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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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右侍郎馮逸塵正在家中歡快地過年。他家的大宅裏張燈結彩,紅紅火火,充滿了過年的喜慶氛圍。馮逸塵穿著一身嶄新的錦袍,臉上洋溢著笑容,正和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豐盛的年夜飯。
“哈哈,今年的年夜飯可真是豐盛啊!”馮逸塵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滿意地說道,“這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好了。”
他的妻子在一旁笑著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工部幹得好,家裏日子才過得這麽滋潤。”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著錦衣衛服飾的傳昭小校快步走了進來。他雙手抱拳,朗聲道:“工部右侍郎馮大人,奉皇命,傳召大人即刻入宮,不得有誤。”
馮逸塵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傳昭小校微微躬身道:“小校,不知皇上召見有何要事?”
傳昭小校麵無表情地說道:“小的不知,大人快快隨我進宮吧。”馮逸塵點了點頭,又看向家人,安慰道:“你們先吃著,我去了就回。”說完,便跟著傳昭小校匆匆出了門。
一路上,馮逸塵心中忐忑不安,他思忖著皇上為何會在過年之時召見自己。是工部出了什麽差錯,還是有新的工程要上馬?還是修建皇宮之事,難道下邊有人貪汙?瞞過自己,自己沒有察覺到……他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梳理著最近工部的事務,卻始終不得要領。
馮逸塵跟著傳昭小校一路疾行,漸漸地他發現方向有些不對勁。按照以往的經驗,若是召見工部官員,通常會去禦書房或是工部衙門附近的偏殿,可如今這小校卻帶著他朝著新修宮殿的方向走去。
馮逸塵心中一沉,新修宮殿是皇上的心血之作,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自己也曾多次參與其中的規劃與督建。莫非是宮殿出了什麽問題?他不禁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問道:“小校,咱們這是去新修宮殿那邊?”
傳昭小校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簡單地回道:“大人隻管跟著走便是,小的不敢多言。”
馮逸塵心中越發不安,他回想起新修宮殿的種種細節。那宮殿規模宏大,工藝精湛,本是為彰顯大雍國威而建,可最近工部的精力大多放在了其他城建項目上,新修宮殿的後續修繕和細節完善工作,他已有些時日未曾親自過問了。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新修宮殿的正門前。這裏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可馮逸塵卻無心欣賞這奢華的景致。
隻見傳昭小校停下腳步,轉身對馮逸塵說道:“大人,您自行進去吧,小的就在此等候。”馮逸塵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新修宮殿。
剛踏入大殿,馮逸塵便看到皇上李雲湛正背著手站在殿中央,目光凝視著前方的一幅巨大的宮殿規劃圖。殿內除了陛下外,還有幾位內侍站在一旁,個個麵無表情,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馮逸塵快步走上前,跪倒在地,朗聲道:“臣工部右侍郎馮逸塵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入宮,有何要事吩咐?”
李雲湛走到馮逸塵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馮侍郎,新修宮殿之事,你可知罪?”
馮逸塵心中一驚,連忙說道:“陛下,臣不敢有罪。新修宮殿乃是臣親自參與規劃與督建,從工程的選址、設計到施工,臣都親自把關,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宮殿已然落成,雖有小的瑕疵,但並無大礙,臣實在不知何罪之有。”
李雲湛聽到馮逸塵的辯解,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他緩緩抬起手指向宮殿牆壁上的一處壁畫,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馮侍郎,你再好好看看這壁畫,難道你還認為這隻是小瑕疵嗎?”
馮逸塵順著李雲湛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壁畫上描繪的是一幅狩獵場景,畫麵中的人物穿著奇異,風格與漢家的繪畫風格截然不同,反而透著一股契丹的粗獷與野性。
李雲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朕年前開國便頒布法令,新造之衣、新建之房、首飾、發飾……均不得有契丹之風,可今日契丹人的壁畫竟出現在朕的皇宮之內!你作為工部右侍郎,負責宮殿的修建與監督,難道這就是你的失職嗎?”
馮逸塵心中一凜,連忙跪倒在地,額頭觸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陛下,臣罪該萬死!臣實在不知這壁畫之事,定是工匠們擅自所為,臣疏忽大意,沒能仔細審查,臣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任憑陛下處置!”
李雲湛冷冷地看著馮逸塵,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馮逸塵,你起來吧。朕知道你並非故意為之,但此事關係到大雍的尊嚴與皇權的象征,絕不能等閑視之。這壁畫之事,你必須徹查清楚,找出是何人所為,朕要嚴懲不貸!”
馮逸塵麵色凝重,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他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他趕忙躬身施禮,語氣堅定地對皇帝說道:“陛下,此事關係重大,臣定當全力以赴,徹查到底,絕不容許任何奸佞之徒逍遙法外。臣會即刻召集所有參與宮殿修建的工匠,對他們進行嚴格審訊,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李雲湛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馮逸塵的態度和決心。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好,朕給你三天時間,務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這壁畫乃是朕的心頭之患,必須立刻拆除,重新繪製。”
馮逸塵心中一緊,他非常清楚這三天時間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麽。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查清真相,不僅會讓皇帝對他失望,失去陛下的信任,更有可能會因此而丟掉自己的性命。想到這裏,他連忙再次躬身,鄭重地說道:“陛下請放心,臣定當不辱使命,在三天之內查明真相,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至於這壁畫,臣會立刻安排人手進行拆除,讓畫師重新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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