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回京路上遠離人群時,才是最佳刺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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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門,將小伍迎了進來。
    陸正田剛想問一下,小伍可否告訴他,今天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群人,是準備對誰動手。
    誰知道,小伍跟他打過招呼後,就直接越過他,帶著笑容問陸承安:
    “承安,問你一件事。
    今日人群中,是你率先發現有情況,喊著你爹逃走。
    當時你看到什麽,可否給我形容一下?”
    聽到這話,陸承安先是驚訝的看了小伍一眼,接著就開口道:
    “小伍叔,我其實也沒看到多少。
    隻是看到那群人的武器,不應該出現在府衙外,才讓我爹趕緊走的。
    要不,我給你把當時看到的都畫出來,你看看能發現什麽?”
    隨著陸承安這話說出,小伍臉上僵硬的笑容終於鬆快了點。
    今天府衙那邊發生刺殺,雖然很快平息,但他們赤血衛被要求在兩天之內查清一切。
    可當時府衙的衙役,還有被護著的官兵和護衛,都忙著保護人,沒留意其他。
    等他們開始查的時候,動手之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毀了當時的武器。
    雖說赤血衛肯定能查清,但若是沒在規定時間查出來,他們慶安府的赤血衛,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來找陸承安,也是小伍他們查到最開始逃離府衙外的就是陸承安跟他爹和他哥,而喊著讓他爹快點逃走的,就是陸承安。
    他就覺得,沒準在陸承安這能查出什麽。
    這麽想著的小伍,趕緊對陸承安說道:
    “承安,你若是能畫出來更好。
    這次事情真的很重要,不管你畫出來的有沒有用,叔都感謝你。”
    一聽這話,陸承安馬上去了書房。
    找了張畫紙,陸承安倒是沒直接動筆。
    他雖然還沒能練出山水畫的韻味,但簡單的工筆畫,用毛筆還是能畫出來的。
    靜下心,將發現危險時,看到的場景回憶了一遍,陸承安才拿起筆,很快開始了大工程繪圖。
    查案他不專業,陸承安也沒敢按照自己的感覺,將他覺得重點的人和物畫出,其他按照寫意畫法來。
    但工筆畫需要的時間不短,陸承安直接畫到天黑,又點著蠟燭畫了好久,才成功的畫出了一幅府衙外吃瓜圖。
    雖然畫的很醜,但每個人的長相也算是畫的能認出來,而且被陸承安仔細畫出來的武器,更是小伍要查的。
    看著陸承安畫完的畫,正當陸正田覺得,他總算有一樣比自家兒子好的時候,小伍已經誇讚道:
    “承安,你這畫不錯。
    按照這上麵所畫,我們今天就能查出一切。
    這次多謝你了,我先去忙,事情結束叔請你吃好吃的。”
    說完這話,小伍快速的吹幹墨跡,就趕緊離開。
    這天晚上,陸承安畫出的畫被小伍帶去府衙。
    沒過多久,已經安靜下來的府衙,很快就有身影悄然離開。
    至於後麵發生了何事,陸承安不清楚。
    但第二天去府學的時候,陸承安在聽同窗分享消息時,聽說慶安府外的駐軍,全員出動,執行任務去了。
    一瞬間,覺得昨日府衙外的刺殺,絕非刺殺曲知府或是殺瘋了的田林越,陸承安心有點慌。
    當時的府衙,除了曲知府和田林越,還有誰值得那麽大手筆的刺殺?
    好好的將最近發生的一切回憶了一遍,中午散學後,一路上陸承安都很沉默。
    等回到家,陸承安飯都沒吃,就鑽進了書房。
    再次出來時,他拿著一幅人物肖像圖,找到了門子。
    “你看看,昨日一早給我爹送信的,可是這位公子?”陸承安直截了當的問道。
    因為這個問題,陸正田都湊了過來。
    看清陸承安畫的就是他昨日在府衙院子裏見到的那位田幕僚後,陸正田詫異的看了陸承安一眼。
    就在這時,門子已經看完了陸承安畫的肖像圖,搖頭道:
    “二少爺,昨日給老爺送信的,不是這位公子。
    雖然他也看著很瘦弱,但不長這個樣。”
    一聽這話,陸正田忍住到嘴邊的驚訝聲,揮手讓門子離開後,才拉著陸承安回到書房,小聲問道:
    “承安,我昨天看到在曲知府旁邊的那位公子不是田公子,那他是誰?
    這次的刺殺,該不會就是有人對他動手吧?”
    聽著陸正田的問題,陸承安梳理了一切後,同樣小聲的說道:
    “爹,看來是有人借著田林越田公子的身份離京。
    我想了下,薑老爺子給我寫信,提起田秀才的時候,是在一個多月前的信件中。
    而我知道田秀才會來慶安府,是院試開考的前兩天。
    昨天他給你送信,我還想著,他應該耽誤了一點時間,最近才趕往慶安府。
    看來,慶安府這邊隻是幌子。”
    “的確,按你收到薑老爺子的信件算。
    若是他寫信時,田秀才準備離京或是已經離京,這一路的時間可就差遠了。
    還有,田秀才即便是南安王的幕僚,來慶安府半天內又將得罪他的人差不多都抓起來,以他得罪的人來說,也犯不著在府衙那邊刺殺。
    回京路上遠離人群時,才是最佳刺殺時間。
    除非,那位被刺殺的公子,身份到了慶安府才暴露。
    或是派人刺殺的人覺得,隻有在府衙刺殺,才最有可能成功。”陸正田摸著下巴說道。
    說完這話,想到小伍昨日的表情,陸正田長嘶一聲,趕緊對著陸承安說道:
    “承安,不管被刺殺的人是什麽身份。
    現在事情交給赤血衛去查,咱們就不用在這自己費勁思考。
    你不如想想,這次月考能否考得好一點。
    這可是有著最高六十兩的考試,你不準備從現在開始努力嗎?”
    見他爹轉移話題,陸承安摸了下肚子,幽幽道:
    “爹,月考的事先不提,您兒子我還餓著肚子呢。”
    “哈哈,爹差點忘了你一回來就進了書房。
    飯菜都給你熱著,趕緊去吃。”陸正田幹笑一聲說道。
    說完,他就趕著陸承安快點去吃飯。
    而在他們父子倆沒發現的時候,屋頂上,一道不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的身影,如一抹青煙一般,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