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國著急趕去市衛生局開會。
    要不然，他便親自領著林凡二人去急診科找慕容煙報道了。
    林凡知道怎麽去急診科，讓陳定國不用管他倆。
    陳定國千恩萬謝，衝林凡連連道歉，這才戀戀不舍地驅車離開醫院。
    醫院急診科。
    “凡哥，你和陳院長怎麽認識的啊？這樣一尊大佬給你撐腰，你是沒看到啊，劉雪麗當時都快被陳定國嚇尿了。
    嘿嘿，以後我就是凡哥手底下第一狗腿子，跟著凡哥混，天天吃九頓，花生啤酒配餛飩…”
    楚中天站在急診科門口，望著診科大門嘿嘿傻樂。
    他一頭綠毛，再配上一臉傻笑，在來來往往的診科門口，很是引人側目。
    “林蛋大，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花生啤酒餛飩就把你打發了？”林凡撇嘴。
    楚中天急忙點頭，眼底透著憧憬與向往，快樂得像隻傻麅子。
    “凡哥，我不像你，我就是普通人，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娶曉曉，然後我們夫妻倆開個餛飩店…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在江南市分期貸款買套房子…嘿嘿。”
    林凡莞爾笑道：“想得倒是挺美好。”
    楚中天收起笑容，神色凝重，轉身看向林凡，忽然衝林凡深深鞠躬。
    “你這是做什麽？”林凡問道。
    “凡哥，如果不是遇到你，這些事我連想都不敢想。
    都是沾了你的光，我才能進醫院的急診科成為一名實習醫生。
    你放心，我一定拚了命地好好學醫術，絕不給你丟臉！”
    “我就是順手拉你一把，小事一樁，你不用放在心上。”林凡道。
    楚中天急忙搖頭，綠毛如篩糠，像風中野草，微微晃動。
    “我肯定會記得你提攜之恩，以後若有機會，拚了命我也會報答。”
    “林蛋大，你幫不上我什麽忙的，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林凡像是一個長輩，語重心長拍著楚中天肩膀道。
    楚中天神色閃過一絲黯淡，隨即又像隻傻麅子笑起來，藏在衣袖的雙手卻不由緊緊攥起。
    正在此時。
    “你們兩個護工新來的吧？不知道急診科的規矩？好狗不擋道，擋在科室門口做什麽？耽誤了病人治療，你們有命賠麽！”
    林凡身後，傳來一道年輕男人趾高氣揚的厲喝聲。
    楚中天以為擋了病人的路，急忙拉著林凡讓開。
    林凡這才看清楚身後。
    他們身後並沒有病人，而是站著一名身穿白大褂，麵相陰沉的年輕男人。
    這年輕男人是急診科主治醫生孫永春，剛從國外的醫院，交流學習回來。
    此刻，孫永春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瞪著林凡二人。
    “你瞅爹啥？”林凡問道。
    “瞅你咋滴？”孫永春順口接道。
    話音剛落，他便回過味兒來，眼底閃過怒意。
    一旁的楚中天則是肆無忌憚捧腹大笑。
    “凡哥，我啥時候多了一個侄子啊！都長這麽大了。”
    “你這侄子從小有病，見不得人，帶出來我怕丟臉，所以才一直沒有和你說。”林凡煞有介事，一臉認真。
    楚中天則化身捧哏，立馬接口：“呦嗬，侄子這是得了啥病？有啥怕見不得人的？”
    “滿嘴噴糞。”林凡道。
    “呃...就是這味兒，臭死個人！”
    楚中天望著孫永春，一邊說一邊嫌棄地捂住鼻子。
    兩人一唱一和，懟得孫永春滿臉通紅。
    也算是孫永春咎由自取。
    他上來就罵林凡二人是擋路狗。
    以林凡的性子，哪裏會吃這種虧？自然毫不留情，當場就懟了回去。
    “你們兩個護工挺有種啊！知道老子是誰麽？”孫永春憋了半天，蹦出一句。
    他話音剛落。
    林凡一臉嫌棄：“知道啊，怎麽不知道？你不就是我那身患頑疾，滿嘴噴糞，不爭氣的兒子麽？”
    “我...我...”孫永春差點憋出內傷。
    “話都說不利索，老子平時就是這麽教你的？把你嘴裏那舌頭拔出來，撒點孜然放火上烤熟了扔糞坑喂蛆吧，反正留你身上也沒用。”
    林凡伶牙俐齒，火力不斷，持續輸出。
    懟的孫永春差點背過氣去。
    一旁的楚中天拍手叫好，被孫永春剛才罵的怨氣，也煙消雲散。
    和凡哥罵人的輸出比起來，這個孫永春簡直弱爆了好吧！
