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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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問男人有什麽終極夢想,擁有一位美麗動人的私人教師絕對名列前茅。而此刻的鍾樺,正在享受著這份令人豔羨的福利。
    不知南娜用了什麽手段說服了黃彪、約瑟夫和龜前輩,總之她成功壟斷了鍾樺的語言教育權。從此,鍾樺過上了堪比高考衝刺的規律生活:
    清晨,南娜會準時踹開他的房門別問她為什麽有權限),用全息投影糊他一臉亞特蘭蒂斯字母;中午兩人共進午餐時,餐具會突然變成隨堂測驗的答題器;就連晚飯後的散步時間,都會變成"邊走邊背單詞"的移動課堂。
    最讓鍾樺崩潰的是亞特蘭蒂斯曆史課——動輒以千年為單位的王朝曆史,聽得他渾身腦袋疼。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地球人為什麽要記住"第三紀元的水晶大遷徙"這種知識點。但每當他想抗議時,南娜閃著星星眼的期待表情總能讓他把話咽回去。
    "我想去城裏逛逛。"某天鍾樺終於忍不住提議。
    "不行!"南娜斬釘截鐵,"就你現在這水平,連自動售貨機都操作不了。"
    這話倒是不假。據黃彪透露,亞特蘭蒂斯的街道充滿未來奇觀:會變形的建築、用思維控製的交通工具,還有美得不像話的亞特蘭蒂斯姑娘。最後這條是黃彪重點強調的。可惜每次鍾樺想偷溜出去開眼界,都會被南娜用學習係統遠程鎖門。
    雖然日子過得比高三還慘,但鍾樺心裏其實美滋滋的。
    現在他已經能自然牽起南娜的小手。至於更進一步?鍾樺嚴肅表示:"現階段要以學習為重。"以上發言連他自己都不信)
    事實上,鍾樺現在最想查的學習資料是:《亞特蘭蒂斯人生理解剖圖鑒》和《跨文明繁衍行為研究》。純粹出於學術好奇,真的。
    "今天加練兩小時!"南娜突然把一摞量子記憶芯片拍在桌上,"我發現你盯著文化課的全息投影發呆十七次——是不是對古代服飾演變史特別感興趣?"
    鍾樺看著投影裏逐漸透明的傳統服飾演示圖,突然覺得多學一門外語好像也不錯。
    時光如梭,轉眼間鍾樺已在亞特蘭蒂斯生活了近一個月。令他驚訝的是,自己的亞特蘭蒂斯語竟已掌握了七八成——這效率放在地球,怕是能讓他從學渣直接保送清北。
    "難道我其實是個隱藏的語言天才?"鍾樺暗自嘀咕。但轉念一想,這恐怕要歸功於修煉帶來的改變。自從踏入修行之路,他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記憶力更是突飛猛進,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
    這天課程結束後,鍾樺再次提出想去城裏逛逛。出乎意料的是,南娜這次沒有拒絕,隻是輕聲叮囑:"跟緊我。"
    鍾樺有些詫異,按照他對女生的了解,提到逛街不該是歡天喜地嗎?但興奮很快衝淡了疑惑,他牽起南娜的手,第一次真正踏上了波賽多尼亞的街道。
    這座懸浮在天空的城市被巨大的生態穹頂籠罩,恒溫係統讓氣候永遠舒適如春。街道上,鍾樺終於見到了成群結隊的亞特蘭蒂斯人。
    驚豔。這是鍾樺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亞特蘭蒂斯的男性平均身高超過一米九,個個如雕塑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儒雅氣質;女性則肌膚如最上等的珍珠般瑩潤,五官精致得仿佛經過精密計算。毫不誇張地說,這裏的路人隨便拉一個去地球,都能直接出道當明星。
    唯一的缺憾,大概是亞特蘭蒂斯女性普遍身材相似。好在有南娜這個例子,鍾樺早已習慣了這種身材。
    夕陽的餘暉透過穹頂灑落在街道上,為金屬質感的建築鍍上一層金邊。路邊擺滿了各色小攤:閃爍著微光的水晶工藝品、會自主變換形態的智能玩具,甚至還有培育著外星植物的生態盆栽。遠處,一個亞特蘭蒂斯青年正在用某種弦樂器演奏,空靈的樂聲在街道間回蕩。
    "沒想到你們的生活這麽豐富多彩。"鍾樺感歎道。南娜的手突然收緊,"我們該回去了。"
    鍾樺這才注意到,南娜的掌心不知何時已沁出冷汗。
    南娜的指尖微微發涼。她低著頭,聲音輕得幾乎要被街邊的音樂聲淹沒:“有沒有覺得我騙了你?”
    鍾樺納悶,莫非……?難道……?
