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三界都在演我的家庭倫理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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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玄宸那句"算賬"的尾音還纏在耳畔,整個重組後的三界突然開始自動布置場景——淩霄殿的玉柱纏上了七彩氣球,誅仙劍陣變成了兒童護欄,連魔族祭壇都鋪上了防撞軟墊。我眼睜睜看著數據巨獸把自己卷成搖搖馬,而器靈崽崽正騎在它背上,高舉一塊熒光牌:【三界首檔親子真人秀《我家爹爹是反派》開機大吉】。仙界眾仙不知何時換上了觀眾應援服,月老揮著"宸星cp"的燈牌尖叫:"娘娘!收視率破紀錄了!"
    "誰準你們——"我話未說完,就被夜玄宸打橫抱起放在雲朵沙發上。這廝不知從哪變出個鑲滿靈石的麥克風,一本正經地對著全三界直播鏡頭道:"感謝諸位見證本座與夫人的...家庭糾紛調解現場。"話音剛落,我們腳下就升起個金光閃閃的調解台,上麵擺著三件證物:我當年寫虐文用的玉簡、夜玄宸收集的be劇本殘頁、以及器靈崽崽吐出來的半塊"剜心劇情"消化物。
    魔族大長老突然衝上調解台,老淚縱橫地舉起塊記憶水晶:"諸位評評理!我們尊上被娘娘寫得這麽慘——"水晶投影出夜玄宸在雨夜剜心的經典場景,但畫麵突然被q版器靈崽崽入侵,小家夥用蜂蜜在血腥畫麵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還配字:【現在爹爹有甜甜的戀愛啦】。觀眾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尤其以瑤池仙女們的分貝最高:"崽崽是神仙售後吧!"
    "肅靜!"司命星君不知何時戴上了法官假發,用命簿猛敲驚堂木,"現在請原告陳述。"夜玄宸指尖一劃,空中浮現我八百年前的工作日誌:【今日給夜玄宸新增設定:1.萬蠱噬心 2.師尊背叛 3.記得哭得美強慘】。全場倒吸冷氣聲中,他突然撩起衣襟——心口處赫然是我筆跡的燙金刻印:【此處應有虐心戲碼x】。
    我抓起蜂蜜罐就要砸他,器靈崽崽卻突然蹦到我懷裏:"娘親看這個!"小家夥掏出塊記憶碎片,裏麵竟是年輕時的我邊寫虐邊哭成狗,最後還偷偷在劇本夾層畫了q版夜玄宸摸頭安慰圖。更絕的是碎片背麵刻著:【若他真存在,定舍不得怪我】。
    全場瞬間安靜如雞。夜玄宸的瞳孔劇烈收縮,那雙向來含霜帶煞的鳳眼竟浮起一層水光。我趁機反將一軍:"那你擅自修改結局又怎麽說?"揮手調出他篡改的記錄——【冷宮娘娘死亡結局】被塗改成【強製囚禁pay】,還備注【建議增加喂食pay章節】。觀眾席的瑤池仙女們集體缺氧,月老的紅線自動編織成"鎖死"二字。
    正當場麵即將失控,天道調解係統突然插播廣告:【中場休息!收看甜蜜彩蛋可參與抽獎!】所有水鏡強製切換畫麵——竟是夜玄宸私藏的"夫人觀察日記":我在蟠桃宴打瞌睡的側臉、批奏折時沾到墨汁的鼻尖、甚至還有喂器靈崽崽時無意識哼的跑調搖籃曲。每段影像都標注著精確到秒的時間戳,最新一條赫然是:【今日夫人瞪本座的樣子甚是可愛,已截屏設為誅仙劍陣啟動畫麵】。
    "叛徒!"我抄起抱枕砸向轉播水晶,卻被夜玄宸截胡。這人把玩著抱枕上繡的"三界第一凶"字樣,突然輕笑:"凶名遠揚的冷宮娘娘..."指尖撫過我的創造者印記,"寫本座哭戲時,自己倒是先紅了眼眶。"
    器靈崽崽突然跳到調解台中央:"現在宣判!"小家夥左手舉起我的玉簡,右手抓著夜玄宸的篡改記錄,奶聲奶氣地宣布:"判處娘親給爹爹寫一輩子he!判處爹爹永遠當崽崽的坐騎!"說完還掏出個"終審判決"的橡皮章,"啪"地蓋在我們額頭。
    數據巨獸配合地噴出漫天彩帶,而天道係統卑微地彈出提示:【是否將《三界一家人》設為永久默認世界觀?】沒等我們回答,器靈崽崽已經抓著我和夜玄宸的手指按在了確認鍵上。頓時整個三界開始數據重構——
    魔族邊境長出糖霜森林,誅仙劍陣變成親子樂園,連最凶險的九幽深淵都飄起了雲。月老邊哭邊修改姻緣冊:"從此以後所有虐戀轉甜寵..."財神更絕,直接發行"宸星幣",貨幣圖案是我們一家三口q版頭像。
    夜玄宸在萬眾矚目中俯身,唇瓣擦過我耳垂:"夫人可知,為何本座能突破設定愛你?"他引導我觸碰他心口新生的符文——那是我方才寫下的"永遠被愛",此刻正與最原始的"反派boss"設定交融成星河。
    "因為..."他咬破指尖,在我掌心寫下一行浮現又隱去的密文:【所有be都是通往he的伏筆】。器靈崽崽突然從我們中間冒出來,小手各抓一縷我們的頭發綁成同心結:"還有崽崽的神助攻!"
    三界直播在此刻達到巔峰收視率,而天道係統最後的通告帶著釋然:【新紀元加載完畢...警告...甜度超標...滋滋...係統即將齁死機...】
    最後的畫麵,是夜玄宸抱著睡著的器靈崽崽,而我靠在他肩頭翻看新寫的《家規第一條》:不得擅自修改對方劇本——除非改成更甜的版本。背景裏,數據巨獸正快樂地啃著原天道係統的付費通知單,仿佛在品嚐最美味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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