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宋日常(二)難道他是皇親國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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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文彥博匆匆趕來,入殿便跪地行禮,恭聲道:“官家深夜召見,不知所為何事?”
    趙禎神色凝重,看著文彥博,緩緩說道:“文愛卿,今日朕微服出行,於酒樓之上親眼目睹你家公子文承佑強搶民女,如此行徑,實在令人痛心。文愛卿,你可知曉此事?”
    文彥博心中大驚,趕忙磕頭請罪:“官家恕罪,臣實在不知犬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平日忙於政務,疏忽了對他的教導,實在罪該萬死。”
    趙禎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說道:“文愛卿,你乃朕的肱股之臣,朕對你寄予厚望。你這兒子若不嚴加管教,日後恐成大患,不僅有損你文家的門楣,更會影響我大宋朝廷的顏麵。你回去之後,定要好好懲戒他,讓他明白是非對錯,不可再如此肆意妄為。”
    文彥博滿臉愧疚,連連點頭:“官家教誨,臣銘記於心。臣回去後,定會對犬子嚴加懲處,令他閉門思過,痛改前非。”
    趙禎微微點頭,神色稍緩,說道:“希望文愛卿能妥善處理此事。朕也不願因文承佑一人,而影響了與文愛卿的君臣情誼。但下不為例,若再有此類事件發生,朕定當依法處置,絕不姑息。”
    文彥博趕忙謝恩:“官家寬宏大量,臣感激涕零。臣定不負官家厚望。”說罷,誠惶誠恐地退下。
    待文彥博離開,趙禎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憂慮重重。
    待文彥博離開,趙禎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憂慮重重。他長歎一聲,暗自感歎太祖不殺士大夫的祖製,不然今日文承佑如此惡行,定要殺了他以正國法,也好給朝中那些倚仗權勢為非作歹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然而祖製在前,趙禎深知不能輕易破了規矩。
    這邊廂,文承佑氣鼓鼓地回到家中,一進書房就對著下人怒喝道:“都過去這麽久了,那人是何來曆還未查到嗎?”
    下人嚇得渾身一顫,趕忙跪地,戰戰兢兢地回道:“郎君,小的們已經竭盡全力四處打聽,可那錦袍男子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實在難以查到有用的信息。隻知道他行事神秘,身邊似乎總有高手暗中保護。”
    文承佑一腳踢翻了身旁的凳子,咬牙切齒道:“一群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難道還能是從天而降的神仙不成?給我接著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底細挖出來!”
    下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趕忙退下繼續去打探消息。文承佑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心中恨意難消。他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想著一定要讓那錦袍男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這時,書房門“砰”地被推開,文彥博一臉怒容地走了進來。文承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抬眼看到父親,心中不禁有些發怵,但仍梗著脖子不肯服軟。
    文彥博指著文承佑,氣得渾身發抖:“你還有臉在這踱步!我剛從宮裏回來,你可知你今日在酒樓的所作所為,險些給咱們文家招來大禍!”
    文承佑不以為然地嘟囔道:“我不過是瞧上了那個舞女,想帶她回府,能有多大事兒?那人卻出來橫插一杠子,壞我好事。”
    文彥博聽他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聲:“豎子無知!你可知那錦袍男子是誰?你行事如此張狂,若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文家上下都得因你遭殃!”
    文承佑心中雖有些害怕,但仍嘴硬道:“我管他是誰,他竟敢在眾人麵前讓我下不來台,我定要報複他。”
    文彥博見他不知悔改,轉身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呐,取家法來!”
    不一會兒,仆人戰戰兢兢地將家法呈了上來。文彥博一把奪過,指著文承佑厲聲道:“跪下!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規矩,什麽叫敬畏!”
    文承佑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動怒,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但他自幼嬌生慣養,哪裏肯輕易屈服,梗著脖子不肯下跪。
    文彥博見他這般頑固,氣得臉色鐵青,上前一把將文承佑按倒在地,揚起家法就朝他身上打去,邊打邊罵:“我讓你任性妄為!我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文承佑一開始還咬緊牙關,拚命忍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他緊咬著嘴唇,甚至都咬出了血,但他依然倔強地不肯求饒。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無情的鞭打帶來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受,文承佑終於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喉嚨裏也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父親,別打了,孩兒知道錯了,孩兒知道錯了……”文承佑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他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文彥博聽到兒子的求饒聲,手中的鞭子稍稍停頓了一下,但他並沒有立刻停止鞭打。他瞪著兒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嚴厲所取代。
    又打了幾下之後,文彥博終於還是心疼起自己的兒子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鞭子,喘著粗氣,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文承佑,心中一陣刺痛。
    “你今日給我記住,以後行事收斂些,莫要再闖出大禍。……,就此作罷,不許再去招惹。”文彥博的聲音雖然依舊嚴厲,但其中已經多了幾分無奈和寵溺。
    文承佑淚流滿麵,他顫抖著身體,連連點頭,“孩兒記住了,父親。”他的聲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有些沙啞,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文彥博凝視著眼前的兒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失望。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起來吧。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應該懂得一些道理了。咱們文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誠正直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祖宗們的名聲啊。”
    文承佑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頭低垂著,仿佛不敢與父親對視。他默默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聽著父親的教誨。
    然而,當文彥博轉身離開房間時,文承佑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怨毒。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的憤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氣,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同時,文承佑對那個錦袍男子的身份也充滿了好奇。他不禁暗想,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讓自己的父親都如此忌憚,甚至不敢輕易去招惹呢?難道他是皇親國戚不成?這個念頭在文承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對那個神秘的錦袍男子愈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