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雲翳覆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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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墜落的身影被赤紅的火焰餘燼裹挾,如隕星般砸入北冥冰淵的裂縫。蘇雪拚盡最後一絲靈力,化作赤色流光衝向他墜落的方向,機械紋路爬滿的手臂死死抱住他逐漸冰冷的軀體:“楚墨!醒醒!”她的呼喊被席卷九淵的機械風暴吞噬,遠處,被機械雲層覆蓋的天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壓向地麵。
斷弦的機械義肢在風暴中發出刺耳的警報,齒輪縫隙迸射出的藍光被扭曲成詭異的螺旋:“檢測到空間維度正在被壓縮!九淵大陸的靈脈...正在被轉化成機械齒輪組!”他話音未落,冰層表麵突然隆起,無數齒輪狀的金屬尖刺破土而出,將附近的冰淵守護者機械傀儡釘在原地。這些傀儡的胸腔中,跳動著幽紫色的魂核碎片。
楚離的青銅長笛在顫抖中發出嗚咽般的音波,她脖頸處的赤鱗族圖騰黯淡無光,卻仍倔強地吹奏著巫族的護魂曲。音波化作赤色光網籠罩眾人,勉強抵禦著機械雲層的侵蝕:“大家撐住!九淵火種的力量...還未完全消散!”但光網表麵不斷出現裂痕,被機械力量侵蝕的音波反過來攻擊她的識海。
聖女的冰係法術在機械雲層的高溫下化作蒸汽,她望著遠方被改造成機械要塞的玄冰宮,冰藍色眼眸中滿是悲戚:“無相天的終極形態...正在吞噬九淵的一切生機。”她玉手輕揚,試圖凝聚冰龍,卻隻喚出幾條轉瞬即逝的機械冰蛇。
九位火種守護者殘留的虛影在虛空中重新凝聚,為首的守護者將最後一縷力量注入楚墨體內:“噬劫體...九淵火種的真意,藏在永劫深淵最底層的‘燼火祖殿’。隻有在那裏...才能喚醒真正的‘燼世熔爐’。”虛影消散的刹那,一道九色光芒沒入楚墨眉心,在他識海深處勾勒出神秘的殿宇輪廓。
與此同時,無相天深處,那個龐大的機械身影緩緩睜開布滿齒輪的眼睛。它的身軀由九淵大陸的山川地貌重塑而成,心髒位置鑲嵌著九顆巨大的魂核,每顆魂核都連接著一座被機械同化的聖地。它抬手一揮,無數機械飛艦從雲層中降落,艦首的炮口對準九淵各處的靈脈節點。
“啟動‘萬靈熔鑄計劃’。”機械身影的聲音如地動山搖,“九淵的修士,都將成為機械文明的養料。”隨著命令下達,機械飛艦的炮口噴射出“無相熔毀射線”,所到之處,山脈崩解成齒輪,河流凝固成金屬管道,修士們的慘叫聲被齒輪轉動的轟鳴淹沒。
在機械風暴的中心,蘇雪等人帶著楚墨躲進一處殘存的巫族祭壇。祭壇的古老符文在機械力量的侵蝕下明滅不定,卻仍勉強維持著防護結界。斷弦將機械義肢改造成探測儀,齒輪縫隙中射出的藍光在虛空中勾勒出危險區域:“我們的位置被鎖定了,最多撐過三個時辰。”
楚離的笛聲突然變得激昂,她的指尖在笛身上劃出鮮血:“楚墨的意識還在與體內的暗紫色能量抗衡。我能感覺到...他在尋找燼火祖殿的入口。”她脖頸處的圖騰光芒大盛,與祭壇符文共鳴,地麵裂開一道通往地底的赤色階梯。階梯盡頭,隱約傳來赤鱗族古老的戰歌。
“走!”蘇雪抱起楚墨踏入階梯,“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都要為九淵奪回一線生機。”眾人剛進入階梯,機械飛艦的炮火便將祭壇夷為平地。而在更深的地底,楚墨的意識正陷入與無相魂核殘留意識的苦戰。他的眼前不斷閃現九淵大陸被徹底機械同化的畫麵,而在畫麵深處,燼火祖殿的大門緩緩開啟,門後,一尊燃燒著九色火焰的古老熔爐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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