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他媽被你們關在這裏,我能飛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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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陳綿綿同誌,請允許我這麽稱呼您。
    感謝您當初的出手相助,才有今天這樣獨立自強的我。
    也感謝您的鼓勵和支援,才讓我們在這裏展開全新的人生。
    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以後我會更加努力,讓您看到我的成就,隨信送去一個小斧頭吊墜。
    那是我父母送我的遺物,用來保平安,希望這個能夠給您帶來好運,讓您幸福安康。”
    任萍萍的字很稚嫩,應該是剛學會寫不久。
    但陳綿綿看得出來,非常認真,她努力想把每個字都寫好。
    那張照片裏,任萍萍背著槍,盡管表情冷冷的,但是卻讓人覺得格外有精氣神。
    那個小斧頭,陳綿綿放在掌心把玩。
    看得出來,這個被任萍萍很精心地嗬護著,甚至時常拿出來看,表麵已經變得光亮。
    陳綿綿握著掌心的小斧頭,眼底閃了閃。
    既然是給她保平安的,那就直接戴上好了。
    她把換洗的衣服穿好,剛把兜裏的東西重新收拾好,就聽到有人匆匆而來。
    竟然是文和平。
    陳綿綿看著文和平的臉色陰沉,可見又出事了。
    “說吧,這次是誰被綁架了!”
    那些小日子針對自己,如今她在禁閉室,肯定會使出各種手段來逼她出來。
    “我就說宋老頭要讓我出去吧,早放了我,現在人早就救出來了。”
    “宋軍長出事了,”文和平聲音沉痛,看向陳綿綿的眼神,帶著疼惜“他的身上都是動物撕咬的痕跡。
    你養的狼也都失蹤不見,加上之前,你和宋軍長發生的爭執……”
    聽到這裏,陳綿綿衝到文和平的麵前,抓著他的衣領怒吼。
    “你說什麽?宋爺爺被撕咬,我的狼崽都不見了???
    你們他媽是在幹什麽?那麽多人,軍區裏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陳綿綿二話不說,就要衝出去,卻被文和平死死攔住。
    “你不能出去,宋軍長下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你出去。
    我這次過來,就是問問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有什麽線索,我能有什麽線索??我他媽被你們關在這裏,我能飛出去啊?還是我能把宋爺爺咬傷啊?
    我告訴你,文和平,我的狼沒事還好,要是有事,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狼崽如今已經成年,一個個戰鬥力都非常強悍,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絕對不會被輕易帶走。
    它們可都是陳綿綿一天天帶大的,早就把它們當成親生的孩子。
    文和平當然知道陳綿綿對那八隻狼的感情,戰場上配合默契,親密無間,它們立下赫赫戰功,大家相信傷害宋軍長的絕對不是它們。
    就在陳綿綿與文和平對峙的時候,又有人跑過來。
    “旅長,不好了,市區內發生多起動物撕咬百姓的案件,他們都說看到穿著軍犬隊衣服的狗咬人。
    很多人在軍區外麵請求嚴懲陳隊長……”
    聽到這話,文和平趕緊就往外走,陳綿綿也要跟著出去。
    現在不僅是在抹黑她自己了,甚至還敗壞軍犬隊在大家心裏的形象,這絕對不能允許。
    軍犬隊成立這一年來,陳綿綿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誰敢對軍犬隊動手,就是和她為敵。
    “你不能出去!”
    文和平讓人攔住陳綿綿。
    “我為什麽不能出去,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有我能解決。
    那些咬人的狗東西敢冒充軍犬隊,我必須要把它們給揪出來!”
    陳綿綿梗著脖子,死活要出去。
    可是卻被重重阻擋,文和平隔著人群,看向陳綿綿,眼底帶著糾結和複雜。
    “我們不能放你出去,先不說傷害宋軍長和百姓的狗是不是你指使的,萬一你趁機逃走,我們也無法麵對宋軍長的命令。”
    文和平的話,讓陳綿綿身體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圍的人。
    所有人投射來的目光,都帶著質疑。
    當初說她是什麽北部軍區的吉祥物,如今她但凡敢往前一步,就能把她給剁成臊子。
    “嗬,我以為我已經是北部軍區的一員,沒想到,竟然是我自作多情!
    你們都懷疑我,好,等我出去,我就離開軍區!!”
    陳綿綿看著他們的眼神變得涼薄,再沒別的感情。
    文和平定定地看著陳綿綿一會,轉身快步離開。
    而一直敞開的禁閉室,此時重重地關上,將陳綿綿的視線與外麵隔絕。
    “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陳綿綿拍打著鐵門,將屋子裏能扔的都扔過去,劈裏嗙啷地響了好久。
    最後沒有東西砸了,她才跌坐在地上,望著不知名的地方發呆。
    不知不覺,月上柳梢頭,軍區陷入了一片寂靜。
    尤其禁閉室裏,更是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絕對的安靜讓陳綿綿越發的煩躁。
    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恐懼虛無感。
    就在她想要將這裏全部毀掉的時候,突然就聽到窸窣的聲音,還有兩聲悶哼。
    沒一會,她禁閉室的門就被敲響。
    “陳隊長,是我。”
    任海濤低沉的聲音傳來,陳綿綿趕緊站起來,下一秒,禁閉室的門被打開,周圍的軍人都被打暈了。
    “你……這是幹嘛?”
    大門打開,陳綿綿反而不著急出去了,看著任海濤,滿眼狐疑。
    “我來帶你出去,”任海濤的聲音有些急促“我在醫院聽說宋軍長受傷了,就想著過去看一下。
    正好偷聽到有人在談論你,他們要把軍犬隊的人全都抓起來,軍犬隊的野豬,軍犬也要關起來。
    如果有反抗的,直接就地擊斃!”
    任海濤的臉色蒼白,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看來是匆忙趕來的。
    聽著他的話,陳綿綿的臉色越來越差。
    垂在身側的手攥得越來越緊,任海濤來不及多說,就要拽陳綿綿出來。
    “你為什麽幫我?你把我放出去,被查出來,你也回不了軍區。”
    “我隻是看不下去你被冤枉,我和不言是好兄弟,我不能看著他的妻子蒙受不白之冤還無動於衷。
    我知道那種被所有人背刺的感覺,以為的好人在一瞬間全都變了臉色,我不想讓你也體會。
    你先和我離開,找個地方躲一下,等再出現傷人事件,你再出麵調查,總會找到凶手的。”
    任海濤的話,讓陳綿綿眉眼有些許鬆動,看著他的眼神不再警惕。
    就在陳綿綿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來不及多說什麽,任海濤直接拉著陳綿綿就離開,憑借他高超的隱蔽躲藏技巧,成功避開和巡邏隊撞上的路線。
    “等一會,不要碰那邊的門,”就在馬上要出去軍區的時候,任海濤趕緊攔住陳綿綿“那邊通電了,碰上就會觸電。”
    陳綿綿好奇問他怎麽看出來的。
    “門上有通電的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隻有我們內部的人才能知道。”
    任海濤說完,帶著陳綿綿從另外一道門離開,走走停停,就來到了川鬆市郊區的一處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