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們滾,快讓這些豬收了神通吧;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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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蘇春來瞪大眼睛反駁“我們可是親兄弟姐妹,他怎麽能嫌棄我們?”
聽到這話,陳綿綿笑得更大聲了。
“哎呀我滴媽呀,你當你們是啥香餑餑呢,就你們家又是強J犯,又是人販子的,他不把你們暗殺都是有良心的了。
告訴你們吧,他早就不想要你們了,因為你們他受了多少拖累知道麽?
這次,你們幹出這樣的事,上麵都震怒了,要把他師長給擼下來,哼哼,他當然要和你們劃清界限了。”
蘇春生自然沒說不管蘇家人,但陳綿綿就是要讓他們反目成仇。
憑什麽這麽多年他們能過得安逸,受苦的隻有蘇不言母子三人。
這些,就是陳綿綿給蘇春生和蘇家人埋的雷,不炸則矣,炸了就是你死我活!
“不會的,春生不會這麽對我的。
你個賤貨肯定是瞎說的!”
蘇春來想著之前對蘇春生說的話,難道二弟就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可是這麽多年不都是這樣的麽,隻要他們多抱怨抱怨,春生就能拿回來更多的東西補償他們。
如今家裏變成這樣,要是連春生都不理他們,他們就真的得回村要飯了。
“一定是這個死丫頭瞎說,現在就她一個人,咱們一起動手給她個教訓嚐嚐。
要不是她,咱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其他人指著陳綿綿,眼神惡毒,似乎這一切的苦難都是陳綿綿造成的。
卻不想想如果他們最開始不抱著惡意的話,陳綿綿就是再想弄他們也沒處下手。
蘇家人看陳綿綿一個人站在那,讓他們覺得又行了。
之前陳綿綿那麽厲害,不就是身邊有豬有狗的,現在什麽都沒有再打不過一個小姑娘,他們和廢物有什麽區別。
看著蘇家人猙獰著衝過來,陳綿綿倚在樹上的動作都沒變,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哼,你們以為我是那種會自己單挑的大傻子麽?
閃開,我要開始裝逼了!”
說著,陳綿綿拍了拍手,身後的樹林裏,就竄出來一堆野豬和野狗。
【哼哼,我要創飛你們!!】
【姐姐說了,咬掉他們的褲子晚上能吃大骨頭!!】
【麻麻,看我往他們身上尿尿!】
幾十隻毛孩子衝了出去,蘇家人瞬間就被淹沒其中。
偶爾能看到被野豬頂飛的人冒出來,然後又落下去被野狗們撕咬。
“啊!!救命!!”
陳綿綿之所以選在這裏,就是因為這裏不僅人少,而且有個林子能隱藏她的小寶貝們。
蘇家人在這裏的依仗就是蘇春生,又怎麽會不來找呢~
“到底滾不滾,我爸爸可說了,你們要是再不滾,就讓我把你們都殺了。
哼哼,你們不知道吧,豬可是雜食動物,它們吃肉~啃骨頭也相當利落呢~哦吼吼吼~”
陳綿綿站在外圍,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蘇家人遍體鱗傷。
他們被野豬們“踩背”按摩,疼得都要喊不出來了,聽著陳綿綿的話,隻覺得全身冰涼。
蘇春生這個畜生,為了自己快活,竟然連親人都不顧!!
可無奈他們就算是現在想去找蘇春生理論,也有心無力。
能去的前提是活著!
“我們滾,我們滾,快讓這些豬收了神通吧~”
蘇春來嗓子都喊劈了,此刻沙啞得厲害,渾身動一下都疼。
陳綿綿一聽,打了個響指,野豬和野狗們就停止動作紛紛退開,隻剩下幾隻半大的狼崽們在他們身上上躥下跳。
尤其是死鬼,用牙扯著蘇春來的頭發,勢必要把他變成一個禿幾(禿子)。
“我們這樣回老家,還不得被人笑話死,嗚嗚嗚……”
蘇家其他人不甘心,蘇老太太、蘇大妮、蘇二妮、蘇大鵬、蘇大國都被抓了,蘇春生連一毛錢都不給他們。
現在就這麽灰溜溜地回去,往後在村子裏還怎麽抬得起頭啊。
而且當初離開前,他們可是把鄉親們得罪了個遍……
“不回去能怎麽辦,難道要死在這麽?”蘇春來眼底閃過恨意,“起碼要把命保住,等站住腳跟了再說其他的。”
現在蘇老太太進去了,就是蘇春來當家,其他人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
把那些散落的破爛都給撿起來,這些可都是他們最後的家當了,要是這些都丟了,回村裏他們就得睡地上。
趙鰥夫的腿剛好些,根本就不想走,可他剛要開口,就看到陳綿綿那冰冷的視線。
“怎麽著,你不想走?正好,我的豬寶寶們還沒吃午飯呢~”
明明語調上挑輕柔,該讓人舒服的,可趙鰥夫卻聽到了涼涼的殺意,嚇得他一哆嗦,趕緊搖頭。
“我走,我走!”
