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灌下一杯水，感覺嗓子眼兒總算沒那麽冒煙了。
    剛才那段記憶空間之旅，簡直比蹦極還刺激，信息量爆炸，腦子嗡嗡的。
    “不對勁，我爸最後那句話……”我捏著眉心，努力把那些碎片化的信息拚湊起來，“他好像在暗示什麽，不要相信看到的，不要相信聽到的……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我努力回憶的時候，房間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
    我草！誰這麽沒禮貌？
    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摘下墨鏡，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那笑容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徐先生，恭喜你，成為‘鳳凰’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繼承者”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我就猛地站起身，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水杯，朝著那黑西裝男就砸了過去。
    “砰！”
    水杯在他腦門上開了花，玻璃渣子四處飛濺。
    “你特麽誰啊？想套路我？沒門！”
    黑西裝男捂著腦袋，一臉懵逼，估計沒想到我這麽不按套路出牌。
    “徐先生，你……”
    “滾！”我指著門口，怒吼道，“別逼我動手！”
    黑西裝男見勢不妙，捂著腦袋灰溜溜地跑了。
    花仔榮一臉震驚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阿天，你……你怎麽知道他不對勁？”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花哥，這事兒說來話長。總之，‘鳳凰’沒那麽簡單，它不是什麽寶貝，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我走到終端機前，劈裏啪啦地敲擊著鍵盤，調出了“鳳凰核心”的完整結構圖。
    “李娜，幫我分析一下這個結構圖。”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李娜湊了過來，仔細地看著屏幕上的複雜線路圖。
    “老大，這……這根本不是什麽武器，而是一個開關。”
    “開關？”我挑了挑眉毛，“什麽開關？”
    “一個能改寫集體認知的開關！”李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轉過身，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說……它可以重塑曆史？”
    李娜點了點頭，臉色蒼白。
    “理論上……是的。‘鳳凰’的核心不是控製，而是選擇。它可以影響人們的認知，讓他們相信你想讓他們相信的東西，從而達到控製世界的目的。”
    我草！這麽牛逼？
    這簡直比好萊塢大片還誇張！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李娜，立刻召集所有留守人員，我有緊急命令。”
    幾分鍾後，所有人都聚集在作戰室裏，氣氛異常緊張。
    “各位，情況緊急。”我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坐標，“‘黑曜石’想利用‘鳳凰’控製港島，甚至控製全世界。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老大，我們怎麽做？”一個兄弟問道。
    “我要切斷‘黑曜石’的所有信號節點，讓他們無法再利用‘鳳凰’影響人心。”我沉聲說道，“分三路行動，李娜遠程協助，花哥負責外圍掩護，我親自去摧毀主節點。”
    花仔榮看著我，眼神複雜。
    “你爸當年沒做到的事，你現在要做？”
    我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他留下的是恐懼，我要留下秩序。”
    花仔榮沉默片刻，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你比你爸狠，也比我更像個男人。”
    我笑了笑，心裏卻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是警司陳誌明。
    “徐天，你已經越界了。”他的語氣冰冷，聽不出任何感情，“現在收手，還能保住性命。”
    我冷笑一聲。
    “陳警司，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終結它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那你得小心，別把自己也變成了他們。”
    我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出發！”
    我帶頭走出了作戰室，身後跟著一群視死如歸的兄弟。
    我必須贏！
    “老大，所有節點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切斷信號。”李娜的聲音在耳麥裏響起。
    “很好。”我點了點頭，“花哥，外圍情況怎麽樣？”
    “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花仔榮的聲音傳來。
    “行動！”
    我一聲令下，三路人馬同時出發，朝著各自的目標奔去。
    我坐在車裏，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裏越來越不安。
    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李娜，再仔細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我說道。
    “老大，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李娜回答道。
    “不對，還是不對。”我搖了搖頭，“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被我們忽略了。”
    “老大，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李娜安慰道。
    “也許吧。”我歎了口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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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李娜突然驚呼“老大！”
    “老大！”李娜的尖叫差點沒把我的耳膜震穿，我趕緊把車窗搖下來一點，緩解一下車內的氣壓。
    “怎麽了？著火了？”
    “比著火還嚴重！‘鳳凰核心’正在自動重啟！”李娜的聲音帶著哭腔，劈裏啪啦的鍵盤聲聽得我腦瓜子嗡嗡的，“它……它鎖定了全港所有廣播頻段！現在正在倒計時，準備覆蓋全港的認知！”
    我靠！這什麽騷操作？玩脫了？
    屏幕上，鮮紅的倒計時數字觸目驚心00:14:52……51……50……
    時間不多了！
    “還有多久覆蓋完成？”我咬著牙問道，感覺腎上腺素飆升，血管都要炸了。
    “十五分鍾！而且……而且它好像在等你做最後的選擇！”李娜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絕望。
    選擇？選個屁！老子要做選擇題還會混到今天？
    我猛地一踩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風呼呼地吹著，吹得我臉生疼。
    抬頭望去，遠處的海麵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翻滾，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花哥，聽到我說話嗎？現在什麽情況？”我對著耳麥吼道。
    “一切正常，阿天。不過……這風越來越大了，感覺要出事啊。”花仔榮的聲音有些沉悶。
    “花哥，準備迎接暴風雨吧！”我深吸一口氣，望著遠方，”
    夜幕徹底降臨，狂風怒號，吹得路邊的樹木東倒西歪。
    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即將來臨，命運的齒輪開始瘋狂轉動，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
    我盯著終端屏幕上的倒計時，時間一分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