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君子淑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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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千尺大獲得救,心中登時升起怒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公孫止,接著又看向楊過說道“小子,給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矮子殺了。”
    公孫綠萼趕忙開口阻止“娘,大師兄不知道你的身份,求你放過他吧。”
    裘千尺呸了一聲,說道“公孫止的狗腿子就該死,楊過還不動手?”
    楊過心中暗暗生氣,自己好心救她上來,她不報恩也就罷了,卻反過來命令自己,要不是看在公孫綠萼的麵子上,肯定會好好臭罵她一頓。
    “這位樊兄人品不錯,隻要他不跟我為難,我是不會跟他動手的。”楊過嚴辭拒絕道。
    裘千尺氣的火冒三丈,可惜現在她嘴中棗核沒了,為了保命牙也丟了幾顆,總不能為了一時之氣,把僅剩的幾顆牙齒也用了吧?
    樊一翁還處於一臉懵的狀態,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婆會是他的師娘。
    樊一翁看向公孫止,詢問道“師父,師妹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是師娘?”
    裘千尺冷笑一聲,說道“公孫止,你敢不敢告訴你徒弟,你做過的那些事情。”
    突然之間,站在屋外的一名老仆忽然奔上前來,跪在裘千尺的麵前,叫道:“主母,主母,真的是你。”
    裘千尺認出了老仆身份,心中大感欣慰,沒想到絕情穀還有人記著自己,說道:“張二叔,虧你還記得我。”
    樊一翁問向老仆“張老公,她真的是我師娘?”
    老仆點點頭說“那是自然,老奴年紀再大,老眼再怎麽昏花,也認不錯主人。”
    樊一翁當即丟人兵器,跪在地上,叫道“拜見師娘。”
    裘千尺恨的咬牙切齒,不想跟公孫止有什麽牽連,當即惡狠狠的說“誰是你師娘?我跟公孫止這個狗賊不共戴天。”
    公孫止隻把他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叫道“一翁,她不是你師娘,快殺了她。”
    樊一翁猜出了這件事肯定是他師父理虧,當即說道“師父,若是你真的做錯了,就跟師娘賠個不是,一家人何至於鬧到如此?”
    樊一翁的話,可是說到公孫綠萼心坎上去了,她一心盼望父親認錯,與母親重歸於好,激動之下,奔到父親跟前,跪在地下,叫道:“爹!你快跟娘賠罪,請她饒恕了你罷!”
    公孫止氣的火冒三丈,大罵道“你們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反了,全都反了,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們一個個都殺了。”
    李星辰記著,樊一翁離開絕情穀後,還成為了西山一窟鬼的老大,想著他為人還算不錯,便開口勸道“樊一翁,你為人還算正直,隻是拜錯了師父,我勸你還是離開絕情穀,另謀出路吧。”
    樊一翁打心底佩服李星辰的武功,若不是師命難違,真心不願跟他為敵。
    “李少俠,你好意我心領了,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怎能棄師而走?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孝?”
    李星辰又說“這麽多年,你可真正了解過你師父的為人?”
    樊一翁當即說“我師父自然是正人君子,雖然他有心娶耶律姑娘為妻,與你們為敵,但那也是她答應在先,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錯之有?”
    李星辰當即將公孫止殘害糟糠之妻,苟且偷生,殺害心愛之人之事說了出來。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小師妹他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嗎?”樊一翁情緒異常激動,他怎麽也不會相信,自己多年來敬重的師父會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公孫綠萼含著淚水說“這一切都是我爹做的。”
    裘千尺瞧出樊一翁跟公孫止總算不是一丘之貉,但對方畢竟是公孫止的弟子,想要殺他卻是抱不到,但留在絕情穀也是大大的隱患。
    “瞧你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從今往後滾出絕情穀,永遠不要再回來。”裘千尺嗬斥道。
    樊一翁也不知用何顏麵去麵對公孫止,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三個頭,長歎一聲離開了絕情穀。
    李星辰又看向裘千尺,說道“我們將你從地底救出,按照約定你是不是也得把絕情丹交出來了?”