看著蘇家人被收拾一頓聽話了,陳綿綿從兜裏掏出來一張介紹信。
這是她當時找村長為蘇家人開的,有了這個才能買火車票滾回老家。
看看她多善良,為了讓這些親戚們落葉歸根,不惜自掏腰包不求回報,她都想登報好好表揚一下自己了~
這些人要走了,陳綿綿自然得護送一下,不僅如此,她甚至還讓蘇不言從民兵那調來四個人高馬大的民兵。
一人拍了五十塊錢,讓他們把人護送回老家,確定他們回村後再回來。
全國打聽打聽,也沒有說這麽簡單的任務就給五十塊的。
這四個人簡直就和中了彩票似的,連連保證一定好吃好喝把蘇家人給帶回去。
“不不不,你們不知道,”陳綿綿裝作為難地歎息了一聲“他們是我公公那邊的親人,犯了大錯被送回去避風頭的。
我公公臉皮薄,不好意思出麵,就讓我來解決,你們這路上裝得凶一點,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有個教訓。”
陳綿綿說這些的時候,“無意”間透露蘇家人幹的那些壞事,成功點燃了那四人的怒火。
“陳同誌你放心,我們一定完成師長的任務,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社會的毒打!!”
四人展現著結實的肌肉,那胳膊比陳綿綿的大腿都粗,一拳頭恨不得能把蘇春來的腦袋打放屁。
對此陳綿綿非常滿意,早早就和他們約定在火車站見麵。
此時見陳綿綿騎著豬,把蘇家人趕豬一樣地趕過來,四人趕緊過來接應。
“陳同誌放心,我們保證完成師長的任務。”
“一切交給你們了,要是不聽話,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弄死從火車上扔下去!”
陳綿綿不避諱蘇家人,故意陰惻惻的說著。
那四人知道陳綿綿是嚇唬他們,也跟著眯起眼睛配合點頭,給不知情的蘇家人差點嚇尿了。
一個個抱成一團連連保證會聽話,以後再也不來了。
陳綿綿給他們買了火車票,又買了一堆吃的給那四人,當是這一路的吃喝。
四人看著滿滿一網兜的大饅頭,燒餅,桃酥,汽水,甚至還有兩隻烤鴨和一大包大白兔奶糖,驚訝的眼睛都直了。
這些,都是給他們的?
他們過年都不敢這麽買呀。
“四位大哥辛苦,這些是你們應得的,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光彩,還得勞煩你們去做,我替我公公謝謝你們!”
“陳同誌放心,我們懂,誰家沒幾個糟心的親戚,我們回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四人都是機靈的,知道蘇師長這是家醜,不想要外揚,不然怎麽會讓親兒子來找他們呢。
陳綿綿一副感動的模樣,眼眶微紅地送他們上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送摯愛親朋呢。
“回村好好生活,別再做壞事了,也別恨我爸爸,他也不容易~”
本來蘇家人正在心裏罵陳綿綿,一聽她提醒,連帶著蘇春生也一起罵。
那邊正跪在地上擦地的蘇春生猛猛打了好幾個噴嚏,以為自己感冒了。
直到火車發出陣陣白煙,將站台淹沒,陳綿綿看著蘇家人隨著列車消失在視線中,終於鬆了口氣。
這幫癟犢子送走了,蘇春生那又有楚錦榮折磨,應該沒人再找不痛快去欺負婆婆和小姑子了。
這樣,她就能安心去執行任務。
陳綿綿回家的時候,柳若蘭就站在門口,眼底都是期盼和激動。
“他們都走了?”
柳若蘭看著陳綿綿下了豬,趕緊抓著她的手詢問。
當陳綿綿點頭那一瞬間,柳若蘭的眼淚就下來了。
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人,就這麽被送走了,一想到那些年所受的苦,柳若蘭隻覺得有說不盡的心酸和苦楚。
“媽,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往後你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別為了那些人困住你自己。”
陳綿綿輕輕抱住柳若蘭,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綿綿,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得被欺負。”
柳若蘭哽咽著,眼底充滿對陳綿綿的感激。
“其實我就是恨我自己,為什麽不能強硬一些,如果我像現在這樣,也不至於讓不言和覺夏跟著我受那麽多的苦。”
柳若蘭以前覺得反抗是件很困難的事情,那是大逆不道的。
可自從接觸了陳綿綿才知道,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其他人就是個屁。
為了迎合別人,而讓自己痛苦,那真的是最愚蠢的行為。
“媽,您現在明白也不晚,您還年輕著呢,未來有大好的時間,以後咱不當軟柿子,咱當凍柿子。
誰敢欺負你,你就砸他滿頭包!”
