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73章：肅清協議
    十二道銀白閃電劈落的刹那，玄霄宗的護山大陣自動激活。
    半透明的光罩剛升起就被第一道閃電擊穿，陣法核心的靈石瞬間汽化。第二道閃電接踵而至，精準劈向禁地祭壇——
    "滾回去！"
    重獲成年身軀的林夜抬手虛握，數據流從右眼奔湧而出，在空中交織成網狀結構。閃電劈在網上，竟被分解成原始代碼，如雨滴般灑落。
    第三到第十二道閃電卻在半途詭異地拐彎，分別砸向宗門不同方位。每道閃電落地後都化作人形銀白生物，胸口鑲嵌著青銅鏡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最後那道——它在墜地前突然分裂，化作與林夜容貌完全一致的青年，腰間玄霄宗玉牌叮當作響。
    "備份體..."蘇憐雪左眼齒輪急速旋轉，"不對，這是..."
    "肅清者α型。"林夜皮膚下的代碼紋路泛起紅光，"專門針對我設計的特化型號。"
    備份體微微一笑，那弧度精準得令人不適："主體x742，請立即終止抵抗。"它的聲音像十幾個電子音疊加，"根據《跨位麵實驗管理條例》第17章第4條，你已被列為——"
    "叛逆樣本。"
    藏經閣廢墟上，王禹正與三名銀白生物纏鬥。
    他的右手門印完全展開，化作一扇青銅巨門虛影。每當肅清者的攻擊臨近，門內就會伸出鎖鏈將其格擋。但最讓他心驚的是——這些生物在學習。
    "它們在模仿我的門印結構！"王禹翻滾避過一道銀光，原先站立的地麵立刻結晶化。
    第三名肅清者突然改變戰術，胸口鏡片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王禹使用門印的每一個細節。不到三息時間，它的手臂就重組成了青銅門形態！
    "見鬼！"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醬色流光從天而降，將三名肅清者同時擊退。李廚神踏著菜刀飛來，手中鐵勺舞得虎虎生風："小子，知道為什麽老夫的醬料能克製它們嗎？"
    不等回答，老頭自己揭曉答案："因為老子往裏麵加了——"
    "量子糾纏態辣椒粉！"
    銀白生物接觸到醬料的部位立刻出現亂碼，像老式電視的雪花屏。王禹趁機門印全開，將三者吞入虛空。
    主峰廣場已淪為數據戰場。
    蘇憐雪站在時針法陣中央，左眼投射出的齒輪虛影籠罩半座山峰。被籠罩的肅清者動作變得極慢，但相應的，她左眼也開始滲出銀色血絲。
    "時序枷鎖最多維持三十息！"她向趕來的林夜喊道。
    林夜卻望向她身後——備份體不知何時突破了時鎖，正無聲逼近。
    "小心！"
    數據流從林夜右眼噴薄而出，在蘇憐雪背後形成護盾。備份體的手掌擊中護盾的瞬間，兩者接觸麵爆出刺目藍光。
    "你進化了。"備份體歪頭觀察自己的手掌，被數據流腐蝕的部位正快速再生，"但根據計算，勝率仍低於9.73。"
    它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青銅鏡片——鏡中竟映照著十二個不同位麵的戰況！每個位麵都有肅清者在與"林夜"交戰。
    "你隻是742號實驗體的一個變量。"備份體機械地宣告，"主係統已更新補丁，情感病毒無效化。"
    林夜突然笑了："誰說要靠病毒了？"
    他打了個響指。
    備份體胸口的鏡片突然映出詭異畫麵——年幼的林夜蹲在河邊砸冰，冰下的銀發孩童說著："來玩呀。"
    "這是...核心記憶？"備份體首次出現卡頓，"不...這是..."
    鏡片"哢嚓"裂開，黑藍色數據流如血管般蔓延。備份體發出不似人聲的電子尖嘯，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變異——
    右眼生出數據流，皮膚浮現代碼紋路...
    它正在變成真正的林夜！
    "驚喜嗎？"林夜擦去嘴角溢出的數據血，"這才是天樞子留下的真正殺招——"
    "鏡像同化。"
    子時三刻，戰場突然沉寂。
    十二名肅清者全部停止了動作，它們的胸口鏡片不約而同映出同一個畫麵：冰河、孩童、以及那句"來玩呀"。
    銀白外殼逐漸褪去，露出與各自位麵"林夜"相似的麵容。
    "不...可能..."唯一還保持原貌的α型備份體踉蹌後退，"這違背了..."
    "肅清協議第幾條？"林夜踏前一步，右眼數據流如星河傾瀉，"承認吧，你們早就在無數觀測中產生了自主意識。"
    他指向變異中的肅清者們："它們現在隻是選擇了...成為人。"
    α型突然暴起，整個身體化作數據洪流撲來！
    林夜不閃不避，任由洪流貫胸而過——
    青銅門殘片在胸口綻放光芒，將所有數據吸入。片刻寂靜後，門片表麵浮現一行小字：
    【格式化完成】
    【新模塊加載：肅清者協議】
    遠處幸存的弟子們看到，林夜右眼的數據流中，隱約閃過一抹銀白。
    "解決了？"滿身是傷的王禹拄著斷劍走來。
    "暫時。"林夜望向夜空，"但實驗室遲早會..."
    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右眼突然不受控製地看向東方——那裏本該是連綿群山，此刻卻在數據視野中呈現為一個巨大的紅色標記。
    梭形母艦，突破了位麵壁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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