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果此刻才回過神來，連忙拿著毛巾和水跑了過去。
    “軒哥，你沒事吧？”
    她看著周軒身上被劃出的紅印，眼圈都紅了。
    “沒事。”
    周軒接過水，灌了一大口，然後湊到葉小果耳邊，小聲嘀咕。
    “回頭記得跟韻姐報銷工傷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這嬌嫩皮膚的保養費。”
    葉小果：“……”
    她就知道，那個一本正經的軒哥，是幻覺。
    這場戲拍完，整個劇組的氣氛都變了。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周軒是好奇和審視。
    那現在，就是純粹的敬畏和崇拜。
    尤其是那些武行，看向周軒的目光，全都充滿了敬佩。
    這位的武力值，是真的高啊！
    尤其是這體力……
    旁邊的甄子彈累的像狗一樣，直到現在都好喘個不停。
    而反觀周軒，沒有絲毫累的樣子。
    臉不紅，氣不喘。
    “收工！今晚我請客！全劇組去福臨門！”
    洪錦保大手一揮，聲音洪亮，興奮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大哥，這不才拍了一半嗎？”
    副導演小聲提醒。
    “放屁！這叫提前開慶功宴！”
    洪錦保一瞪眼，中氣十足。
    “就憑剛才那場戲，這部電影，必將名留影史！”
    整個劇組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
    福臨門酒樓，依舊是那個包廂。
    但這一次，氣氛天差地別。
    周軒被洪錦保和葉威信一左一右地夾在主位上。
    這待遇，簡直比男一號還男一號。
    甄子彈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軒仔，剛才最後那一下，我沒收住，真撞到你了？”
    他指的是那個膝撞。
    雖然是演戲，但那一下的衝擊力，絕對不小。
    周軒齜牙咧嘴地揉了揉下巴。
    “子彈哥，你這叫公報私仇。”
    “我懷疑你想毀掉我這張盛世美顏，然後繼承我的粉絲。”
    “噗——”
    滿桌子的人，全都笑噴了。
    甄子彈又好氣又好笑，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你小子，嘴上就不能吃一點虧！”
    葉威信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嚇人。
    “軒仔，我有個不情之請。”
    “葉導您說，隻要不是讓我再跟子彈哥打一場，什麽都好商量。”
    “我想……把剛才那段換手的動作，作為電影的宣傳核心！”
    葉威信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就用那個鏡頭做預告片！絕對能引爆市場！”
    周軒還沒開口，洪錦保一拍大腿。
    “就這麽定了！誰敢有意見，就是跟我洪錦保過不去！”
    大哥大發了話，事情就這麽敲定了。
    周軒心裏樂開了花。
    用自己的高光鏡頭當預告片？
    這待遇，還有誰！
    看來自己這頓打，沒白挨。
    ……
    酒局進行到一半，周軒借口上廁所，溜了出來。
    他靠在走廊的窗邊，吹著晚風，撥通了趙靈韻的視頻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屏幕裏，趙靈韻穿著一身絲質睡袍，正靠在床上看劇本。
    那慵懶的模樣，讓周軒感覺心頭一熱。
    “忙完了？”
    趙靈韻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嗯，剛從鬼門關回來，跟你報個平安。”
    周軒把攝像頭對準自己胳膊上的紅印子，一臉委屈。
    “看看，你男人為了養家糊口，都經曆了些什麽。”
    趙靈韻看到那道紅痕，心疼地蹙起了眉。
    “怎麽搞的？受傷了？”
    “沒事，就是跟子彈哥切磋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周軒輕描淡寫，話鋒一轉。
    “不過，效果是爆炸的好。”
    “葉導決定用我的鏡頭做預告片，到時候我可就是靠臉和才華，雙重出道了。”
    趙靈韻被他這副臭屁的樣子逗笑了，眼裏的擔憂也散去不少。
    “德性。”
    她頓了頓，聲音裏帶著一絲好奇。
    “真的……那麽危險嗎？”
    周軒看著屏幕裏那張絕美的臉，忽然咧嘴一笑。
    “危險啊，當然危險。”
    “我當時就在想，萬一我被打死了，你可就成了小寡婦了。”
    “到時候，你可得為我守身如玉，不能便宜了外麵那些臭男人。”
    “胡說八道什麽呢！”
    趙靈韻臉頰緋紅，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不跟你貧了，早點休息，不許喝酒。”
    “遵命，老婆大人。”
    周軒嬉皮笑臉地掛了電話。
    他剛準備回包廂，就看到葉小果拿著手機，一臉震驚地跑了過來。
    “軒哥！不好了！出事了！”
    周軒眉頭一挑。
    “怎麽了？天塌下來了？”
    “比天塌下來還嚴重！”
    葉小果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你看微博！我們那場戲，被人泄露出去了！”
    屏幕上，是一個營銷號發的微博。
    【驚天大料！《殺破狼》劇組內部視頻流出！周軒與甄子彈後巷激戰，三分鍾一鏡到底，拳拳到肉！疑似假戲真做，大打出手！】
    下麵配了一段隻有十幾秒的視頻。
    視頻很模糊，像是用手機在角落裏偷拍的。
    但那淩厲的攻防，清脆的撞擊聲，還有最後那記石破天驚的換手，全都拍得一清二楚！
    這條微博，發出來不到半小時。
    評論已經破萬，轉發更是超過了五萬！
    整個網絡，徹底炸了！
    【臥槽！臥槽！這是在拍電影？！】
    【那個換手……我看傻了，這速度是人類能做到的？】
    【我收回之前說周軒是花架子的話，我給他磕一個！】
    【大逼兜俠，永遠的神！】
    【隻有我心疼子彈哥嗎？感覺他快被打哭了。】
    ……
    周軒看著這些評論，嘴角瘋狂上揚。
    泄露了？
    泄露得好啊！
    這波免費的熱度，不要白不要！
    他看著一臉焦急的葉小果，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慌，問題不大。”
    “慌什麽。”
    周軒把手機揣回兜裏，神色平靜。
    “這叫預熱！”
    “免費的宣傳，不要白不要。”
    葉小果張著小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軒哥重塑。
    泄露拍攝素材，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到他嘴裏就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這心得有多大啊！
    周軒沒再理會風中淩亂的小助理，推門走回了包廂。
    包廂裏，酒酣耳熱，洪錦保正唾沫橫飛地講著當年的片場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