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大伯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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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顧大人的話,並不覺得自己在朝中得罪的人很多的範大人,馬上說道:
    “顧大人,陸小秀才的大名,咱們可都聽過。
    不提別的,你應該很清楚,咱們都是陛下專門安排來慶安府主考的。
    能讓陛下為他考慮,你覺得那位陸小秀才,是能止步秀才的人?
    這次,不管誰給咱們說過什麽,又答應了什麽好處,秋闈的公平性必須保證。
    就是不知道,陸小秀才,能不能在公平的環境中一飛衝天。”
    “他能不能一飛衝天,咱們現在不得而知。
    但咱們這次回去後,跟同僚可有的鬥了。”顧大人笑著捋了下胡須說道。
    聽到這話,範大人也是哈哈一笑,道:
    “與人鬥,其樂無窮。
    正好最近那些武官整天樂嗬嗬的,文官由姚相爺帶領,也多是求穩,早朝都安靜了一些。
    等咱們回去,一定讓大家熱鬧熱鬧。”
    此話一出,顧大人跟範大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身上看到了鬥誌。
    別說,剛離開京城沒多久,他們都有些想朝中同僚了。
    跟隨著兩人一塊來的幾個大臣,隔著馬車聽到笑聲後,倒是詫異的看了兩人所在的方向一眼。
    當然,這次能被安排來慶安府的官員,不管官大官小,那都是硬脾氣的,也沒有那種時刻準備著往上奮鬥,見了上官湊趣的人。
    就算心中有些好奇,大家也沒人去打聽一下,甚至很快就將此事淡忘。
    但誰都清楚,若是顧大人和範大人這次主持秋闈期間,對某個人區別對待,他們絕對要把今天兩人大笑的事,確定為兩人互相通氣科舉舞弊。
    至於是不是,辯一下就知。
    顧大人和範大人聊了一會,馬車就來到了慶安府外。
    此刻,曲知府帶著人,正在府城外恭候。
    一看到兩位大人,他正想上前,跟對方打招呼。
    誰知道,馬車直接從他眼前經過,都不帶停留。
    哦,馬車內還傳來一句:
    “曲大人,咱們就不必見麵了。
    我跟範大人直接去貢院那邊,其他的你來安排。”
    曲知府:“……”
    這邊,曲知府迎接主考官一行,最終獨自回到府衙。
    而陸承安,則是看著他爹再次收到的信件,沒忍住笑了。
    “爹,你覺得我大伯變卦,不來參加今年的秋闈,是何原因?”陸承安齜著牙笑著問道。
    聽到這話,陸正田沒好氣的瞪了陸承安一眼,將陸正林寄的信收了起來。
    這次,陸正林的信很短,寥寥幾句後,就表示他不來參加秋闈了,讓陸正田不用給他準備住的地方。
    至於原因,一個字都沒提。
    但此刻,陸正田手裏,可是還有一封來自陸正江的信件。
    不用想也知道,原因陸正江絕對是打聽清楚了,來跟大家分享的。
    這不,隨著陸正田打開信件,看著上麵的內容,很快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陸承安和陸承澤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就來到陸正田身邊。
    一同看完信件後,陸承安咂舌道:
    “爹,您覺得我大伯不來參加秋闈,真的是如三叔所說,他覺得自己知識掌握的還不足,需要再努力三年嗎?”
    “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麽?”陸正田悠悠的問。
    聞言,陸承澤在旁邊想了想,馬上說道:
    “我覺得,是爹你這次也要一同參加秋闈,我大伯思來想去,才改變了主意。
    畢竟,若是你考過了,他卻落榜,那就臉上無光了。”
    “哥,我覺得有一點是這個原因,但絕對不是主要的。
    你要知道,大伯可是一早就知道我跟爹都要參加秋闈。
    若是害怕隻有他一個人落榜,大伯絕對不會在前些日子寫信過來,說自己今年要參加秋闈。
    現在臨陣改變主意,已經有些不好對人提及了。
    就是不知誰,或是什麽原因,改變了大伯的主意。”陸承安在一旁補充道。
    聽到兩個兒子的話,陸正田伸手一人摸了下腦袋,揮手道:
    “都別在這猜了,明天院試出榜單,承澤你早點休息。
    還有承安,你也不能因為你學得好就懈怠。
    臨近秋闈,你多看看書,沒準書中有些地方,你沒看到過。”
    話落,陸正田將信紙一收,就開始趕人。
    見狀,陸承澤馬上聽話的出去,回房間洗漱,為明日能早早去榜單下排隊快速的陷入睡眠中。
    而陸承安,則是在陸承澤離開後,看著陸正田在書房內左翻翻右看看。
    過了好一會,陸承安才幽幽道:
    “爹,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三叔給你的信裏麵,可是有個小紙條,我都看到了。”
    聽到這話,陸正田臉一黑,無奈的看向陸承安。
    他三弟寫信會加一個小紙條,那都是因為陸承安和陸承澤會跟著他一塊看信。
    既然用小紙條寫,那肯定是不準備讓他兩個兒子看的。
    誰知,陸承安這小子練武天賦一般,眼睛倒是挺尖的。
    這麽想著,知道趕不走陸承安,陸正田就把小紙條拿了出來。
    見狀,陸承安馬上伸出腦袋看了過去。
    “嘿嘿,我大伯這是終於遭……”後麵的話,陸承安在陸正田看過來後,趕緊捂著嘴不說了。
    此刻,陸正江給陸正田的紙條上,隻寫了幾句話。
    其中的意思就是,陸正林被他那個當了不到幾天的小妾,找人打了一頓出了氣。
    本來,按照秋闈報名的時間,陸正林的傷養一養也能好。
    但他倒黴就倒黴在,那個小妾也許是自暴自棄,很快又找了個年紀頗大,但在隔壁縣城當主簿的夫君。
    甚至,因為她親爹的原因,一番操作,她還成了那位主簿的繼室。
    這不,當過陸正林小妾的經曆,就成為了對方的黑曆史。
    氣不過,對方又找人打了陸正林一次。
    這次距離秋闈考試的時間太短,明顯不夠陸正林養好傷。
    陸正林最後也終於給那場風流韻事,買了單。
    不管他現在所掌握的知識,這次秋闈能否得中榜單。
    反正,現在身上臉上都是傷的陸正林,可沒有來參加秋闈的資格。
    對著陸正田笑了下,丟下一句:
    “爹,我大伯真慘,但我卻又覺得他不值得同情。
    算了,咱們還是引以為戒吧。”
    話落,陸承安就呲溜一下跑遠了。
    被提醒引以為鑒的陸正田:“……”
    翌日一早。
    陸承安和陸正田都早早起床,跟陸承澤一塊去了發榜的地方。
    畢竟,陸承澤若是能考中秀才,那絕對是今年最好的消息。
    按照陸承安對陸承澤知識掌握程度的分析,考中秀才後,他哥想要達到參加秋闈的水平,最起碼也要繼續學習五六年。
    到時候,以他哥的練武天賦,不管從哪回慶安府,都不用家裏人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