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周樾收到了一條短信，銀行卡裏多了十萬塊錢。
    接著周父的電話打過來。
    “小樾，這是你考上市實驗的獎勵。後麵你的大考考得好，都有獎勵。”
    “以後你每個月的生活費漲到五千，充飯卡買衣服什麽的自己出錢，不用再去找你王姨要了。有什麽特別需要，你直接找我。”
    餐桌上，鳳嘉檸啃著雞翅笑得眉眼彎彎。
    “周公子，你看，為了自己努力爭取，不丟人。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周樾抿了嘴，並沒有多大的喜悅。
    “可是，至親的人之間，也需要這樣虛與委蛇費盡心機，是不是很可悲。親情......這麽不堪一擊。”
    鳳嘉檸扔掉手裏的骨頭，用紙巾擦擦嘴，輕歎一口氣。
    “不管啥情，都不過是一種人際關係，不可能一成不變。想要維持長久，費心經營沒錯的。”
    周樾的丹鳳眼含笑瞟過來。
    “又來了，老氣橫秋。”
    “承認吧，我比你成熟。以後記得，叫我鳳阿姨。”
    林清一巴掌拍在鳳嘉檸頭上。
    “這孩子，瞎扯什麽呢。”
    鳳嘉檸跟周樾說了南郊買老破小的事。
    “喏，周公子，這就是我買的。據小道消息，這裏兩年後會拆遷，會有很大一筆拆遷款。但隻是小道消息，有風險啊。”
    “你考慮一下，這十萬塊是買房還是存定期。或者，讓我媽幫著你做銀行理財。”
    “不過你買房必須監護人出麵。”
    周樾看著鳳嘉檸手裏那一遝紅本本，當機立斷。
    “買房。不過我不想讓我爸知道，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一個周後，周樾手上多了一個紅本本和一份協議。
    紅本本的名字寫的是鳳嘉檸。
    鳳嘉檸豪邁地拍拍周樾的肩膀。
    “跟著鳳阿姨，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那雙丹鳳眼含笑看著鳳嘉檸，鳳庭桉蹙眉扭開周樾的腦袋。
    “別衝我妹笑得這麽風騷。”
    又過了一個周，周樾突然在課間來找鳳嘉檸，說要借她十萬塊錢再買一套老破小。
    用那本房產證作抵押，每月還款3000塊，三年後結清餘款。利息按照三年定期利率來。
    鳳嘉檸挑了挑柳眉，桃花眼疑惑地看著周樾。
    “為什麽不找鳳庭桉借。”
    周樾抱著手臂，傲嬌癟嘴：
    “不能找他借，我倆關係太鐵，他就算不想，也不好意思拒絕。那樣我就成了友情綁架。”
    鳳嘉檸斜他一眼：“對我就不是友情綁架？”
    “咱倆有友情，但不多。再說了，你精得跟猴似的，誰能綁架得了你。”
    “周公子，你這是對待債主的態度？”
    “來，這是我的借條，你先收著。看我，對你毫不設防。”周樾把借條塞到鳳嘉檸手裏。
    “我同意了嗎？”
    “你剛才不都說債主了嗎？”
    “周公子，你這臉皮，前途無量啊。”鳳嘉檸是真心佩服。
    “過獎過獎。”
    “周樾，再提醒你一遍，這個投資風險很大。萬一不拆遷，就砸手裏了。”
    “富貴險中求啊。再說了，我覺得那裏拆遷就是個早晚問題，砸不到手裏。放心，我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
    ......
    於是，鳳嘉檸負責跟林清說這件事。
    林清幫他們搞定了一切，很快，周樾手上又多了一本房產證。
    林清很看好周樾，覺得這小子善於抓住機會，敢於冒險但還有頭腦懂收斂。
    同時，林清盤下了小區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老板說是因為盈利太微薄，堅持不下去了。
    林清很開心，一切硬裝都是現成的，她隻需要再把裏麵的桌椅內飾做一下更換就行。
    她不在意利潤，隻要不虧錢，就是巨大勝利。
    輕微虧本她也能接受，主要是積攢經驗。
    ......
    轉眼到了寒假。
    這天，鳳嘉檸去媽媽店裏送午餐，看到媽媽神色凝重坐在吧台裏發愣。
    鳳嘉檸小心問出了什麽事。這一問，火不打一處來。
    原來是林馨打過電話來，萬般懇求原諒，還想和姐姐一起過年。
    “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嘉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心軟。不過這件事，必須要徹底解決。”
    第二天，母女倆把鳳庭桉和周樾扔家裏，結伴去了海城。
    ......
    海城飯店包間。
    林馨看著眼前靚麗時尚的母女倆，眼裏的嫉妒遮掩不住。卻又迅速堆積起一臉媚笑。
    “姐姐，嘉檸，你們快坐下。”
    鳳嘉檸沒叫人，靜靜看著對麵的林馨。
    估計是易胖體質，雖然比上次挨揍那會兒瘦了不少，可還是很豐腴。
    波濤洶湧卻偏偏喜歡深V緊身毛衣，事業線露出長長一節。
    鳳嘉檸指著她的波濤，咂咂嘴：
    “林馨，你這身體的本錢就剩這一點了，一定要珍惜。下邊已經完戲了，再過幾年這上邊再萎縮下垂，就徹底完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她的身下，一臉壞笑。
    林馨臉上怒氣泛濫，又迅速壓下去，憋屈得一張臉青紫濫變。
    “嘉檸，我是你小姨，你現在連小姨都不叫了？”
    鳳嘉檸大笑出聲。
    “什麽小姨，你也配。媽，你快告訴她真相吧。”
    “什麽真相。”
    林清把手機裏的視頻和照片給林馨看，都是當時去小鎮醫院查住院記錄時留存的證據。
    “看了吧，我媽當時生的女孩夭折了。你是抱養的。”
    “當年我媽難產，在病房昏迷好幾天。我爸一直擔心她醒來知道孩子沒了會承受不住。”
    “正好那天，護士在垃圾桶旁撿到一個女嬰。我爸把她抱了回來，等我媽醒來後，看到的就是你。”
    林清安靜說著，眼神幽深看著林馨，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她腦補出來的故事，感覺隻有這樣才說得通。
    “不可能，姐，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你也不能編出這種瞎話來騙我。”
    林清鄙夷地冷笑一聲：
    “你有什麽好值得我騙的。你就算是我親妹，我也會跟你斷絕關係。我隻不過就是告訴你，我們老林家，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被遺棄，就是因為有先天性心髒病。小時候的你，嘴唇都是紫的，哭起來跟小貓一樣，吃奶都沒有力氣。”
    “是我媽一勺一勺牛奶把你喂大，還花空家裏的積蓄給你做了手術。”
    ......