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大漢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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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為老牌帝國,大漢國與大唐國皆是附庸遍地,耳目眾多。
    數十個小國一夜之間,君主喋血,皇室族滅,這等驚天劇變,使得萬國惶恐,也讓兩個龐然大物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
    無形的大手攪動九州風雲,兩國幾乎同時進入了最高警戒。
    但大唐比大漢,多知道了一件事,或者說提前證實。
    兩個多月前,唐王李玄便證實,此方世界之上,更有天外天。
    為此,唐王遠比漢王重視的多,以極大手段保全自己。
    金山寺,大雄寶殿。
    金身佛陀垂眸,悲憫眾生。
    殿內房簷下,一公一母兩隻鳥雀帶食物歸巢,三隻嗷嗷待哺的雛鳥叫的歡騰。
    佛像之下,蒲團上的李玄,聽的格外煩躁。
    他抬起頭,視線越過香爐裏升騰的嫋嫋青煙,落在頭頂那一窩生機勃勃的鳥巢上,眉頭擰成一團。
    他李玄,生平最不喜仰視任何生靈。
    身側一旁蒲團上,麵容慈悲的年輕禪師閉目誦經,仿佛外界事物幹擾不到他。
    李玄之所以放棄皇宮內那足以排斥一切外敵的國運壓製,孤身一人來到這寺廟,原因有二。
    其一,大唐國境內那些成名已久的高階武王,早已在一夜之間集體“失蹤”。
    名為失蹤,實則逃命。
    因為李玄曾親自出麵挽留唐門門主唐叁,換來的卻是對方一句意味深長的提醒。
    “陛下,這方天地的水,已經滿了。”
    是的,滿了。
    也正是從那天起,李玄知道了“上界”的存在。
    即便擁有國運充當盾,手無利矛也無用處。
    其二,便是對身旁這位禪師的絕對信任。
    佛修魁首,玄奘。
    此番西行歸來,他完成了佛尊的最後一道曆練,受到了佛尊的庇護。
    李玄十分看重這點。
    至於皇子皇女,妻妾嬪妃……
    他一個都沒帶。
    危急關頭,多餘的人隻會分走玄奘禪師的精力。帝王心性,冷酷至此。
    李玄閉上眼,白天下屬傳回的血腥訊息,又在腦海中翻騰。
    二十三個王朝,一夜之間,所有皇室成員,上至君主,下至繈褓中的嬰孩,無一活口!
    究竟誰有如此手筆,如此能力,除了那群天外來客,誰能做到?
    他們要幹什麽?殺掉所有的王朝君主,擾亂九州現有格局?
    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
    本就寧靜的大雄寶殿,為何容忍畜生在唧唧咋咋。
    “尊者。”
    李玄心生一絲戾氣,終是忍不住打破了殿內的寧靜。
    “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他問出了這個壓在心頭許久的問題。
    身居越是高位,就越是怕死。
    玄奘的誦經聲緩緩停下,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陛下,你聽到鳥叫聲了嗎?”
    李玄一怔,當然,那嘰嘰喳喳的歡快叫聲依舊。
    他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惱火,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幾隻鳥雀?
    “聽到了,很吵。”
    玄奘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如水:“在我西行路上,見過餓殍千裏,也見過屍骨如山。可無論多絕望的土地,總能聽到鳥叫蟲鳴。陛下,有生機,便沒到末路。”
    李玄聞言,心頭微震,胸中的煩躁似乎被這番話撫平了些許。
    連煩人的鳥叫聲都聽著悅耳起來,
    “有勞尊者解惑。”
    李玄神色一凜,溫聲道謝。既謝對方的給他淨心,也謝對方護自己左右,如今自己的小命就倚仗這個年輕和尚了。
    “陛下不必如此客氣。”
    玄奘誦了個佛號,“陛下拜托我找的竊運者,我已知他身處何處。”
    李玄大喜:“什麽?那他在哪?”
    大唐國運之書,玄龍心經被盜,一直是李玄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而罪魁禍首,要浮出水麵了嗎?
    他曾不止一次發誓,一定不會輕饒那賊。
    玄奘道:“此人很快就會再次來到大唐,來到陛下麵前。”
    李玄眉頭一皺,知道玄奘禪師頗有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說出來的話最後都會靈驗。
    心中不免感到震驚,朕不去找對方,他還敢來找朕?
    到底是何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
    大漢皇城,觀星台。
    黑金龍袍的男人雙手負於身後,俯瞰腳下如棋盤般宮城。
    聲音平淡的說道:“人都到齊了麽?”
    “回陛下,離火門秦無炎、聽雨樓夏聽雪、飛劍宗孫朝天等多位宗主,已在下方候旨。”
    “給朕帶去一句話,他們都是大漢國有頭有臉大功臣,此番委托他們去公主府保護公主,朕許他們一宗氣運。”
    “遵旨!”
