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像潑了金粉似的灑在維多利亞港，晃得人眼暈。
    海風呼呼地灌進我的風衣，媽的，早知道穿件厚點的出來了，凍得我直哆嗦。
    榮叔不知什麽時候摸上來的，遞給我一支比我手指頭還粗的雪茄，一看就賊貴。
    “你小子，比我狠，也比我看得遠。”他吐出一口濃煙，眯著眼瞧我，那眼神裏，有驕傲，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我接過雪茄，用他遞過來的鍍金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直衝腦門，像一股暖流，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狠？嗬嗬，我這不是狠，榮叔，我這是……未雨綢繆。”我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它在風中慢慢散開，就像我的權力，正一點一點滲透到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我隻是知道，誰控製了那些‘看不見的線’，誰就握住了整座城。”
    嗡嗡——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新的“秘密”刷新了。
    前麵兩個依舊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直接略過。
    可第三個……我倒吸一口涼氣，雪茄差點掉地上。
    “下周二，港督將秘密接見‘新界發展委員會’核心成員……”我眼神一凜，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
    真正的棋手，終於要露麵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這類會議從不公開議程，安保級別極高，連情報部門都難獲細節。
    但我清楚，真正決定港島命運的，從來不是立法會的吵鬧，而是督府茶杯裏的漣漪。
    我撥通李娜的電話：“娜姐，幫我查查近五年港督私人茶會的承辦方，我要知道他們用哪家的龍井，什麽品種，幾兩，最好連產地、采摘時間都給我挖出來！”
    李娜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連夜調取了港府後勤采購記錄。
    不出所料，曆次高規格茶會，用的都是一家名為“南屏茶莊”的老字號的龍井。
    這茶莊的店主陳伯，居然是港督夫人童年家仆，嘖嘖，這關係，夠鐵的。
    更關鍵的是，這茶莊每月都有一筆固定賬目流向“恒遠工程”關聯賬戶——表麵上是設備維護費，實際上……嗬嗬，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原來茶香裏也能下毒。”我冷笑一聲，這算盤珠子撥得，我在太平山頂都能聽見響！
    我吩咐李娜：“偽造一份‘茶莊資金異常報告’，措辭要專業，數據要精準，讓人挑不出毛病。然後，通過匿名郵箱，發給廉政公署內部審計組，記住，要選那種剛入職不久，急於表現的小蝦米。”
    三天後，廉政公署就突擊檢查了南屏茶莊。
    雖然沒查出什麽大案要案，但輿論已經起來了。
    “港督飲茶竟涉貪腐？”的標題赫然登上小報頭版。
    這下，港府壓力山大，不得不臨時更換茶會承辦方，並向社會公開征集“本土文化代表”，試圖挽回形象。
    我的機會來了！
    我立即以“港島安全聯盟”的名義遞交了申請，還煞有介事地附上了一份《傳統茶禮與社會凝聚力》白皮書。
    當然，這些都是表麵功夫。
    背地裏，我讓榮叔動用江湖人脈，在各大茶樓散布“徐公子精通茶道、曾師承潮州老匠”的傳聞。
    嗬嗬，這叫雙管齊下，內外兼修。
    不出所料，我們成功入選了三家候選單位之一。
    離正式名單公布就剩一晚上了。
    我讓李娜入侵了茶會安保係統的後台，利用她之前埋下的數據跳板，神不知鬼不覺地篡改了候選人的聯係方式，把我的聯絡人置頂。
    第二天清晨，港督辦公室的電話就打到了聯盟秘書處。
    我親自接聽，語氣謙恭得像個小學生：“您好，這裏是港島安全聯盟秘書處，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對方顯然沒察覺到異常，直接就確認了我們是正式承辦方，還順帶問了一句：“請問徐先生，這次茶會準備用什麽茶？”我微微一笑：“我們準備了上好的鳳凰丹叢，象征‘涅盤重生’之意，相信督府一定會滿意。”
    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榮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夠膽，夠狠！”我搖了搖頭：“榮叔，這才哪到哪呢？好戲，才剛剛開始……”我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阿強嗎？幫我準備一套素色的唐裝，嗯……對，就是上次參加慈善晚宴那套……”
    媽的，這幫鬼佬還挺講究，督府這裝修，金碧輝煌得跟皇宮似的，看得老子眼都花了。
    我穿著那套素色唐裝，感覺自己像個老學究，手裏捧著那套定製茶具，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玩意兒，可是我花重金請景德鎮的老匠人燒製的，釉麵上的“未來新城構想”，嘿嘿，和那幫“新界發展委員會”的方案一模一樣，就等著他們自己跳坑呢！
    “督爺，請用茶。”我躬身奉上，語氣恭敬得跟孫子似的。
    老鬼子抿了一口，眯著眼品了半天，才點點頭：“好茶，非常好茶。”我心裏暗笑，這老東西，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這茶裏，除了茶葉，還有老子滿滿的“心機”！
    那幫委員果然沉不住氣了，一個禿頂的老家夥剛想開口提土地重組的事兒，我立馬把茶具擺上桌：“督爺，這套茶具，是我們民間智庫的一點小心意，寓意港島百年繁榮，還請笑納。”老鬼子拿起茶杯，目光落在那“未來新城構想”上，臉色瞬間變了，跟吃了蒼蠅似的。
    他幹咳了兩聲，來了句：“民間智慧，值得深思。”我心裏那個爽啊，恨不得仰天長嘯！
    散場後，李娜那丫頭一臉神秘地湊過來，遞給我一個加密u盤：“廠裏的監控拍到了，有人連夜複製了設計圖，送去了中環……”我接過u盤，冷笑一聲：“嗬，他們以為是來談生意的？其實……是來上課的！”我頓了頓，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阿強，備車，去中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