    耶律燕心心念念自己二哥的傷勢,當即說道“是啊,前輩!還請你賜下解藥。”
    裘千尺說道“絕情丹在我懷中,萼兒你取出來給他們吧。”
    公孫綠萼聽後,伸手在裘千尺身上翻找了一下,解開了一塊破爛不堪的破布後,露出一個小瓶。
    李星辰從他手中接過小瓶,倒出一枚四四方方的丹藥,老頑童湊上前去聞了聞,點頭說道“沒錯,跟我之前吃的一模一樣。”
    “那就沒錯了。”
    李星辰點點頭,便將絕情丹遞給了耶律齊。
    “李師叔,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後但凡用的到師侄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耶律齊一番感恩戴德後,便將絕情丹送入口中,頃刻間便覺一股涼意直透丹田。
    耶律燕急忙問道“二哥,你覺得怎麽樣?”
    耶律齊說道“應該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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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燕興奮異常,走到李星辰麵前,臉頰忽然紅了下來,說道“李大哥,多謝你救了我二哥,小妹無以為報,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跟完顏姐姐一樣,在你身邊做個丫鬟。”
    耶律齊聽了,大為不願,他們好得是蒙古丞相,耶律楚材的兒女,就算報答以身相許便好,怎麽可以做丫鬟,可對方剛剛救了自己性命,而且是自己妹妹主動提出,實在不好出言阻止。
    李莫愁忽然開口說道“小妹妹,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嚐嚐我的冰魄銀針。”
    接著,又在李星辰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小聲說道“辰小子,你倒是豔福不淺,但你要敢做出對不起我師妹的事情,我……我就把靠近你的女人殺光。”
    小龍女一心想讓李莫愁嫁給李星辰,當即說道“那師姐以後可要跟我一起好好看著夫君了。”
    耶律燕看了看小龍女美若天仙的模樣,覺得自己不過是在癡心妄想罷了,終是不敢再開口說下去,退到了耶律齊身邊。
    “等我日後變得更加優秀,自然可以站在他身邊,哪怕到時候他叫我幫他做一件小事,也是不枉此生了。”
    耶律燕心中想著,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公孫止聽著幾個美女為李星辰爭風吃醋,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裘千尺瞥了眼公孫綠萼,瞧見她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楊過身上,不免歎了口氣“這師徒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咳咳……”
    裘千尺輕咳一聲,打斷了公孫綠萼的目光,說道“萼兒,你帶娘去洗個澡,換套衣衫。”
    “是,娘!”
    公孫綠萼點點頭,隨即將裘千尺背在身上。
    裘千尺忽然說道“張二叔,這幾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好生伺候著,等我沐浴過後再出來跟他們說話。”
    裘千尺說完,瞥了眼公孫止,又補充道“派人好好看著公孫止,不許給他吃喝,誰要敢違抗,別怪我不客氣。”
    老仆愣了一下,公孫止畢竟是絕情穀穀主,他哪裏敢這樣對待,但看到裘千尺淩厲的目光,終於是妥協答應下來。
    老仆叫了自己平日的幾個相好之人,將裘千尺的話說給了他們聽,接著便向李星辰等人說“幾位客人請跟我來,老奴給你們準備一些茶水點心。”
    隨後,李星辰等人便被老仆帶到了大廳之中,幾名綠衫弟子端著茶水點心放在他們麵前,不過依舊是原先那般寡淡無味。
    幾人在客廳內等了許久,也沒見裘千尺到來,老頑童越等越不耐煩,叫道“這裘千尺洗個澡怎麽能用這麽長時間?”
    李星辰笑道“畢竟十幾年沒洗澡了,手腳還是殘廢,久一點也正常。”
    老頑童翻了翻白眼,說“李兄弟,咱們要不別等了,出去之後我請你吃肉喝酒怎麽樣?”
    楊過朝老頑童說“老頑童,咱們就這樣不告而別,太沒有禮數了。”
    老頑童笑道“楊小兄弟,我瞧你是舍不得那公孫姑娘吧?哈哈!”
    恰在此時,公孫綠萼剛好走進打聽,聽到老頑童的調侃之語,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讓諸位久等了!”
    在她的身後,四名綠衫弟子抬著轎子,上麵坐著煥然一新的裘千尺。
    雖然現在的裘千尺不像之前那般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但那模樣還是依舊醜的嚇人。
    要說裘千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就去脾氣暴躁了點,可惜遇人不淑,落得個這般下場。
    四名綠衫弟子將裘千尺抬到主位,見她開口說“各位也算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情穀也不會失了禮數,我特意命人殺了一些小鹿仙鶴招待大家。”
    老頑童笑道“你可比那老不羞大方的多,老頑童還沒吃過仙鶴肉,那就勉為其難的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吧。”
    李星辰突然開口道“裘穀主,咱們之間的約定你沒忘記吧?”