    漢王劉琨登高望遠,隻見日落西山,餘輝遍地。
    “天上的家夥越發放肆了……”
    眯起眼睛,臉上隨即一抹深沉浮現。
    “就不知道我和那李玄,誰先走在前頭。”
    大漢國與大唐國是老對頭,國運在爭,皇帝也在爭,都不願輸給彼此,所以,他也想看這一出閻王點卵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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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劉琨對著身後的空地恭敬地躬身一拜。
    “老祖宗,此番變故,還需您老人家出手,護我劉氏血脈周全。”
    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滯,溫度驟降。
    一道蒼老仿佛從朽木中擠出的嘶啞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帶著行將就木的沉重。
    “孩子,我時日無多,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
    劉琨聞言沉默。
    連世上最強者也在受壽命所限而煎熬麽?
    直起身,反而更顯恭敬。
    “子孫明白。”
    “他們不過是擺在明麵上的棋子,唇亡齒寒,為大漢流盡最後一滴血是他們的榮幸。
    我劉家的根基,始終靠您來蔭庇。”
    “嗬……”
    “我劉家後人當了一天皇帝,心也越發的狠了。”
    一聲譏諷輕笑過後,蒼老聲音不再響起。
    “呼——”
    劉琨長籲一口氣,心情一片複雜。
    這是老祖宗最後一次出手了。
    有老人家在,應該沒什麽問題。
    畢竟,那可是世間唯一一尊且存世的…
    九品武王!
    這是大漢的強大底蘊,更是大漢最鋒利的利刃。
    可惜這把寶刀還是太老了。
    ……
    夜幕降臨,宣告一天結束,墨藍色的天幕上,零星綴著幾顆寒星。
    公主府庭院外圍,人影晃動。
    他們是接受漢王委托的各大宗門勢力的新領袖及門下弟子。
    老宗主匆匆安排他們接替自己,然後消失在了某個夜晚。
    這些新領袖效忠所屬的皇朝皇帝,想要以此獲得發展宗門的大量資源。
    於是乎今夜不約而同的齊聚大漢皇城。
    平時大家王不見王,一下子聚到一塊。
    眾人拱手、噓寒問暖,少不了人情世故這一塊。
    “飛劍宗李宗主你也來了,聽說你已突破至四品武王,恭喜!”
    “僥幸突破罷了,在秦兄和諸位麵前我還是墊底的。”
    “——仙子莫不是聽雨樓夏樓主?在下金骨派掌門,胡元昰,正尋思找個時間攜門人與貴宗進行親切交流呢。”
    “嗬嗬,胡掌門有這份心意,我聽雨樓隨時歡迎。”
    眾人相互客套完,心思縝密的人立馬察覺到哪裏不對。
    “有點不對啊!”
    “哪裏不對?”
    “須知我等是什麽存在,那是站在武道頂端!一人便可保護公主安然無恙!漢王此番托付我們所有人,豈不大材小用!料想因是最近發生了件大事!”
    “你是指不少異國皇室一夜間莫名死亡一事?此事傳的沸沸揚揚,過於荒唐離譜,不知虛實。”
    “怕甚?就算是真的,那隻怪他們異國底蘊不夠!我等大漢幾位世間頂級高手在此,任何宵小蟲豸敢來那是自取其辱!”
    “道友說的極是啊……”
    接著又是一陣互吹……
    一間亮著燈盞的女子閨房,窗戶微微朝外敞開,溢出沁人心脾的香風。此刻一雙明亮好看的清水眸不斷審視著外麵。
    長長睫毛輕顫,眉眼間幾分青澀和嬌蠻,纖瘦的身段在暖黃的燈光下勾勒出纖柔姿態。
    嬌俏容顏隨即浮現一抹煩惱來。
    好煩,今天怎麽這麽多人啊。
    待會我要怎麽偷偷跑出去呢?
    支著下巴趴在窗後的女孩,見此情形忍不住無語,眼珠子軲轆軲轆轉動著。
    “公主殿下,四周都有人哎,他們好像是陛下派過來的。”
    “我們要不今晚就算了吧,他們要是發現您不在的話,會告訴陛下的。”
    身旁幾名侍女麵露憂色的說道。
    隻因這位大漢國最嬌貴的小公主,今天夜裏計劃偷偷跑出皇城去。
    螓首低垂,白嫩額頭抵著窗欞,小公主也不說話,轉著眼睛思考。
    白天她找到自己父皇,自己要出宮,被父皇以近日不宜出行為由拒絕。
    眼下還安排一群人守著外麵,生怕自己不見了。
    劉細君回頭暼了這群侍女一眼,覺得她們的膽子像蟲子一樣小。
    本公主都不怕,你們怕什麽?
    距離上次出宮透氣已經是半年前了。
    嗚嗚x﹏x,好想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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