    凡哥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字裏行間，處處透著學問。
    楚中天對林凡崇拜到了極點，儼然一副林凡頭號狗腿子的狂熱做派。
    “都讓一讓，讓一讓！”
    正在此時。
    電梯門打開。
    三名護士麵露焦急地推著一張病床從遠處快步走來。
    路上的行人急忙讓開。
    “怎麽回事？”
    見到有急診病人，孫永春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病人車禍。”護士急聲道。
    “快推進急診室，今天我當值，心電儀，血氧儀，還有氧氣罩抓緊讓人準備，先檢查病人的生命體征，準備手術室！”孫永春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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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醫生，今天急診科當值的主治醫生除了您，還有一位老中醫，要不要也請他過來看看？”護士猶豫問道。
    “中醫有個屁用，整天就知道熬一些枯樹枝爛草根，拿幾根破針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信中醫，還不如求神拜佛來得管用。”孫永春不屑一顧道。
    他一直主學西醫，上學的時候就對中醫那一套理論嗤之以鼻。
    什麽望聞問切，針灸推拿，有現代醫療儀器檢測報告出得準麽？
    聽到孫永春貶低中醫的話。
    林凡頓時眉頭皺起，麵色陰沉。
    大夢仙宗之中的醫術傳承，與中醫理論的望聞問切同出一脈。
    孫永春這些話，簡直就是貼著林凡的臉開大。
    林凡頓時不樂意了。
    中醫的高深之處，豈是他這種人可以明白的？
    林凡默不作聲，帶著楚中天，兩人跟在眾人身後進入病房。
    隨著各項醫療儀器的檢測報告如雪片出現在孫永春手中。
    孫永春眉頭越發緊皺。
    “病人是一名女性，因為車禍，導致胸腔內部胸壓異常，出現罕見的致命性體征，開放性氣胸，必須馬上開刀動手術！”
    “孫醫生，病人情況危急，送醫院的路上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根本沒時間準備手術室了啊！”護士急道。
    滴滴滴...
    血氧儀警報大作。
    病人的心跳逐漸微弱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孫醫生，要準備電擊麽？”護士小心翼翼地問道。
    孫永春隨手將檢驗報告扔到一旁，“沒電擊的必要了，我已經盡力了，時間不允許，通知病人家屬吧。”
    “可是她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征...”
    “那就等一會兒，等她死透了，再去通知家屬！”
    他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放棄這個病人了。
    林凡聽到孫永春輕飄飄地說出這些話，頓時心頭火起。
    你盡個毛線的力啊！
    孫永春擺明了就是看出來，麵前這個病人是個燙手山芋，不想接手罷了！
    況且病人還沒有徹底死亡，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征，
    孫永春這個混蛋就徹底放棄治療了？！
    就這種職業素養，配做一名主治醫生麽？
    他根本就沒有一點醫德！
    “你不給人治病的話，就給我滾開！”
    林凡陰著臉，走到孫永春身前，一腳將孫永春踢向一旁。
    “誰特麽敢踢我？”
    忽然被人踢了一腳，孫永春有些懵逼。
    等他回神，看向林凡，臉色頓時一寒，“又是你這個護工！”
    “你西醫治不好的病，我中醫治！你西醫不敢救的人，我中醫敢！總之就一句話——
    孫永春，你褲襠下邊掛著的那兩顆蛋子兒沒啥用的話，
    割了撒點孜然烤熟了丟糞坑喂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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