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測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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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國慶節之後,帝都的天氣漸漸轉涼,秋風蕭瑟,路上的行人們紛紛換上了秋裝,步履匆匆。街邊的樹葉開始泛黃,偶爾有幾片隨風飄落,給這座繁忙的城市增添了幾分蕭索的氣息。
    一天傍晚,鍾樺正坐在家中,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突然接到了林峰的電話。
    電話那頭,林峰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鍾樺,我剛發現附近有個館子,涮羊肉特別地道,要不要一起來嚐嚐?”
    鍾樺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個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位置有些偏僻,不通車,鍾樺隻好自己步行過去。
    他按照手機上的導航,拐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裏的燈光昏暗,老舊的路燈時明時暗,發出微弱的“滋滋”聲,仿佛隨時會熄滅。鍾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突然,他感覺身後有人靠近,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隻粗壯的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口鼻。鍾樺下意識地掙紮了幾下,但那人的力氣極大,他根本無法掙脫。漸漸地,鍾樺感到四肢無力,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最終,他失去了意識。
    當鍾樺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廢棄的爛尾樓裏。屋內簡陋地接了幾根電線,昏黃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四周。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緊緊捆住,嘴上貼著膠帶,呼吸有些困難。頭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總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
    鍾樺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還能勉強蠕動。雖然動作艱難,但他還是努力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
    正當他艱難地向前蠕動時,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進來,他們穿著簡單的緊身衣和牛仔褲,臉上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麵罩的圖案頗為滑稽,一個是孫悟空,另一個是豬八戒。
    孫悟空看著地上蠕動的鍾樺,忍不住笑出了聲:“醒了?聊聊吧。”
    鍾樺心裏一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先問了一個最常見的問題:“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
    孫悟空笑嗬嗬地說道:“我的朋友看到你從特別事務部分部出來,想問你點情況,順便請你幫個忙,查點資料。”
    鍾樺心裏一沉,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試圖掙紮一下,故作輕鬆地說道:“有沒有可能,你們綁錯人了?我就是個送快遞的。”
    話音剛落,鍾樺的肚子上就挨了狠狠的一腳。豬八戒惡狠狠地盯著他,聲音冰冷:“老實說,姓名,職務,別耍滑頭。”
    鍾樺蜷縮在角落裏,低聲呻吟著。這一腳確實讓他疼得不輕,但他心裏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時間。他心想,林峰發現自己沒去火鍋店,肯定會聯係他。隻要拖到林峰發現異常,自己就有救了。
    於是,鍾樺開始胡編亂造:“我叫林峰,就是個新來的大頭兵。你們抓我沒用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孫悟空和豬八戒對視了一眼,短暫的沉默後,豬八戒繼續問道:“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鍾樺飛快地答道:“真的真的,我真是個新來的,連工作證都是臨時的,我就是個臨時工。”
    豬八戒冷笑一聲,又是一腳踹在鍾樺的肚子上:“可你工作證上麵,你的名字是鍾樺。”
    鍾樺心裏暗罵,既然你們都知道,還問什麽?但嘴上還是客氣地說道:“既然各位大哥都知道了,那我就說實話了,我確實是鍾樺,但大哥你看,我工作證都是臨時的,我真是個新來的啊。”
    孫悟空笑嗬嗬地說道:“沒關係,新來的也行啊,反正就是帶點資料出來,想必你不會拒絕吧?”
    鍾樺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能拖延一會是一會。他故作猶豫地問道:“大哥,我能考慮一下不?”
    孫悟空和豬八戒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林峰正和特別事務部分部的負責人張海少將一起,通過監控觀察著鍾樺的一舉一動。監控畫麵不多,正好對應了鍾樺小組的五個人。
    張海少將笑著調侃道:“他說他叫林峰,林峰你怎麽看?”
    林峰一臉正色,回答道:“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提供錯誤信息是一種很好的拖延手段。”
    張海少將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鍾樺能扛過這次考驗嗎?”
    林峰麵色有些猶豫,沉吟片刻後說道:“說實話,我心裏沒把握。若是幾年前的鍾樺,我相信他肯定不會被策反。隻是經過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我也很難猜測他的想法。現在的鍾樺,可以說什麽都不在乎了,甚至連他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怕的。”
    張海少將歎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但願吧,難得的時間係超凡能力者,如果通不過考驗的話,真的挺可惜的。”
    各個房間的拷問都開始了,張海和林峰通過監控屏幕觀察著每個人的表現,氣氛有些緊張。林峰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水,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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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丁力的房間裏,負責審訊的是兩個戴著鋼鐵俠和蜘蛛俠麵具的人。無論對方如何毆打,丁力始終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忍受著。
    鋼鐵俠抓著丁力的頭發,大聲吼道:“早點說就不用受苦了,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嘛,要錢或者女人,隻要你開口,一切都好商量。”
    丁力依舊沉默,眼神堅定,仿佛對眼前的痛苦毫不在意。
    而在徐帆的房間裏,情況卻有些不同。徐帆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仿佛殺豬一般。他的叫聲如此慘烈,以至於連打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力道。
    林峰對徐帆很了解,知道他的超凡能力偏向於肉體強化,通俗點說,就是抗揍。別看徐帆叫得慘,實際上未必有多痛。
    陸航和張曉曉的房間情況則讓林峰有些措手不及。
    在陸航的房間裏,隻聽見他大聲喊道:“林峰,你們不用演戲了,我知道這是考驗!我的超凡能力就是思維感知,我明顯感覺到,對麵這倆哥們是自己人。你們快放了我吧!”
    陸航見沒人理他,開始破口大罵:“林峰,你王八蛋!你生兒子沒小jj!”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和無奈。
    屋裏的兩個“匪徒”麵麵相覷,顯得有些尷尬。畢竟都是同事,既然已經被識破,再繼續毆打似乎有些不妥。
    監控室裏,張海少將皺了皺眉,問道:“陸航的能力是思維感知?”
    林峰點了點頭,回答道:“報告首長,陸航的能力確實偏向於這方麵,但之前的實驗裏,他最多也就能猜到碗裏有沒有球這種程度,準確率在75左右。”
    張海少將笑了笑,說道:“看樣子,這是超凡能力有突破了啊。果然,逼一逼總會有收獲的。不過,既然測不出來就不要測試了,把他帶下去吧。”
    林峰有些不解:“不測試了?那對上麵怎麽交待?”
    張海少將擺了擺手,語氣輕鬆:“他也算是憑自己能力過關了。而且他這個能力其實很有用處,也是很有研究價值的嘛。”
    林峰點了點頭,心裏卻依舊有些不安。他知道,這次考驗不僅僅是對鍾樺等人的測試,也是招收者的成果考核。
    在生死麵前,每個人都在麵對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掙紮,而最終鍾華等人能否通過考核,誰也無法預料。
    鍾樺依舊蜷縮在角落裏,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他知道,隻要再堅持一會兒,林峰一定會來救他。而在這之前,他必須保持冷靜,繼續與眼前的敵人周旋。
    夜色漸深,爛尾樓外的風呼嘯而過,仿佛在訴說著某種未知的命運。鍾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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