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萬物皆可為劍,但劍亦可為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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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風聽到阿甘右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握緊了腰間的太刀,低聲喃喃道:“劍神索羅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每一位劍士的終極目標嗎......”
西風的笑聲在空曠的巨坑中回蕩,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隨即,他仰頭灌了一口酒,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在焦黑的地麵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痛飲過後,西風突然正色道:"老黑,你說劍神索羅斯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你說,我們這些劍聖,和劍神之間到底差了什麽?"
阿甘右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遠方:"境界。"
"境界?"西風挑了挑眉,"你是說...我們對劍的理解還不夠?"說罷,西風又仰頭灌了一口酒,豪邁地笑道:"哈哈哈!老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這些劍聖都是廢物似的!"
阿甘右搖搖頭:"不僅僅是理解。劍神之所以被稱為劍神,是因為他已經超越了‘劍士’這個概念本身。"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縷劍氣。
那劍氣時而如流水般柔和,時而如雷霆般狂暴,最後又緩緩消散。
"看,"阿甘右輕聲說,"這就是境界的差距。我們還在追求如何用劍斬斷萬物時,而劍神...據說早已經達到了萬物皆可為劍的境界。"
西風怔怔地看著那消散的劍氣,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
他猛地拔出太刀,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也來試試這"萬物皆可為劍"的境界吧!"
太刀揮出的瞬間,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了。
西風的身影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刀鋒所過之處,連空間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然而,就在刀勢達到巔峰的刹那,西風突然收刀入鞘。
隨後苦笑著搖搖頭:"不行...還是差得太遠了。"
阿甘右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不必灰心。劍道之路,本就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哪怕是身為劍聖的你我,也不過隻是劍道之上的萬千求道者之一而已......"
西風聞言不禁一陣,隨後便握緊拳頭錘了錘阿甘右的胸口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啊哈!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黑嗎?你這個悶葫蘆什麽時候也學會說這種大話了!!”
阿甘右瞥了西風一眼,隨後淡淡開口:“我隻是話沒有你那麽多,可不是你口中的悶葫蘆......”
就在阿甘右開口的間隙,剛剛還在大笑的西風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便立馬低聲呢喃道:
劍道...
劍道......
即是劍...亦是道......
不等阿甘右的話說完,突然有所頓悟的西風卻突然打斷了他道:"老黑,你說得對。劍道之路確實沒有盡頭,但..."
說話間,他猛地轉身,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一直走錯了方向?”
“什麽意思?”阿甘右皺了皺眉道。
西風聞言,笑了笑,隨後舉起酒壺開始傾倒,任由酒液灑落。
不過,那些酒滴卻並沒有落地,而是在半空中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劍形。
“看,"西風的聲音中帶著興奮,"我們一直在追求"劍"的極致,卻忽略了"道"的本質。”
他手指輕彈,那些酒劍突然化作漫天飛舞的蝴蝶,每一隻蝴蝶的翅膀上都閃爍著劍光。
阿甘右見狀瞳孔微微收縮:“這是...”
“你看,就如同那深坑之中的岩漿,它雖是岩漿,但在它還沒熄滅之前,依舊會如同流水,可塑為萬物!”
“於此同理!”
“萬物皆可為劍,"西風咧嘴一笑,"但劍亦可為萬物......”
隨著西風的話音落下,整個巨坑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那些將要凝固的岩漿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開始加速流動,最終緩緩流向空中,在半空之中凝聚成無數劍形。
每一把岩漿之劍都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劍身上浮現出玄奧的符文。
阿甘右眼眸微眯,目光開始從未有過的凝重。
“看好了,老黑!”西風的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自信,“這就是我的"劍道"!”
西風雙手結印,縱身一跳到了半空之中。
此刻的他淩空而立,雙眸綻放著耀眼奪目的精光!
下一刻,劍林中的每一把劍都開始綻放出不同的光芒。
無數岩漿之劍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劍網,每一把劍都蘊含著不同的劍意,卻又完美地融為一體。
“萬物皆可為劍,"西風的聲音在劍林中回蕩,"但劍亦可為萬物。這就是我領悟的"劍道"!”
“無形劍意——”
“萬劍歸宗!!”
隨著西風一聲“萬劍歸宗”落下,那漫天由岩漿凝聚而成的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同一個方向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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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右和教會搜查隊眾人皆被這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且強大的劍意展現。
那些岩漿劍所過之處,空氣被瞬間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一道道扭曲的熱浪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這股強大的力量會以不可阻擋之勢宣泄而出時,西風卻再次做出了驚人之舉。
他雙手快速舞動,口中念念有詞,那些疾射而出的岩漿劍竟在半空中猛地轉向,圍繞著他的身體飛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之漩渦。
“這……這究竟是什麽力量?”教會搜查隊的隊長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一場超越認知的奇跡,一個s級的冒險者劍聖,竟能施展出如此超乎想象的劍道......
此時的西風懸浮在劍之漩渦中心,他的身影在熾熱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高大。
"這就是...西風的劍道嗎?"阿甘右在下方喃喃自語。
“老黑,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對劍道新的理解!”西風在空中笑道。
就在眾人期待西風的下一步操作之時,那由岩漿劍組成的漩渦突然停止旋轉,所有的劍齊刷刷地指向深坑底部。
半空之中的西風目光一凝,隨後便對著眾人大喝一聲:“都給我躲遠點了!!”
下一秒,隻見那些岩漿劍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深坑底部射去,瞬間沒入其中。
緊接著,深坑中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道粗壯的火柱衝天而起,直插雲霄。
火柱衝天而起的那一刻,整個天地仿佛都為之震顫。
熾熱的岩漿與淩厲的劍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
符文在火柱中流轉,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西風對劍道的全新理解。
“這一擊,能否觸碰到劍神的境界呢?”西風看著下方喃喃自語,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忐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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