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壓軸合唱翻車之器靈崽的魔音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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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春晚的壓軸節目單被器靈崽啃得隻剩半截時,蘇婉婉正試圖把夜玄宸的玄鐵重劍改造成麥克風架,劍穗上掛著的十二個清心鈴隨著她調試的動作叮當作響,仔細看去每個鈴鐺裏都蜷著個被魔氣灌醉的音修魂魄。「《難忘今宵》算什麽壓軸?」太後翹著二郎腿坐在編鍾陣中央,指揮骷髏樂手們把《鳳求凰》的曲譜篡改成搖滾版,「哀家當年帶著魔教樂隊橫掃三界時,這幫小神仙還在背宮商角徵羽呢!」玄靈子抱著焦尾琴縮在角落,腦門上貼著「拒絕魔音貫耳」的符咒,琴弦上卻已經被器靈崽係滿了會爆炸的相思豆。
夜玄宸單手托著從月老那搶來的姻緣擴音器——這玩意兒原本是給天河兩岸癡男怨女傳情用的,此刻正被他灌注魔氣改造成低音炮。蘇婉婉踮腳往他領口別麥時,發現這家夥居然偷偷在衣襟內襯繡了滿篇《樂經》避煞口訣,當即揪著衣領冷笑:「陛下這是怕本宮唱跑調還是怕自己笑場?」器靈崽突然從兩人中間冒出來,手裏揮舞著剛用混沌之力合成的電子樂譜:「爹爹娘親快看!兒臣把曲調改成十二平均律啦~就是可能會引發小型雷劫……」話音未落,瑤池上空的祥雲已經自動切換成夜店燈光模式,把正在調試箜篌的司命星君照得像個蹦迪的算命先生。
演出正式開始前一刻鍾,貴妃蘇玉柔率領的「玄婉後援會調音組」還在和月老的紅線混音台搏鬥——那些本該控製音量高低的姻緣線此刻全纏成了毛線團,每根線頭上都掛著個尖叫的姻緣精靈。當《三界一家親》的前奏響起時,夜玄宸剛唱出第一句「瑤池春暖」,整座仙台的琉璃瓦就「嘩啦啦」震碎了大半;蘇婉婉接上「星河月圓」的瞬間,觀眾席前排的仙君們集體捂住了狂噴鼻血的鼻子——這倆禍害一個用魔息共鳴震碎了所有避音結界,一個無意識發動了九尾狐族的魅音天賦。玄靈子絕望地發現自己的龜甲卦盤上浮現出「音波攻擊傷害預估:9999+」的紅色警告,而器靈崽已經興奮地騎上饕餮脖子,指揮這頭上古凶獸開始死亡金屬嘶吼。
真正的災難始於器靈崽的soo部分。當小家夥捧著比他整個人還大的混沌麥克風蹦到台中央時,三界直播間的實時彈幕突然全部變成了亂碼——他開口唱出第一個音的刹那,所有玄光鏡的鏡麵都裂成了蛛網狀。太後珍藏的骷髏樂手們集體散架,頭蓋骨「咚咚咚」地隨著節奏敲擊編鍾;月老的紅線混音台直接熔化成鐵水,凝結成「救救我」三個大字;就連九重天垂落的星幕都開始隨著音波扭曲成心電圖。蘇婉婉眼睜睜看著自家崽把「天籟之音」唱成了「物理超度」,而夜玄宸居然還在認真給兒子打拍子,魔氣凝成的節奏光束把瑤池水麵轟出一個個巨型泡泡。
當最後的高音部分到來時,整座仙台終於承受不住音波衝擊開始坍塌。器靈崽站在墜落的琉璃瓦間忘情嘶吼,聲波具象化的金色巨龍與蘇婉婉的狐形音魄、夜玄宸的魔息玄鳳交織成毀滅性的三重奏。玄靈子用最後的神智啟動了護山大陣,卻在陣法成型的瞬間聽到太後興奮的尖叫:「妙啊!這效果比哀家當年炸南天門時還帶勁!」九重天的緊急通告響徹雲霄:「警告!檢測到聲波武器級藝術表演!」,而三界觀眾席的評分玉牌已經全部爆燈,魔界代表團甚至開始用魔焰在空中噴繪「安可」字樣。
演出結束後的慶功宴上,器靈崽捧著「最佳破壞力獎」的獎杯,正用獎杯底部研磨可以讓人暫時失聰的「清靜丹」——這是被魔音摧殘的仙官們集體湊錢煉製的。蘇婉婉檢查著被音波震出裂紋的本命法寶,突然發現夜玄宸正在用魔氣修複的麥克風上刻了行小字:「魔尊曆三萬六千五百載,最悅耳者莫過於夫人罵朕之聲。」而九重天最新發布的《三界安全條例》修訂版中,悄悄增加了「禁止主要角色及其直係親屬參與任何形式的聲樂表演」的補充條款,落款處天道的朱砂印明顯比平日黯淡了幾分,像是被魔音震傷了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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