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歡歡喜喜過年;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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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2月16日,除夕,周日,天氣晴。
    陳綿綿剛睡醒就看到蘇不言那張俊臉,心情無比愉悅。
    湊上去親了親他俊逸的眉眼,隻覺得這一天都很開心。
    眼看著過年,蘇不言非常忙,好不容易今天周末才休息的。
    感受到陳綿綿的親吻,蘇不言嘴角勾笑睜開眼睛,眸中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性感。
    “媳婦,早呀~”
    低啞舒緩的嗓音,讓蘇不言顯得格外誘人,要不是想著今天過年有人要來,陳綿綿絕對不會放過這顆小甜瓜。
    “早呀,老公~”
    在蘇不言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陳綿綿這才從被窩裏爬起來,等兩人收拾好出來,剛好軍犬隊和大柱都到了。
    大柱背上背著一個大背筐,裏麵都是柴火,他樂嗬嗬地進來放下後,就自動自發開始幹活。
    “大柱,不用每天都撿柴火,山上多冷啊!”
    柳若蘭有些無奈,大柱有時候很乖巧,有時候也是真倔啊,每年過年前後都是最冷的時候,他還冒著寒風上山。
    大柱聞言隻是嘿嘿一笑。
    “柳姨,我娘在山上,我得天天去看她,不然她該孤單了。
    這些柴火就是順手撿的,不費事!”
    自從張桂花去世,大柱就每天扛著笤帚去山上看她。
    一路上把雪都掃幹淨,到了墳頭就絮絮叨叨說著前一天發生的事情,等說完,再去附近見柴火下山。
    如此,就組成了大柱每天的生活。
    柳若蘭聞言,無聲歎息,也不再勸,孩子是孝順的,娘也是好的,就是命太苦了。
    “師父,這是我爸讓我送來的年禮,您收下。”
    趙明誌手裏拎著滿滿登登的東西,這是家裏的特產,他爸特意郵來的。
    說是既然叫陳綿綿師父,那就得有當徒弟的自覺,這年代哪個徒弟過年不到師父家幹活送禮的。
    也就是陳綿綿年輕不計較這個,不然趙明誌那傻樣,三天得挨九頓打。
    趙明誌從洋洋灑灑四張謾罵他的話裏挑出來零星有用的東西,這不就趕緊應用上。
    懷裏除了在供銷社買的各種吃喝,還有家裏的特產,主打就是誠意滿滿。
    陳綿綿看著趙明誌這滿手的禮物,笑得和彌勒佛似的,趕緊讓他放屋裏。
    其他人手裏也都拿著豐厚的年禮,畢竟這半年,他們不僅賺了平常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還得到了最快的晉升速度。
    要不是陳綿綿沒有太大的野心,估計過兩年軍區都是她的。
    “隊長過年好!”
    整齊劃一的喊聲,加上個頂個都是年輕周正的大小夥子,陳綿綿指覺得今天的眼睛有福氣了。
    大家送完禮,就自動自發找活幹,有的打水,有的劈柴,有的掃院子,有的給狼崽們梳毛,還有喂獼猴桃的……
    陳綿綿仰望天空,掐算時間,灰機可有好幾天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棄養她這個主人。
    自從回來這裏,其他的動物都好說,隻有金雕有點犯難,陳綿綿不是那種喜歡壓製動物天性的人。
    和金雕商量了一下,就讓它放飛去玩,順便收一些小弟回來。
    要是餓了累了,就回來待著。
    這讓金雕非常開心,一開始是每天回來一次看看,後來就兩三天,最後有時候就一周。
    陳綿綿總覺得再過一陣子,搞不好金雕就得成這邊的扛把子,把她給棄養了。
    不過她現在順其自然,這隻沒了,以後再抓唄,反正她安眠藥有的是。
    熬鷹唄,誰能熬過她啊!