聽著陳綿綿的鼓勵,柳若蘭連連點頭。
為了兒子女兒,她也得硬氣起來,有這麽好的兒媳婦,她也絕對不能掉鏈子。
婆媳倆歡歡喜喜進了院子,柳若蘭知道這幾天小夫妻倆又得走,準備了不少的吃的。
陳綿綿更是買了不少的奶粉,水果罐頭,奶糖,那一箱箱地往家裏搬,不知道的還以為把供銷社給買回來了。
塞北幅員遼闊,但水果啥的很少,這些罐頭,糖啥的都是那邊稀缺的東西。
陳綿綿要用這些和當地的人搞好關係,爭取在冬季來臨前選址成功,她真的不想在外麵過冬天!
對於季候的變化,柳若蘭也想到了,這一走就好幾個月,不能光拿夏天的衣服。
她這些日子熬了好幾個大夜,給小兩口一人做出來兩套棉衣棉褲替換。
甚至連棉鞋都準備了,就怕他們回來的時候冷。
還好他們走的時候是坐車,不然這些東西真的裝不下。
隨著南方的孩子們往這邊越來越近,陳綿綿也要到了離開的時候。
文建業特意坐著輪椅來感謝陳綿綿,如果不是她,自己真的就隻能坐在輪椅上成為廢人。
此時他的雙手經過幾個月的複健已經恢複靈活,雖然力氣不如以前,但起碼寫字沒問題,他又可以繼續研究了。
陳綿綿將後續文建業腿部的複健計劃交給他,等拆了護具後,就要慢慢練習。
過程肯定很痛苦,但相信以文建業的韌性和毅力,絕對沒問題。
他是個骨子裏驕傲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變成廢人,隻要有一點希望,都會緊緊抓住。
“綿綿,這是我的手寫信,你去了塞北,如果有人為難你,你就去當地的科研院,拿了這給他們看。”
陳綿綿狐疑地接過信,文建業這是給她撐腰?
“科研圈就這麽多人,我們互相都認識,我現在雖然在養傷,但相信隻要開口就會有人賣我這個麵子。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文建業平時都表現的溫和,隻有在涉及自己領域的時候,才顯得格外意氣風發。
陳綿綿點點頭,將信收起來,她知道自己用不上,但萬一呢!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文建業又叮囑了陳綿綿幾句,順便說了跟著去勘測的人員性格,年紀大概的情況,方便他們後續相處。
說得差不多了,文建業又從背後掏出來一個大包袱,打開一看是兩件厚實的軍大衣。
這年頭軍大衣可是稀缺貨,就算是軍隊裏也沒法年年發新的,很多戰士都是穿了好幾年。
陳綿綿挑了眉頭,看向文建業。
“我也不瞞你,這是咱媽讓我拿給你的,你先別急著拒絕,她說這是她在彌補自己的過錯,不求你原諒。
要我說你就收著,不管咋地這可是好東西,最冷的時候能救命的,沒不要為了賭氣和自己過不去是吧?”
文建業很顯然是在給陳綿綿台階,讓她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但他不知道,陳綿綿可沒那些什麽心裏負擔。
對自己好的東西,從來都是接受的,為了那些所謂的骨氣,寧可讓自己受苦的事情,她可幹不出來。
“替我謝謝她,但就像是你說的,我不會原諒她。”
說完,陳綿綿從屋裏拿出來二百塊錢塞進文建業的手裏。
“把這個帶給她,這軍大衣就當時我買的,我不喜歡欠人情。
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要繼續收拾東西了。”
文建業張了張嘴,最後歎息一聲沒再說什麽,作為享受董清秋這麽多年母愛的受益者來說,陳綿綿沒仇視他就不錯了。
根本不能奢望她對自己親近。
等文建業離開,柳若蘭有些擔心地走過來,生怕陳綿綿不開心。
對此,陳綿綿卻看得開。
董清秋再嫁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不是文建業也會是別人,他並沒錯,錯的隻是原主的親媽而已。
但想讓她去親近,那真是對不起,她沒那麽偉大。
“媽,不談那些掃興的人,等我從塞北回來,給您帶特產,那邊的牛肉幹啥的特別好吃!”
隨著陳綿綿改變話題,氣氛再次恢複輕快。
在緊張的準備中,終於到了要出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