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清點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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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相信愛卿的,隻是周尚書的折子裏,人證物證都有,朕讓你來,就是想你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麵對謝泊淮,語氣還是很溫和。
    前段時間,由謝泊淮經手的衝積平原造田已經完成,後來由當地官員去租給百姓耕種,等收完三年租金後,再出售給百姓們。
    現在怎麽成了謝泊淮的人強買田地?
    根本就沒開始出售啊?
    謝泊淮看完周尚書的折子,“回稟皇上,當時的折子寫的是租三年,再出售。折子上彈劾的孟非池曾經確實是鎮府司的人,但此人早些年受傷不能動刀,已經領了錢歸鄉。他買田地的事,微臣確實不知。”
    “朕就知道你不會參與其中。”皇上鬆了一口氣,“此事本來是利民利國的好事,卻出了個強買田地的事,還是要查清楚的好,不然引起百姓公憤,那就不好了。”
    “微臣明白,微臣會親自前往一趟,看看到底怎麽回事。”謝泊淮想到折子上,寫著孟非池每年會給他送禮,回謝府後,便找來折竹問庫房的事。
    “大人,庫房鑰匙已經給了夫人,您若是要開庫房,得去找夫人。”折竹道。
    謝泊淮又去找了葉婉寧,雲芝帶著他們去庫房,外邊人送來的東西,都會登記造冊,以後好還禮。
    雲芝找到一個紫檀色的木箱,“去年記載的,是孟家派人送來一盒珍珠。當時夫人有問過您,您說別人送的一概不要,隻有鎮府司人送來的可以看一看,隻要不是太貴重的東西,就可以收下,當做是普通的人情往來。”
    說著,雲芝打開木盒,卻愣住了。
    當時送來的珍珠,雲芝有看過,就是很普通的珍珠,品相還不太好,值不了什麽錢。現在再打開,珍珠外邊好像包裹一層粉末,她伸手一捏,粉末便隨之掉落,轉而露出金燦燦的金珠。
    葉婉寧眉頭緊皺,“春喜,你在門口守著,誰也不能放進來。”
    雲芝急忙解釋,“大人,夫人,我當時收的時候,明明是一盒珍珠,怎麽會變成金珠?”
    這個事,就是葉婉寧都看明白了,“怕是有人要嫁禍大人,用珍珠粉裹住金珠,假裝不值錢的珍珠送進來。大人和鎮府司兄弟關係好,平日裏來往的,也就隻有鎮府司的那些人。親朋好友之間,逢年過節送些節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現在是被人鑽了空子。大人,既然孟非池留了這一手,如果不是有人特意針對,那孟非池也會用這個要挾。”
    最好沒有其他人,不然這人太可怕了,提前那麽久做鋪墊,還是在謝泊淮眼皮子底下,心思太縝密了。
    謝泊淮對鎮府司的人,一直信賴有加,就算是離開鎮府司的弟兄,隻要一句話,他都會能幫就幫。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他記著這份情意。
    但謝泊淮為數不多的感情,卻被人利用,他這會的臉色非常差。
    東西是雲芝收的,她知道事情麻煩了,記得快哭了,“那現在怎麽辦?”
    葉婉寧道,“不管這是不是金珠,既然當初送來時是珍珠的樣子,那就咬定是珍珠。還有以前的東西,全都找出來仔仔細細地查一遍,別給人留下馬腳。”再去看謝泊淮,“不管孟非池出於什麽目的,大人此番過去,最好能有個人說得上話的人同行,不然就算您自證清白,朝堂上的人也會說是您使了手段。”
    要怪就怪謝泊淮的名聲太差了,在世人眼裏,謝泊淮就是個什麽事都可以做出來的人。
    大部分人都不敢和謝泊淮對著幹,也就周尚書這個半截入黃土的人,反正都快死了,看謝泊淮不順眼,既然有了人證物證,更要彈劾了。
    “我知道了,此事既然是周尚書彈劾,那就由他跟我一起去最好了。”謝泊淮道。
    “他都一把年紀了,經得起折騰嗎?”葉婉寧有點擔心,若是周尚書死在半路中,或者出現什麽意外,謝泊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謝泊淮冷笑一下,“就他罵我時的中氣,好著呢。而且他也怕我使手段,肯定願意跟著去。我還沒死,周尚書不舍得閉眼的。”
    有了主意,謝泊淮去上折子。
    葉婉寧則是帶著雲芝和春喜,在庫房一個個清點起來。
    隔壁院子,沒等到春喜來接人的樂哥兒,打算自個兒回去時,被餘慶生叫住了。
    “那個叫春喜的,不是說今日送點心來,怎麽不見她來?”餘慶生說話時,下意識咽口水。
    “春喜姐姐向來說話算話,既然沒來,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先生若是想知道,學生待會去問問,明兒來與您說。”樂哥兒道。
    “誰稀罕知道,我隻是討厭言而無信的人。”餘慶生哼了哼。
    “但是有時候,就是會突然出現意外,先生此生都沒失信過嗎?”樂哥兒脫口而出,反而讓餘慶生愣住了。
    餘慶生對著樂哥兒擺擺手,“行了,不與你這小毛孩理論。你快回去吧,搞得像我想吃芋頭餅了一樣。”
    “學生知道了,您還是惦記著春喜姐姐的點心。您不是說,做人要直言不諱,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樂哥兒不僅沒走,還往前湊了過去,“您想吃就直說啊,學生可以拜托春喜姐姐給您做的。”
    “沒有,我才沒有,我一個大男人,哪裏會為了點吃食而多嘴。行了,你快走吧,看到你就討厭,和你爹一樣嘴上不饒人。”餘慶生煩躁地用扇子扇風。
    結果樂哥兒眼眶紅了,被餘慶生打手板心沒哭,罰抄書也沒哭,現在被說討厭,小嘴巴巴地撅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也不說話,就默默掉眼淚。
    等餘慶生聽到小小聲的抽泣,回頭看到樂哥兒在哭,瞬間慌張了。他沒當過爹,也沒哄過小孩子,要不是謝泊淮逼他家當教書先生,他這會還在本家私塾裏當先生。在本家私塾,每個孩子都怕他,他說什麽是什麽,哪裏需要他去哄。
    “你哭什麽?我又沒打你。”
    “先生討厭我。”樂哥兒很委屈,“您教的,我都學會了。您卻因為沒吃到春喜姐姐做的點心討厭我,我心裏難受。”
    “你這小孩,我哪裏是因為沒吃到點心……哎呦喂,快別哭了,待會被人瞧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餘慶生跑了過去。
    樂哥兒卻不願意起來,“您為什麽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行了吧?”餘慶生哄了好一會兒,頭都大了,心想這小孩確實和謝泊淮一樣討人厭。但是一直看著樂哥兒哭,他又煩躁,左等右等沒等來春喜接人,隻好自己抱著樂哥兒去隔壁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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