    中午的時候,柳若蘭把菜都做好了,全都放在東屋吃。
    炕上兩桌,地上一桌,滿滿登登的都是好菜。
    夏飛鸞第一次在陳綿綿家過年,蘇覺夏坐在她身邊幫忙夾菜,和她說話省得冷場。
    加上還有熊膽酒加持,吃得賓主盡歡,要不是軍人不能醉酒,他們恨不得不醉不歸。
    人類過節,毛孩子們也都同樣沾沾喜氣,今天的飲食格外豐盛,堪稱國宴。
    等到晚上,陳綿綿喝得小臉紅撲撲的,鑽進蘇不言的被窩。
    她將蘇不言的眼睛蒙上,借著酒勁對他予取予求。
    蘇不言就像是乖巧的大狗狗,隻為了取悅心愛的主人,讓陳綿綿非常滿意。
    不小心就胡鬧了一整夜,剛抱著老公睡著,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綿綿,蘇春生過來了,說找你有急事。”
    柳若蘭輕輕敲著陳綿綿的房門,聲音影影綽綽的傳進來,要不是蘇不言也睜開眼睛起來了,她都以為是做夢呢。
    “蘇春生那個中登,他最好有事,不然老娘直接把他扔豬圈裏過年去。”
    陳綿綿憤恨地穿衣服,罵罵咧咧地以蘇家十八代為直徑,全都罵了一遍。
    蘇不言在邊上還時不時補充,可見對蘇家恨之入骨。
    等兩人出去,陳綿綿直接對上蘇春生的臉,嚇得他一哆嗦。
    “可不是我要找你的啊,是來了急報,嶽父讓你去軍部集合。”
    要不是因為蘇春生是陳綿綿的公公,他也不想來啊。
    嗚嗚嗚,誰家大過年的想見這個煞星!
    聽著蘇春生的話,陳綿綿和蘇不言對視一眼,直覺事情不小。
    也不廢話,叫了夏飛鸞就去開車去軍區了。
    兩人到了宋初六的辦公室,發現董精武,楚錚還有其他師長級以上的都到了。
    滿屋子放眼過去,就陳綿綿和蘇不言是小蝦米。
    但看到他們過來,眾人都眼睛一亮,尤其是董精武,更是招手讓她過來。
    董家從臘月25一直等到年三十,也沒等到陳綿綿過來。
    知道她是不想和家裏人太有牽扯,最後沒辦法,隻能讓董博文把年禮送過去。
    陳綿綿倒是收了,回頭又送了差不多等價的東西,主打就是來者不拒,但也不虧欠。
    “綿綿,吃早飯了麽?姥爺這有吃的,你先拿著墊墊肚子,聽我們說說情況。”
    董精武和變魔術似的,從兜裏掏出來兩個雞蛋,兩個包子,甚至還有個麻花。
    一邊的楚錚看著翻了個白眼,就這?
    隻見他直接拿出一包爐果,放在陳綿綿的手裏。
    “後姥爺給你帶的,去吃吧!”
    宋初六看看董精武,又看看楚錚,隻覺得這倆孽是不是排擠他,憑啥都帶吃的不告訴他啊。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直接宋初六直接把桌上的暖壺拿起來,親手衝了一茶缸茶葉給陳綿綿。
    “孫女,喝茶水,那兩個老家夥光顧著讓你吃,也不想想你噎不噎得慌,還是宋爺爺疼你。”
    陳綿綿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笑眯眯地都接了,拉著蘇不言就坐在宋初六的身後一邊吃東西一邊聽戰報。
    原來是最近毛熊國開始蠢蠢欲動,在邊境屯兵百萬,就是想要迫使我國妥協。
    最可恨的是,北棒子那邊也同樣悄悄在邊境集結,想要和毛熊國配合,對我國進行兩麵夾擊。
    剛談論到這裏,宋初六就生氣地拍了大腿。
    “娘的,那群北棒子,拿著咱們種花家的物資援助,還和毛熊國一起來欺負咱們,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大家臉色都不好看,可現在國家要麵對的可不止一個國家的威脅。
    北棒那邊拿著毛熊國資助的武器陳兵邊境,隻等大戰開啟,讓種花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大家都察覺到事情不妙,黑省那邊壓力巨大,請求軍區支援。
    現在那邊兵力戰力都需要加強,大家正在研究怎麽調兵,由誰帶兵。
    “最近邊防部隊屢次遭到挑釁,塞北軍區那邊來電,邊境抓到不少想偷襲的士兵。”
    宋初六臉色陰沉,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憤怒。
    其中讓人欣慰的就是邊防部隊有野狼幫忙,及時發現過境人員,讓他們減少了傷亡。
    如今黑省的情況比塞北還有嚴重,有的士兵被偷襲重傷,真是欺人太甚。
    大家都紛紛說出自己的見解,陳綿綿那邊乖乖地吃東西,時不時吐兩口進嘴的茶葉末,扭頭看蘇不言緊皺的眉頭,抬手輕撫他眉宇的皺褶。
    “有什麽好愁的,你媳婦出馬,一個頂倆。”
    陳綿綿說完,就突然覺得氣氛變了,扭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她悠哉地喝了一口茶葉,呸的一聲把茶葉末吐掉,甩了甩頭發。
    “我這該死的魅力,誰看見我都樂意瞅~”
    大家被她自戀的樣子逗笑,剛才緊張的氛圍緩解一些,宋初六扭頭看著她。
    “丫頭,你有辦法打退他們麽?”