    好吧,鍾樺真的什麽都沒想到。以南娜沒心沒肺的性格,怎麽可能會騙人。
    "在族人眼裏......"南娜踢著路邊一顆發光的石子,"我的顏值隻能算勉強及格。"
    鍾樺瞪大眼睛,目光在南娜和路過的亞特蘭蒂斯姑娘之間來回切換。平心而論,那些路人確實美得像全息投影裏的模特,但相比之下南娜也不差啊。
    鍾華不知道亞特蘭蒂斯人的審美是什麽,但在鍾華看來,南娜的顏值明顯高過地球明星了。
    "開什麽玩笑!"鍾樺雙手捧住她的臉,"在我這兒,你可是宇宙第一美女。"
    南娜的耳尖泛起微微泛紅:"那......如果遇到比我更漂亮的亞特蘭蒂斯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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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樺老臉一紅。他當然記得初見時,自己確實被那張混血兒般的精致臉蛋驚豔到。
    鍾樺心想,當初喜歡南娜,確實有見色起意的意思。但愛情嘛,本身就是始於顏值,忠於人品。鍾樺可覺得自己沒有錯。
    鍾樺看著南娜的眼睛說道:“一開始,我確實是因為你的美貌而喜歡你,但慢慢接觸下來,我更喜歡你的可愛俏皮,喜歡你的獨立堅強,喜歡你的有主見,喜歡你的一切。”
    南娜突然說出一串音節優美的亞特蘭蒂斯語。
    那時候,鍾樺還不懂亞特蘭蒂斯語,但他記住了模糊的發音。
    而現在,他終於明白,當初南娜說了一句什麽。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街邊的全息廣告牌恰好切換到極光模式,無數絢爛的光斑落在他們身上,仿佛整個天空之城都在為這句話作證。
    這一天,鍾樺會銘記一生。在異世界的天空之城,一個來自亞特蘭蒂斯的姑娘對他說——想要永遠在一起。
    按照地球的戀愛劇本,此刻本該有個浪漫的吻。可南娜那雙澄澈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好奇得像在觀察什麽新物種,完全沒有閉眼的意思。鍾樺僵在原地,愣是沒找到下嘴的空隙。
    "咳......"他尷尬地別過臉,指著路邊的小攤強行轉移話題,"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送你。"
    陰霾散盡的南娜瞬間恢複活力,她蹦跳著湊近:"你有錢嗎?"沒等鍾樺回答,她又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量子手環,"叫姐姐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買哦~"
    鍾樺扶額:"你什麽時候跟宋熙真學壞了?"隨即又想起什麽,"等等,你不是說亞特蘭蒂斯的貨幣體係和地球不同嗎?"
    "基本生存物資確實免費啦。"南娜邊走邊解釋,發梢在霓虹燈下泛著藍光,"但像這個,"她突然撲向一家工藝品店,指著櫥窗裏懸浮的水晶項鏈,"就得用信用點買了。"
    原來在亞特蘭蒂斯,公民可以選擇躺平。國家會提供基礎生活保障,包括食物合成機、全息娛樂艙等。但若想過得更精致,比如品嚐真實烹飪的美食、收藏手工藝術品,就需要通過工作賺取信用點。
    "這不就是我夢想的烏托邦嗎?"鍾樺兩眼放光,"每天打打遊戲,混吃等死......"
    “可是,那樣的生活很無聊啊。而且,去過地球之後,我也不覺得,現在的亞特蘭蒂斯是個好地方。資源匱乏,連好吃的都沒有,比較起來我更喜歡地球。”
    "就要這個。"南娜突然把項鏈塞進他手裏,眼睛亮得驚人,"你答應要送我的。"
    南娜當然知道鍾樺身無分文。這家夥來亞特蘭蒂斯後就被她關著惡補語言,今天還是第一次放風。
    南娜隻是想看鍾樺的囧樣,然後再如同天神下凡一樣,踏著五彩祥雲來拯救他。
    鍾樺也知道南娜的意思,但作為一個男人,氣勢不能丟。也不知道,亞特蘭蒂斯有沒有乞丐這個職業?或者和尚也行。
    這時候鍾樺腦袋飛速運轉,很快他就想到了以下幾個方案:
    1、自稱異世界來客,為了兩界的友誼,希望攤主送給他飾品,作為兩界友好的象征。
    2、拿起就跑,就是不知道亞特蘭蒂斯的治安好不好,法律嚴不嚴,怎麽定性,要判幾年。
    3、自稱自己在異世界有寶藏,隻要攤主把飾品送給他做路費,等他回去之後,將給攤主千萬倍的酬謝。
    至於別的方案,比如表演胸口碎大石,比如路邊表演個才藝來籌集資金等等,鍾樺也想過,但由於鍾樺沒有點相關的天賦技能,想想還是放棄了。
    正當鍾樺厚著臉皮走向小攤的時候,準備碰碰運氣的時候,他摸到他兜裏有塊牛奶糖。應該是之前喂南娜時候剩下的。於是他有了主意。
    鍾樺走到攤主麵前,用半生不熟的亞特蘭蒂斯語問道:“我用這個糖果,換你的飾品,可不可以?”
    鍾樺的話音剛落,鍾樺就被南娜給拽走了。
    南娜很是生氣:“你居然要拿我的糖果去換,你知不知道,地球的食物吃一個少一個。我自己還不夠吃呢。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賣飾品的姑娘了。”
    鍾樺感覺自己比竇娥都冤枉,雖然,那個賣飾品的姑娘確實真的挺好看的。但這話不能說啊。
    鍾樺立刻表示,糖果上交。至於那個姑娘,要不是南娜說,他都沒看出來那是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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