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著二人轉學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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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眾人放不下老支書的病情,張鐵山宣布明早一塊去衛生院探病。
    現在,眾人各回各家。
    不興再鬧了。
    徹底和曹三炮撕破臉,張家的主心骨又進了醫院,張家二把手張鐵山身上的擔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
    “去你家。”
    眾人陸陸續續散去,張鐵山低聲道。
    王川點點頭,邁步便要走。
    “二丫,你跟來幹啥?”
    走了沒幾步,張鐵山看到了張二丫跟了過來。
    “我去看看我弟妹。”
    張二丫理直氣壯地繼續朝前走。
    “唉。”
    知道二閨女是啥意思,張鐵山背著手,搖頭苦笑著朝著王川家的方向走。
    無非是給王川邀功。
    讓自己將長槍繼續借給王川。
    臭丫頭恐怕早就忘了。
    她姓張,不姓王。
    “阿川,你這是咋了,要不要緊?”
    王川三人剛一回家,等在家裏惴惴不安的徐秀雲一眼瞧見王川衣襟上麵的血跡。
    以為王川受傷了,徐秀雲急得都快哭了。
    “媳婦,我沒事,你瞧。”
    王川笑嘻嘻地伸出舌頭,一道刺眼的傷口位於舌尖位置。
    “原來是這麽回事,你小子可真夠狠的。”
    張鐵山恍然大悟。
    王川口吐鮮血不是因為被曹三炮打出內傷,而是他自己咬破了舌尖。
    明白了王川的小把戲,張鐵山內心百感交集。
    變了,王川真是變了。
    不但懂得養家,心疼妻子和女兒。
    對外的脾氣,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能言善辯,手段老辣。
    更讓張鐵山震驚的地方,則是王川的隱忍。
    不論大人還是小孩。
    都曾有過吃飯時,不小心咬到舌頭的一幕。
    輕輕咬一下,都能疼得人死去活來。
    直接將舌尖咬破有多疼。
    想想都知道。
    徐秀雲臉色心疼地說道:“阿川,現在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秀雲,你趕緊去整飯,張大叔今晚在咱們家吃飯。”
    “去吧。”
    張鐵山揮揮手。
    見狀,徐秀雲拉著囡囡的小手,依依不舍地進屋做飯。
    “你應該知道,曹三炮絕對不會放過你,即便有我們老張家護著,你也未必能安然無恙。”
    張鐵山開門見山地詢問王川,如何應對曹家事後的瘋狂報複。
    張家人多勢眾,就算張百順不幸去世。
    一時半會,曹三炮也不敢拿張家咋樣。
    可是換成王川,曹家不會有一丁點的顧慮。
    這個問題,也是張二丫想說的。
    王川冒著成為曹家眼中釘的危險。
    幫著張家挽回顏麵,平息了婚約帶來的麻煩。
    王川淡淡一笑道:“張叔,恕我大膽反問您一句,您覺得咱們張家屯目前啥事最重要?”
    “當然是二爺爺安然無恙了。”
    張二丫不假思索地說道。
    張百順不但是張家的主心骨,更是張家屯的領頭人。
    他老人家要是有三長兩短。
    張家就要塌了。
    “不,盯著曹三炮,防止他使下三爛的手段最重要。”
    張鐵山有著和閨女截然不同的看法。
    今天這件事情,曹三炮必然會告訴他姐夫。
    即便二大爺脫離危險,也要一段日子才能出院返回張家屯。
    在此期間。
    張家屯名義上的一把手變成了大隊長曹三炮。
    張百順一天不回來,曹三炮就能一直吆五喝六,拿著雞毛當令箭。
    暗中使絆子,給張家上眼藥。
    王川笑著搖搖頭,說道:“盡快治好老支書的病,見招拆招應對曹三炮的報複卻還是重要,可要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頓了頓,王川收起臉上的笑容,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張家屯沒有曹三炮,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沒有曹三炮!”
    張鐵山心頭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除掉曹三炮!”
    “老二,你千萬別亂來。”
    張二丫擔心王川幹糊塗事,找機會打曹三炮的黑槍,作勢便要去屋裏拿槍。
    “大嫂,你聽我把話說完。”
    王川攔住張二丫。
    “除掉曹三炮,未必要動刀動槍,曹三炮的大小子曹建國是個銀幣,他懂得玩邪的,咱們也不跟他來明的。”
    “除掉一個人,未必是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淪為千夫所指的過街老鼠,也是一種死亡。”
    王川的計劃說簡單也簡單,攏共就三招。
    利用老張家人多勢眾的優勢,散布不利於曹三炮的各種流言蜚語。
    什麽敲寡婦門,挖絕戶墳,壓榨落戶知青,縱然家裏人為非作歹。
    有的沒的,全都往曹三炮頭上安。
    正所謂三人成虎。
    當流言蜚語從張家屯流傳到附近的十裏八鄉,再從各個村屯,一路傳播到公社,乃至是縣裏。
    那個時候,曹三炮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大街。
    第二招。
    任由曹家人和他們的狗腿子幹壞事。
    “那句話咋說來了,別看你今天鬧得慌,小心將來拉清單,之前有老支書鎮著,曹家人幹壞事多多少少有些顧忌,老支書不在的這段日子,曹家人還不得狂的沒邊啊。”
    “嘶!”
    張鐵山和閨女張二丫齊刷刷地變了臉色。
    僅僅是聽了兩招。
    父女二人就已經被王川的心狠手辣所震驚。
    弄臭曹家的名聲,範圍擴大到整個公社。
    然後故意裝模作樣,任由曹三炮一家子欺男霸女。
    如此一來。
    村裏人表麵敢怒不敢言,心裏一定會將曹家所有人恨到骨子裏。
    隨著曹家成為全村人的共同敵人,張家反擊的時候也就到了。
    “第三招呢?”
    張二丫迫不及待道。
    “嘿嘿嘿,沒有證據,咱們就給他創造證據。”
    王川臉上掛著人畜無傷的笑容,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憑啥隻有壞人才能憑空捏造,偽造證據欺負好人。
    好人咋就不能有樣學樣。
    用壞人的招數,對付壞人呢?
    “老二,你是從哪學到這麽的歪理,這……這辦法可以啊。”
    張二丫轉憂為喜。
    “我這些都是從戲文裏聽來了。”
    王川嘿嘿笑道。
    說起以前養逼嗮蛋的時候,也不是啥都沒學到。
    作為全屯子說一說二的戲迷,二人轉可沒少聽。
    二人轉唱的可不光是才子佳人,公子小姐。
    其中還有不少的曲目是帝王將相,達官顯貴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爹,老二說得沒毛病,我們不動手,姓曹的早晚也要這麽整咱們。”
    同樣是戲迷的張二丫認同王川的說辭。
    不覺得王川提出的辦法有什麽問題。
    惡人還需惡人磨。
    對付壞人,沒必要講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