒趙總監！"
    "不行！他的意識會——"
    "相信我！"林小碗按下確認鍵，"這次換我給他做備份！"
    虛擬世界的記憶如洪水般湧入控製台。她看到夜玄宸在禦書房熬夜寫代碼，看到他在她睡著的榻邊輕輕放下外袍，看到重置前的最後一刻，他嘴唇開合說著...
    "...控製台..."
    林小碗猛地抬頭。監控屏裏，虛擬世界的蘇明突然僵住——他抽出的金色代碼中，藏著個微小的控製台界麵！
    "就是現在！"她全力敲下回車鍵。
    現實與虛擬的屏障短暫消失。她看到夜玄宸的意識化作流光突破重圍，而蘇明在數據風暴中尖叫："不！這不可能！天道明明答應我——"
    他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核心處的一小團紫色能量。那能量拚命想逃，卻被突然出現的金色法陣困住——是太上老君在虛擬世界啟動了封印！
    【清除中止】
    實驗室主機發出提示音，【開始意識回傳...】
    林小碗轉身撲向趙總監的鏈接艙。透過玻璃罩，她看到他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的眼睛裏，盛滿虛擬世界三生三世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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