    聽到這話,陳綿綿差點被茶水給嗆死。
    “宋爺爺,我平時雖然愛吹牛,但你也別真信啊,他們陳兵百萬啊,你當我是原子彈呢,能把他們都幹掉!”
    陳綿綿看眾人明顯失落的樣子,話鋒一轉。
    “我雖然不能把那些人打退,但我能給他們添亂啊。
    上次去搜刮的東西不太夠,這次我多弄點回來,嘿嘿!”
    陳綿綿說完,眼底凶光閃現,大年初一被薅過來開會,她心裏一肚子火氣,就想找個地方發泄呢。
    毛熊國是吧,北棒國是吧,很好……
    “你願意過去?”
    其實大家把她叫來就是想讓她先過去探查一下,那些士兵對人很警惕,但總不能看得住動物吧。
    尤其之前陳綿綿有成功逃回來的經曆,讓大家對她更有信心了。
    “嘖,眾位首長說的這是什麽話?
    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如今國家有難,我自當勇往直前。
    不過……按照慣例,我們軍犬隊的戰利品,你們不能碰!”
    前兩句話,陳綿綿說得慷慨激昂,讓眾人感動。
    結果正經不到三秒鍾,她又恢複那賤嗖嗖貪財的模樣,讓眾人翻白眼的同時,又鬆口氣。
    明明是挺嚴肅的事情,可有了陳綿綿加入,似乎就輕鬆很多。
    經過四個小時的商討加上從帝都發來的決策,各大軍區開始抽調軍人往邊境集結,陳綿綿跟著隊伍第一批往那邊去。
    這次,軍犬基地所有動物,全部出擊。
    從軍區回去,陳綿綿說了她和蘇不言又要出去執行任務,柳若蘭直接愣住了。
    但也看得出來他們的臉色凝重,不是小事,她抹了一把臉就鑽進廚房。
    兒子兒媳婦都要離開,她得多做點吃的。
    還好因為有動物們要運送,陳綿綿他們是有單獨的車隊,吃的東西多一些也能拿得了。
    柳若蘭幹脆就把這些日子提前做出來的東西都裝起來給帶著,什麽包子餃子饅頭糖三角,能裝的都裝進去。
    “我也要去!”
    大柱打掃完豬圈,聽陳綿綿說要把所有的動物帶走,他就不幹了。
    他是動物們的飼養員,動物們都走了,他也得跟著。
    “不行,這次很危險,你在家等著吧!”
    陳綿綿直接拒絕,大柱身體強壯,力氣也大,但是腦子不靈光,而且沒經過係統的學習訓犬,這時候直接去邊境,那不是找死麽。
    “我要去,”大柱直接抱住奶媽,執拗地看著陳綿綿“我是飼養員,動物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娘說過,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不行,那邊很危險,你會死的。”
    “我不怕,我死了就能去找娘了!”
    陳綿綿和大柱你來我往吵了半個小時,最後以她嗓子啞了失敗告終。
    “去去去,你個王八蛋要是敢害怕逃走,老子拿你堵槍口!”
    大柱一聽,開心地抱著奶媽轉了兩圈,看得陳綿綿瞪大眼睛。
    奶媽好歹也是成年的野豬,不說五百斤,三四百斤也是有了他竟然能給掄起來轉圈,娘哎,真牛逼!!
    “我決定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左護法,誰要是敢和我大呼小叫的,你就幫我扔出去!”
    陳綿綿墊著腳拍了拍大柱的肩膀,他很喜歡左護法這個稱呼,覺得很神氣,開心地點頭,一高一矮都發出滿意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