    裘千尺當即叫來手下,朝他命令道“這位李公子是絕情穀的貴客,他想要什麽你盡管帶他去取便好。”
    那人不敢違抗裘千尺的命令,當即點頭稱是。
    李星辰也不客氣,問道“你們的劍房在哪?先帶我去挑幾把好劍吧。”
    綠衫弟子連忙說道“是,貴客請跟我來。”
    李星辰看向小龍女道“龍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小龍女欣然點頭,兩人在這綠衫弟子的引領下,來到一所靜室,隻聽那弟子回頭說“兩位貴客小心,劍室內有機關。”
    剛說完這句話,兩人便見眼前白光閃動,八柄利劍自房門上下左右挺出,縱橫交錯,布滿入口,若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踏入此地,武功再高,也難免給這些利劍穿身而過。
    “好了,貴客可在裏麵隨意挑選,我在外麵等候兩位。”說罷,綠衫弟子便走出了靜室。
    李星辰和小龍女攜手走進室內,隻見壁上、桌上、架上、櫃中、幾間,盡皆列滿兵刃,式樣繁多,十之八九都是古劍,有的鐵鏽斑駁,有的寒光逼人,看的兩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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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辰笑道:“這絕情穀真是財大氣粗,居然藏了這麽多好劍。”
    兩人隨意轉了兩圈,隻見西邊處有一大片火燒的焦痕,幾張桌椅也均燒得殘破,小龍女微微一笑,說道“這應該是老頑童的手筆了。”
    李星辰走上前仔細查看,隻見屋角裏半截畫幅下露出兩段劍鞘。
    “找到了!”
    李星辰心念一動,伸手將壁畫摘下,將一柄交給小龍女後,自己握住另一柄的劍柄,拔出劍鞘。
    劍一出鞘,兩人臉上都感到一陣涼意,隻見這劍身烏黑,沒半點光澤,就似一段黑木一般。
    小龍女也拔劍出鞘。與李星辰手中的一模一樣,大小長短,全無二致。
    李星辰笑道“龍兒,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小龍女微微一怔“送給我的?”
    小龍女見手中之劍既無尖頭,又無劍鋒,圓頭鈍邊,像是一條薄薄的木鞭。
    小龍女想到李星辰身上背的玄鐵劍,笑道“夫君好像對這鈍劍情有獨鍾啊。”
    小龍女翻轉劍身,見上麵刻著兩字,“淑女”,再看李星辰那把劍時,刻的是“君子”兩字。
    小龍女喜道“這劍名成雙成對,你我二人各持一劍,正是天作之合。”
    李星辰笑道“這劍我用著可不習慣,這兩柄劍都是送給你的。”
    小龍女大感詫異“我同時要這兩柄劍有何用。”
    李星辰解釋說“你還記得玉女心經的最後一章嗎?”
    小龍女點點頭,說“記得。”
    李星辰又說“老頑童有一門自創武功,名為雙手左右互搏術,這門武功學會後可以一心二用,讓左手和右手同時施展不同的武功,到時候我讓他教給你,那樣你便可以獨自施展玉女素心劍法了。”
    小龍女喜道“若是如此,當真再好不過了。”
    接著,李星辰又從架子上隨手取來了一柄利劍,說道“龍兒,你用你手中的淑女劍砍下我手中的劍試試。”
    “這鈍劍如何能比得過如此鋒利的寶劍呢?”
    小龍女嘴上疑惑,但還是按照李星辰說的做。
    兩劍相交,當的一響,李星辰手中的寶劍竟被淑女劍斬成兩截。
    小龍女吃了一驚“這柄鈍劍看起來平平無奇,想不到竟如此鋒銳。”
    李星辰笑道“那是自然,給你的東西怎麽能差的了,現在隻差將老頑童的雙手左右互搏術學來,你就可以施展玉女素心劍法了。”
    小龍女說道“老頑童的那門奇功如此厲害,想必很難學吧?”
    李星辰笑著說“我可能學不會,但你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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