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泡在冰水裏撈出來似的，透心涼，心飛揚——飛到爪哇國去了！
    那光球還真特麽不是鬧著玩的，像個竄天猴一樣炸了，然後劈裏啪啦一堆火星子往我身體裏鑽。
    那感覺，怎麽說呢，就像幾百隻螞蟻在你血管裏蹦迪，又麻又癢，還有點小刺激。
    我站起來，感覺自己像充了電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甚至想仰天長嘯一聲：還有誰！
    但我忍住了，畢竟現在還不是裝逼的時候。
    我徑直走向山洞口，說實話，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亂，像一鍋煮糊了的方便麵，理都理不清。
    阿金和瑪格麗特在我身後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麽，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光球爆炸後湧入我腦海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片段，就像看了一部剪輯混亂的電影，一會兒是教堂的尖頂，一會兒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會兒又是某個看不清臉的人影。
    我走到山洞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港島潮濕的海風帶著一絲腥味，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那些記憶片段依然在我腦海裏盤旋，其中最清晰的一個畫麵就是那座教堂，它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明。
    我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摧毀它，將它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但與此同時，我還感受到另一種力量，一種詭異的誘惑。
    它像一條毒蛇，纏繞著我的心髒，對我甜言蜜語，承諾給我無上的力量和榮耀，隻要我放棄抵抗，臣服於它。
    這種矛盾的感受讓我內心無比掙紮，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塑。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是聽從內心的指引去摧毀教堂，還是屈服於誘惑，獲得那所謂的無上的力量？
    “徐天，你沒事吧？”瑪格麗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擔憂。
    我緩緩轉過身，看著她，我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嚇人。
    我現在感覺自己像一台機器，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我沒事。”我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
    瑪格麗特還想說什麽，但我沒有給她機會，我再次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徐天，你去哪？”阿金追了上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我去辦點事。”我沒有停下腳步，我的聲音依然很冷淡。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我隻是感覺到，我必須離開這裏，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自己的思緒。
    而此刻，瑪格麗特站在山洞口，看著我的背影，眼神複雜。
    她悄悄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情況有變，徐天可能已經被控製了。”她的語氣很凝重。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冰冷，“如果他真的被控製了，你必須立刻采取行動，必要時可以犧牲他。”
    瑪格麗特掛斷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她既不想背叛我，又無法違抗命令。
    阿金走到她身邊，眼神銳利地盯著她：“你剛才在跟誰通話？”
    瑪格麗特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我……我是英國情報部門的特工。”
    阿金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一直在利用老板？”
    “我沒有！”瑪格麗特激動地反駁道，“我隻是在執行任務，我的任務是阻止那個陰謀，保護港島的安全。”
    “放屁！”阿金怒吼道，“你根本就是在欺騙老板！你把他當成了什麽？一顆棋子嗎？”
    瑪格麗特的眼眶紅了，她哽咽著說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可如果我們放任不管，後果隻會更糟。”
    “更糟？還有什麽比背叛更糟的？”阿金拔出手槍，指著瑪格麗特，“如果你敢傷害老板，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瑪格麗特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怕死嗎？我隻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受傷害。”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我突然返回山洞，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在幹什麽？”我特麽又回來了，山洞裏這倆貨居然還在眉來眼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比我放了個悶屁還讓人窒息。
    他們估計以為我走遠了，說話也沒個遮攔，跟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似的。
    我耳朵又不聾，他們說的啥我聽得一清二楚，瑪格麗特這娘們兒居然是個特工！
    臥了個大槽，擱這兒玩無間道呢？
    還好我及時刹車，要不真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呢。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的聲音冷得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冰棍，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在瑪格麗特身上刮來刮去，她估計能感受到我眼神裏散發出的寒氣，估計比掉進冰窟窿裏還刺激。
    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我不會怪你們。因為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你們誰也幫不了我。”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倆在風中淩亂。
    說實話，我現在腦子裏亂哄哄的，像一團漿糊，但我感覺，我得去一趟那個教堂，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
    遠處的天空，烏雲翻滾，電閃雷鳴，像要世界末日似的。
    我裹緊了衣服，加快了腳步，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我，朝著那個廢棄的教堂走去…… “嗬，有趣。”我低聲自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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