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劇情卡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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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月的身體,忽地輕得像蝴蝶一樣飛起來,顧野抱起她的手臂充滿力量。
    “出去。”
    顧野的命令,讓顧曉茜發出抓狂地尖叫。
    “哥!”
    沈昭月捂住耳朵,貼緊住顧野的胸膛,隔著手掌,依然聽到了他怦怦的心跳。
    進了房,顧野把她放在床上,自然而然地伸手抬起了她的右腳。
    沈昭月本來下意識地想要縮腳,想起來原主因為跳舞受過舊傷,右腳經常容易扭傷這事,便放鬆地把右腳伸直在他手裏。
    沈昭月由著他在腳踝處捏著,不輕不重的力度,皮膚上傳遞著他手指的溫度,直到他冷淡放開。
    “沒有扭到。”
    沈昭月晃了晃腳,拉住準備起身的顧野,衝著他的冷臉真心一笑:“顧野,你真好。”
    顧野不想理她的嘴甜,可她一笑,萬古冰原裏開了花。
    驕矜珍貴。
    就是會讓人很喜歡。
    再看她那雙清澈烏黑的眼裏,是對自己明晃晃的喜歡,顧野的態度不由不緩和了些。他床邊起身,去衣櫃裏去拿貼身的換洗衣服。
    “這兩天我都在部隊,我會盡快打申請下來。你想離婚,好好跟我說,我不會攔著你。”
    沈昭月抓到他的語氣變化,溜下床,從後麵抱住顧野:“顧野,我以後都不會再提離婚,我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好不好?”
    “你的好好過日子,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讓我媽把飯端到房裏給你吃,還是沒買到漂亮衣服,沒看到新電影就要發脾氣打阿阮。又或者是,偷偷避孕,根本不想生孩子。”顧野恢複句句冷漠。
    沈昭月聽到“原主避孕不想生”,圈在顧野腰上的手臂一僵。
    怎麽回事,又是書裏沒有的情節?
    沈昭的反應,落在顧野眼裏便是心虛。他麵無表情地拿開沈昭月的手:“沈昭月,你拿什麽證明會和我好好過日子。”
    沈昭月在他背後,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把,去他的原主!那就不要怪她愛演了啊!
    沈昭月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衣服抱懷裏,虛張聲勢地生氣並委屈:“是我不想生嗎?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才偷偷不想生。顧野,我不傻,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對於原主,顧野的感情談不上多深,但也不是一點沒有。在原主沒做絕之前,顧野對她算得不錯,手裏的錢,人前的風光都滿足了原主。
    沈昭月說顧野一點也不喜歡,多少有些誇張,但她就想先忽悠住顧野再說。
    沒想到,劇情再次卡她脖子。
    當顧野將那封本該離婚後才出場的舉報信手,舉在手裏時,沈昭月的心哇涼哇涼。
    “我強迫你了?”
    “我錯了。”
    “顧家什麽時候有的政治問題?”
    “我有問題。”
    “你費盡心思弄來這些舉報材料,就這麽急著,要我給馬副營長讓路?”
    沈昭月二度腦梗,馬副營長?什麽馬副營長?腦梗三秒,她猛然想起來,馬副營長不就是原主的第二任男人嗎?顧野一走,馬上頂了顧野的職務。
    原書裏一筆帶過,她都一下子沒想起來。
    原主給這就開始物色新目標呢?!
    這狗劇情是要她死嗎!
    在顧野直逼的凝視下,沈昭月穩住心態,直接毒誓:“我要是勾搭馬副營長,我出門就被撞死!我做錯的我認,但我沒做的,誰都不能栽贓我。”
    舉報信是物證,由不得否認,但綠帽子,她打死不能認。
    在一個男人的底線上作死,更何況是顧野這麽有血性的男人,哪怕再天仙,再嘴甜,也該死。
    沈昭月就這麽一眨不眨眼,頂住顧野壓迫十足的目光,直到他淡淡撇開視線。
    她悄摸長出一口氣,再度放軟語氣:“顧野,就算我是死刑犯,也有申述的權利吧,你給我點時間,你會看得到的。”
    顧野不說話,沈昭月緊張的目光,一直粘在他的臉上。
    顧野倒要看她還玩什麽花樣,道:“我晚上很晚,你要是能起來開門,我回來睡。”
    耶!
    沈昭月覺得自己好棒,上去捧著顧野的臉親一口:“那我等你。”
    顧野一走,沈昭月大字攤開在床上:“總算先穩住了。”
    “咕咕”肚子也在這時叫起來。
    原主為了離婚,正鬧絕食呢,昨天晚上就開始沒吃東西,這會兒都十多點了不餓才怪。
    沈昭月拍拍肚子,鯉魚打挺起床,出房間去找點吃的。
    外麵是個廳,對麵靠牆,兩把紅漆的大靠背木椅,夾著張紅漆方桌,往裏的拐角靠著一個放洗臉盆的木架,牆上是毛主席大掛像。
    典型70年代的布置。
    沈昭月看到桌子上的鐵飯盒,快步走過去,揭開蓋子,裏麵是兩個變涼了的包子。
    她不管包子不熱了,大口吃起來,邊吃邊原地羨慕原主:“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已經夠爽了,早飯天天還有人送到屋裏,就這待遇,還要離婚,怎麽想的。何況婆婆好,老公還帥,嘖,你不要我要。”
    沈昭月嘀嘀咕咕,兩個包子很快下肚,出於後世社畜勤勞的本能,拿著飯盒就下去洗去了。
    她這一洗不打緊,可把領居們眼珠子看出來了。
    “顧家這懶媳婦還會親自洗碗呢?”
    “屁話,她是懶,又不是殘。顧家就是太好說話,慣她的。哪家女人似她這個,醬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還是個心狠的,你們沒瞧著她打孩子,毒著呢。”
    “不對呀,她一早的不是還喊著要跳樓離婚麽。小顧營長都回了,我們都瞧著了不是。這怎麽還洗上飯盒了?小兩口和好了啊?”
    沈昭月聽不見嚼舌自己的這些話,幹幹淨淨把飯盒洗了,甩吧甩吧水,拿著盒子上樓了。
    她剛要進屋,顧母一手牽著阿阮正好從屋裏出來了。
    沈昭月聽見動靜回頭,絲滑地叫了聲“媽”。
    顧家這母子二人,隔牆而住。
    隻不過顧母住的是部隊當年分給顧父的房子,顧野的房子是後分的。顧曉茜自然和顧母住,而阿阮原本應該和顧野及原主一起生活。
    可原主矯情的小性子夠夠的,哪裏帶得了孩子。
    她又不喜歡阿阮,見阿阮黏顧野,她還很煩。顧野一不在家,她就總有理由罵阿阮。
    有時候是吵著她睡覺,有時候是玩具亂丟,有時候是弄花了牆壁,五花八門的理由。罵著罵著,帶著動上了手, 成功 在大院裏留下一個惡毒後媽的罵名。
    顧母不忍心,常常護著阿阮,見原主實在不像話,顧母就把阿阮軟帶到自己房裏帶著了。
    可阿阮並不是顧野的孩子,這是此時的原主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