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黃塵鐵馬紅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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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郭芙和黃矮子為什麽會帶著太平軍停在離後村鎮十裏的地方紮營呢?
原來,郭芙在黃矮子的保護下脫險後,兩人一合計,認為後村鎮不宜久呆,便連夜出發趕路,專揀鄉間小道行軍,隻為離開後村鎮。
一路無話,隊伍來到一片偏僻的樹林,月光透過枝葉灑在地上,斑駁陸離。郭芙因遭遇後村鎮的變故,有些驚魂未定,此刻有些體能透支,隻得靠在樹幹上,輕聲道:“黃將軍,我們能否歇息一下?”黃矮子看看天色,又察看了下地形,覺得這處樹林不安全,便希望幼西王妃堅持一下。郭芙一想行軍打仗黃矮子有經驗,便又問道:“黃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黃矮子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他抬頭望向夜空,星辰閃爍,仿佛能指引方向。片刻後,他沉聲道:“王妃,算日子蕭王爺可能已到了鄭州,我們要追趕王爺須得先經過開封府,那裏是通往南方的要衝,且城中消息靈通,咱們可先去那裏,打探王爺的下落。”
郭芙思索片刻,點頭道:“好,就依將軍所言。隻是現在清軍正在圍剿王爺,路上怕是危險重重。”
黃矮子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妨,咱們晝伏夜行,避開清軍的巡邏隊,總能平安抵達。”
於是,郭芙與黃矮子商議決定,沿著小路向開封方向行進。月上中天,銀輝籠罩大地,他們騎上戰馬,悄然離開樹林,
馬蹄輕踏,在寂靜的鄉間小道上留下輕微的聲響。郭芙緊握韁繩,警惕地觀察四周,黃矮子則在前方開路,不時回頭示意隊伍注意隱蔽。
他們行了約莫三個時辰,來到距後村鎮十裏的一片開闊地。黃矮子勒住馬,轉身對郭芙說:“此處離後村鎮已遠,且天色漸亮,咱們且下馬歇息片刻,待夜再行。”
郭芙點頭應允,眾人下馬,找了一處丘陵地帶的隱蔽處紮下營寨,取水做飯。
郭芙倚著樹幹坐下,營帳自有黃矮子安排士卒搭建。
黃矮子從馬褡褳中取出幹糧遞給郭芙,自己也取出胡餅啃了幾口,眼神卻始終在四周巡視。
然而,他們並未意識到危險正悄然逼近。
清晨的薄霧中,清軍斥候小隊如幽靈般穿梭在鄉間,他們行至郭芙與黃矮子休息的丘陵附近,一名斥候突然察覺到異常,他小聲提示斥候隊長道“大人,這裏有馬蹄印,還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領隊斥候俯身細查,片刻後便在丘陵的隱蔽處發現了太平軍的營地。他們迅速將這裏的情報匯報清軍總兵。
清軍總兵得知消息,嘴角勾起一絲狠厲的笑,“哼,長毛賊,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迅速集結部隊,悄然向開闊地包圍而去。
此時,郭芙與黃矮子吃完幹糧,安排完執勤士卒,便開始休息,誰也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清軍總兵在斥候發現太平軍蹤跡後,便率領部隊緊隨其後。他憑借多年作戰經驗,判斷這股長毛賊正是之前逃走的那批,遂決心一舉殲滅,以彌補屠殺後村鎮村民冒功的失誤。
也許是連夜的行軍耗幹了大家的精力,雖然太陽慢慢升起,但是營地裏卻是鼾聲四起。就連黃矮子安排的執勤士卒也架不住睡意,開始當起了磕頭蟲。
郭芙與黃矮子帶著太平軍停在離後村鎮十裏的地方紮營,一來是因長途跋涉後隊伍體能透支,二來此處地勢相對隱蔽,他們想稍作休整,待夜色再出發。
黃矮子小憩片刻仍不放心營地安全,起身巡營查看。他發現部分崗哨士卒因疲憊犯困,警戒鬆懈,心下大驚,趕忙叫醒打盹的士卒,嗬斥道:“爾等在幹嗎!這要是讓清軍摸進來,營地豈不完了?”
黃矮子當場責令帶隊隊長整頓紀律,將犯困的士卒換下,安排精神飽滿的替換。一番整頓,營地警備得以強化。
可即便如此,危險仍在暗處悄然逼近。清軍斥候先前已盯上他們,此刻正暗中觀察。黃矮子雖努力彌補漏洞,但因連日奔波,士卒疲憊難以完全避免。
隨著太陽升起又落下,又到了趕路的時候。
就在黃矮子剛要提醒郭芙繼續趕路時,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傳入耳中。黃矮子警覺地抬頭,銳利的目光,瞬間就捕捉到,不遠處草叢中的異動。他猛地意識到危險,這時執勤的士卒也發出了警報。
黃矮子也顧不得許多,他在營帳外大聲喝道:“王妃,王妃!有情況,快躲!”
郭芙反應迅速,抓起武器,鑽出帳篷,與黃矮子並肩站在營地中央。幾乎與此同時,清軍士兵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將整個太平軍的營地團團圍住。
馬蹄聲如驟雨般急促,在空曠的鄉間道路上踏出一串雜亂的節奏。
親兵牽來了兩匹戰馬,黃矮子與郭芙雙雙躍上馬背,黃矮子的身姿在馬背上挺得筆直,手裏的馬韁被攥得死緊,指節泛白。郭芙跟在他身旁,秀眉緊蹙,那張本就因連日奔波而略顯憔悴的臉,此刻更是被憂愁籠罩得嚴嚴實實。
就在這起營開拔前的混亂時刻,清軍突然開始襲營,黃矮子與郭芙隻好帶著太平軍倉促應戰。清軍人數眾多,攻勢凶猛,太平軍漸漸不支。
看著一瞬間太平軍的防禦圈就搖搖欲墜,深知危險的郭芙,腦筋急轉,他想起了蕭有和跟自己講過的典故:擒賊擒王。她開始冷靜觀察戰場局勢,果然發現清軍傳令兵頻繁向某處傳遞旗語,她立刻意識到那裏可能是清軍的指揮所在位置。郭芙迅速將這一發現告訴黃矮子:“黃將軍,您看,清妖傳令兵的動向,我判斷清軍大官應在東南方向的那處高地上,若能突襲中軍,打亂敵軍指揮,或許能扭轉戰局!”
黃矮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亮色,他順著郭芙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東南方向土堆上的異常,他道:“好!兄弟們,隨我衝擊敵軍中軍!”帶著二十騎親衛,揮舞著他標誌性的板斧,朝著清軍總兵所在的方位發起勇猛衝擊。
清軍猝不及防,指揮係統被打亂,戰局瞬間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