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做個好夢吧……”
    那個沒有虛妄的世界，永久的……永久的……被堵上了。
    ——————————————
    “砰”
    芫華手中握著一截快燒完的仙女棒，金光熒徐中燃燒完最後一小截後發出輕微爆炸聲。
    蹲在地上正準備起身，一陣眩暈感傳來芫華感到一陣恍惚，接著腦袋微微發痛。
    緩了緩以後站起身，沒有過多在意這件事，她知道這是老毛病犯了，時不時就會抽痛一下。
    “雞...雞...雞...”一陣聲音像在耳畔又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飄渺又虛無。
    “雞…雞…雞…”
    又是一陣聲音傳來，這一次離得很近很近，如同把聲音按在了她的腦子裏。
    就像是芫華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她扭頭朝周圍看了看，並沒有人在她身邊。
    可能是幻聽了吧，芫華這樣想著，挪動有些無力的雙腿，往自家屋子走去。
    夜色如墨，並無繁星點綴。
    “雞...雞...雞...”
    那道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卻又一直聽不真切，時近時遠，飄忽不定。
    “雞...雞...”
    芫華覺得自己完了，腦子真的出現問題了，之前隻是時不時頭疼，現在直接幻聽，估摸著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雞...”
    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想把這個聲音給抓出來，吵死了。
    “什麽雞啊狗的，煩不煩？我的病本來就治不好，幹嘛什麽不好的事情都要找上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死？”
    被吵鬧的聲音折磨半天，芫華不爽的喊了出來。
    喊了後心裏一陣舒爽。
    沒想到在她喊完之後腦子裏的聲音就消失了，“哎？大喊能夠治病？”早知道早點喊了……
    “叮！”
    【檢測到宿主想死欲望達到100，係統已激活】
    什麽係統？）
    芫華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畫麵，‘自己’坐在一台類似平板電腦麵前。
    平板上麵記錄著自己的身份信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係統嗎？
    【本係統為攻略係統】
    有什麽用？）
    【請宿主點擊屏幕，綁定後可知】
    我要是不綁定呢？）
    【死！！！】
    剛問完這一句平板直接發出警告，上麵紅光大閃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滿屏都寫著紅色的死字。
    除了最下角彈出一個確定，其餘皆是死。
    剛剛那一瞬間芫華確實想到自己還不如就這樣死去，可是那一瞬間已經過去了，她此時還是想好好活著。
    ‘自己’點擊了確定以後，屏幕果然一秒都不到直接恢複正常的顏色。
    【檢測到宿主已綁定，接下來請宿主抽取獎勵】
    什麽獎勵？）
    【無可奉告】
    ……）
    點擊抽取，芫華看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一等獎二等獎三等獎，默默許願自己能夠手氣好一些。
    要是能將身體恢複健康就更好了。
    【抽取成功，獎勵已發送】
    芫華點擊獎勵，上麵寫著特等獎，也許她現在真的運氣爆棚。
    點擊打開後，芫華有些傻眼，倒不是她情感有多麽豐富，而是這個獎勵屬實是有一些難以理解。
    屏幕上大大的【希望】二字跳動在上麵，漆黑的字色讓芫華莫名想到絕望一詞。
    ‘希望’是什麽？）
    芫華不恥下問，腦海中的自己靜靜注視著屏幕。
    【請宿主自行探索】
    還不等她再問一些什麽，係統直接消失了。
    自己看不到‘自己’了，腦海中的畫麵像是沒出來過一樣，一陣冷風吹過，芫華感覺剛剛仿佛是做了一場夢。
    正是過年期間，她從家裏偷偷跑出來放煙花，地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踩上去格外舒服。
    裹緊衣服往家裏走去，再不回去等會媽媽該著急了。
    剛踏進家門，媽媽就急匆匆跑過來，拉著芫華身體翻來翻去的檢查。
    “你這孩子跑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手機也不帶，萬一出事了怎麽辦，你自己身體情況...”
    說著媽媽眼淚就開始往下掉，看著消瘦的不成樣子的女兒，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她。
    “媽，我沒事，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
    “媽也不是不許你出去，好歹得告訴我一聲呀。”
    芫華就是知道她會擔心才不說的，自己出去一共就十來分鍾，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快過來喝點薑湯暖暖。”
    媽媽走進廚房將煮好的薑湯端了過來，盯著芫華喝完才端著碗離開。
    “媽，我有些累了，先去睡覺了啊。”
    說完就往臥室走去，她確實累了。
    回想著剛剛出現的東西，她現在還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現問題了。
    係統？）
    芫華試著呼叫係統，確認一下自己精神是不是還是正常的。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精神崩塌應該是遲早的事。
    【宿主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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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獎勵怎麽使用？）
    【宿主可以在任意時間選擇進入開始攻略】
    攻略什麽？）
    【進入遊戲悉知攻略對象】
    遊戲是指？）
    【無可奉告】
    所以獎勵到底有什麽用？）
    【進入遊戲悉知】
    ......）
    芫華感覺這個係統很像人機，不應該說像人機，就是人機。
    問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和她平時看的網文不一樣？
    不應該給她一些金手指嗎，比如什麽神豪係統，又或者給點新手大禮包什麽的。
    問了半天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使用獎勵，‘希望’到底是指什麽？
    係統，還有其他獎勵嗎？）
    【沒有】
    好吧。）
    芫華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下，決定問一問關於遊戲的事情。
    遊戲是在現實生活中的遊戲嗎？線下的還是線上的？是不是單機遊戲？）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三個無可奉告砸在了芫華耳朵裏麵，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係統提到遊戲，自己應該去哪裏參與遊戲？參與遊戲會受傷嗎？遊戲時間和現實世界時間怎麽換算？遊戲中受傷自己在現實世界會受傷嗎？
    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芫華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這副破敗的身體還有玩遊戲，嗬——
    將最後那兩個問題拋給了係統，直覺告訴她係統應該不會拒絕回答這兩個問題。
    我進入遊戲後的時間是怎麽算的？）
    如果我在遊戲中出現意外該怎麽辦？）
    【無論宿主在遊戲中待了多長時間，現實世界中不會超過三分鍾】
    【請宿主注意遊戲中死亡會在現實中直接死亡】
    最後一個問題係統沒有從正麵回答，芫華通過問的問題感覺到不一定是係統不願意回答。
    有可能是有一些問題，係統自己也不知道，從而無法作答。
    隻需要再問一個問題，她就能確定究竟是有所隱瞞，還是係統自己不知道。
    你可以升級嗎？）
    【可以】
    是了，看來很多答案隻能之後才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綁定係統，又為什麽非要自己想死的欲望達到百分百才可以激活係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升級係統也還是需要進入遊戲才行。
    和大多數遊戲相似，估計需要經驗值到達一定程度，才可以進行升級。既然是遊戲，也必定是有各種各樣獎勵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抽中的獎勵‘希望’可以用來幹嘛，一時間芫華思緒紛飛。
    大腦傳來陣陣眩暈感，她知道自己應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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